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程修谨走到楼梯转角处停下脚步,漆黑的眸子从眼前那片春/色上掠过,吸了一口气,尝试着腾出一只手失败后,将怀里的人搂得更近些,抬起了视线。
只求南望平时不要也像现在这么不拘小节随随便便就在男人面前睡着。他不确定这个世界上能做到像他一样有绅士风度的君子能有几个。
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在睡梦里还蹙着眉。程修谨尽量放轻了动作将她放下,扯过被子帮她盖好,犹豫了一下,在床边半跪了下来,凝视片刻,低头在她搭在枕头上柔弱无骨的纤长手指上轻轻吻了一下。
男人在她床前站了片刻,转身下楼掏出了手机。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黑色的双眸闪了闪,那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隋小姐你好,我是程修谨。”
梦里。
那是什么时候呢?
大约是在中学三年级吧,那时候保送的名额已经定了下来,打算出国的同学材料也准备得差不多了,自主招生通过的同学也得到了消息。那个时候几个重点班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节目彩排,打算把最后一个艺术节当做是另类的毕业典礼。
她记得那个舞台剧的名字是《孔雀东南飞》。
少年站在舞台上,穿着雪白的戏服,平日里凛冽非常的清隽眉眼被舞台的灯光蒙上了一层温柔的色彩。那根柱子就那么毫无防备地从天花板上砸了下来,在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中,很快将白衣染成了鲜红的一片。
再也没有其他的色彩。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不要方啊不要方【尔康手】
18、r18 ...
南望醒来的时候,从额头到脖颈都是汗,半个白衬衫都有点潮乎乎的,心砰砰直跳,大口地喘了几口气,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愣了一会儿神,这才手一撑,从床上坐了起来。
又是噩梦。
她醒来的这个时间大概是早上七八钟,拉开窗帘外边已经是一片阳光,南望左顾右盼了一下,披了一条毯子下了床。手机好像不在身边,大约是昨天晚上落在楼下客厅里忘了拿。
南望赤着脚打着哈欠下了楼,一眼没看到手机丢在哪里,倒是先看见了随意扔在床边榻榻米底下的拖鞋,脑子嗡地一声,忽然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来:最后的记忆仍停留在她窝在榻榻米上假寐,而程修谨坐在沙发上蹭网处理公务的画面上,那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是程修谨把她搬到卧室去的?
南望在心里暗骂了一声fuck,觉得自己不能再往下想了,比如程修谨到底是怎么把她搬到楼上去的,再比如,程修谨是什么时候走的?阿-七-整-理
她不是只打算眯一小会儿吗,怎么这一觉就睡到第二天早晨了……
南望光着脚丫子走过去穿上了拖鞋,顺手摸到忘在榻榻米上的手机,就看见程修谨刚刚给她发了一条消息,“饭在冰箱里,吃前热一热。”
还是一如既往的简洁。
他不提南望还没感觉,一提到吃饭,肚子马上就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南望想了想回了一句:“谢谢。”又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复过来,便将手机揣进口袋,趿拉着鞋子去厨房热饭了。
用保鲜膜蒙好的两盘菜都不是昨天吃过的,南望推断出是昨天晚上她睡着以后程修谨又做的,心里的情绪登时有点复杂,摸出手机犹豫了一下,又打上一行字:“谢谢你做的饭,也谢谢你昨天把我搬到楼上去。”
这一次程修谨倒是回复的很快,简简单单看不出什么情绪,“不客气。”
南望看了一眼手机,没再回复。
大概他在忙吧。
实际上程修谨确实很忙。
他虽然是u+的甩手掌柜,平日里绝大部分事情都丢给两个副总去做,可最近其中一个副总袁兴的老婆生了小孩,按理休了一个月的陪产假,程修谨又在他休假前主动接了和e.t的合作案,大家摸不清套路,大事小情的除了要经黄启文的手,非要得到他的首肯才敢放心。
南望给他发微信的时候程修谨正在和几个公司高层开会,因为调配出了问题,临时用了自己的私人手机连接了投影,可刚连上没多大一会儿,大屏幕上就投着的手机屏幕上就跳出了一个对话框:
“谢谢。”
当时正在发言的高管看见这么一条消息愣了一下,不锅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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