别扭、杠头和眼子,惨遭横死,这事儿真正是其情可悯。本来横死的鬼过不去奈何桥的,也就是永世不得超生。所谓永世,倒并不是永远,只是指时间很长而已。说到这儿,咱们就得说一下为什么不得超生。不得超生就是因为魂魄上沾染了怨气,怨即愿也。即是指冤屈、怨恨、思念等等心愿,伤心、生气都可能,反正不会是高兴也就是了。既然有愿未了,那自然是不愿往生的,这样的魂魄,就要超度。那么所谓超度,其实也就是通过各种方法去化解怨魂的怨气,还了他们的愿。他们消除了怨气,自然就可以投胎了。当然,怨气不重的长时间游荡在自然界里,怨气也会慢慢消散,等到完全消散了,他也就能投胎了。只不过这个过程非常长而已。例如像别扭他们几个,要是等到他们的怨气自己消散,那就指不定要到50xx或者60xx年了。
还有一些情况,比如陈玉成的怨魂,被胜保弄在鼎里,又被石碑里的怨魂挑拨,怨气不但不会消散,反而会越来越大。同理,石碑里的众怨魂也是一样。
而觉老道请来的这位高人(同时也是那个先生请的高人),就是这方面的行家。
觉老道打完电话,又过了大约两个小时,接到了这人的电话。觉老道份儿大,不能亲自去接,便派了李成和那个先生带着于焕文一起去接。车子接来后,上面下来的是两个人。一个是个老头,另一个是个小青年。这个老头看上去也就是六十几岁,但是到底有多大,成林还真不敢猜。这人看见觉老道非常高兴,拱手做了个揖,说道:“赵老先生,您早到了!”
觉老道忙说:“不敢,你来的也挺及时的。”
寒暄了两句,还没来得及互相给指引,这人便忙着问是什么情况。
觉老道把知道的和猜测的都给这个人简略的解释了一下,这人指着地上的石碑问道:“就是这个?”
觉老道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个人围着石碑转了两圈,说了句:“不好弄,确实不好弄!”
觉老道说:“那要是好弄,我还用得着找你来?”
这人叹了口气,说道:“唉!说的可也是。我也就这点儿本事了。”
觉老道听完了又说:“能在这儿弄的了吗?”
这人说道:“够呛!”
觉老道又问:“那带走的完嘛?”
这人说:“差不多!这里面能有多少?”
觉老道说:“没仔细数!感觉着能有个七八十个。按情形推算应该是有八十一个。或者还有个领头的!”
这人听了说道:“要是这样,那倒是不多。”
觉老道又问:“你带了多少?”
这人道:“放心吧!铁定够用!像这样的再来三五个也不是啥大事儿。”
觉老道说:“那啥时候开始?”
这人说:“既然就这么多,那就不用急了!跑了半天了,我有点儿晕车。”
觉老道忙招呼着给这人搬凳子倒茶。这人一边休息着,一边给老道指引,原来那个小青年是他的衣钵传人。
觉老道自然是把这个人介绍给成林他们。
这人其实李成认识,他也是个道士,太一道的,道号虚谷子,姓萧,名字叫悬济。
太一道,由卫州(今河南卫辉)人萧抱珍创立于金熙宗天眷初(1138年~1140年),崇奉太一神,教中最大的节日是上元燃灯节(正月十五),教众擅长祝由术。在七代祖萧天皊后并入全真教。
但是,有人的地方就存在江湖,出家人也一样。有教众服从教祖并入全真教的,也自然有不服气另立门户的。只是他们已然式微,能传承下来也是不易。
并入全真的咱们不提,只说另立门户的这一支。
这一支人丁凋零,自然是活的不好。但是他们依旧坚持传统,用祝由术给人治病。再后来,还兼职作法事,反正对凑着也终于没有饿死。不过,他们作法事越来越多,越来越熟练,后来干脆就以作法事为主,祝由术治病为辅了。在作法事过程中,他们也头疼,这真正有怨气的无论如何也不可投胎。这时就看出人的境界不同了,一般骗钱的道士和和尚们才不管这呢,他们收钱走人,你这边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太一道毕竟是正道大教出身(曾经是),既然自诩名门正派,焉能视而不见。于是太一道的这些徒子徒孙们就致力于处理这些东西,一来二去的反而把手段给历练了出来。
但是,作法事收的钱并不多,遇上个有问题的就得亏本儿,而太一道的人从来都不因为这问题不接活儿或者要求加钱。所以他们总也发展不起来。几乎都是一脉相承,想收多个徒弟都没机会。这样几百年下来,也多亏修行的人寿命都长,这才算是没有断了道统的传承。
本来,改革开放以后,道教是有大发展的,但是太一道偏偏倒霉,祝由术总是被当成气功治病的骗子。人家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他们干脆是被炖在一锅老鼠屎里,真是想干净都干净不了!
太一道传到萧虚谷这一代,已经面临失传的危险了。萧虚谷不得已,只得自己收养了几个孤儿,又当爹来又当妈,好容易把他们拉扯大了,总算是有一个有些天赋,又对道家有兴趣的(有没有兴趣这事儿不好说,反正人家虚谷子说有就有),算是收了这么个小徒弟。
这小徒弟自然也姓萧,名叫世泽,道号还没有,现在还不算正式出家。
听他们解说了半天,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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