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子消失了,路灯也消失了,四周布满了朦胧阴冷的雾气,可见度还不到一米,我伸手摸墙,却空空荡荡什么也摸不到。
此时脑袋完全清醒了,这女鬼正是小区中的那只,在我心神最放松的时候,她终于找上门了,刚刚的男女吵架的一幕正是她死时场景,这和兰老太太那天说的也很吻合。
我深吸一口气,一边默念护身咒防止她突然袭击,一边道:“这女孩子不该死,不过确实有点贱,遇到困难找警察叔叔帮忙啊,找社会募捐啊,干什么不行?非要陪人睡觉,不应该,真不应该。”
阴气蓦然加重,一股滔天的煞气夹杂其中,简直凝如实质,我连忙又道:“可那男的更该死,人家女孩子牺牲节操帮他是为了什么?为了爱情啊,他是怎么做的?始乱终弃,移情别恋!这种混蛋让我见了,非得抽他不可,往死里抽,妈的,太不是玩意儿了,真替那女孩子感到不值啊。”
阴气淡了一些,那女鬼不知躲在哪里嘤嘤的哭了起来,良久才道:“我好后悔,我真替自己不值,我恨呐!我恨不得活吞了他,还有那个荡/妇。”
我暗暗寻找女鬼的位置,朝一个方向悄悄挪过去道:“对啊,活吞了他,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找他啊,干掉他。”
女鬼道:“你以为我不想?可是冥冥中有一种阻隔,阻碍了我的感觉,我不知他在哪里,也想不起他的样子,我需要一个契机,你懂吗?”
“不懂。”我悄悄掏出阴阳夜叉符,道:“然而这管我屁事?我怎么就该死了?还有……兰老太太是不是你杀的?”
女鬼似乎怔了下,翻翻滚滚的阴气也跟着停了,接着她幽幽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兰老太太,我所杀都是该杀之人,比如你,你伤了我自然是该死的。”
“该死你大爷!”我大吼一声:“孽畜受死吧!”
说着扔出阴阳夜叉符,双手迅速结印,口中用“天官敕冥歌调”念诛邪劈杀咒定身袭杀:“太上天官令,请将八方明灵,四海神兵,五岳山魂,一切有无人间正气,与我劈杀邪魅,急急如律令!”
“啊!”
正前方一道凄惨的鬼泣突然传来,周身朦胧雾气迅速消散,隐约可以看见一道红色身影。
我心中一喜,立马咬破手指,在掌心写了个篆体“镇”字,精气神凝结掌中,一个大迈步冲过去,大喊一声:“杀……啊!”
雾气完全消散了,那女鬼被阴阳夜叉符捅的惨不忍睹,又被“诛邪劈杀咒”打了一下,魂体不稳,几乎散了魂,可惜最后一个掌心符没有打中,不然定叫她魂飞魄散,然而……我却坑比了。
这里竟是一处莫名其妙的废弃破楼,落地窗连玻璃框都没有,那女鬼则踏空站在窗外。
记得刚刚明明身在小巷子中,不知怎么被她带到了这里来,我冲过去一脚踏空,身体不稳顺着空洞的窗户倒翻出去,肚子和手臂擦碰墙砖火辣辣的疼,更恐怖的是我看到了楼外面,距离地面高度有些吓人,只怕有六七层高,这要是摔下去估计不死也要残废了。
千钧一发之际我一把拉住窗台,缓了口气,用力往上攀爬,可是突如其来的惊吓令我心里发慌,腿也软了,完全没了力道,爬了几下硬是使不出力气。
鼻子紧贴着墙壁,呼吸几口带着霉气的混凝土味道,我艰难的转头看去,发现身后的女鬼已经挣脱了阴阳夜叉符,两张符飘飘荡荡成了灰烬,她的身体淡了很多,并且恢复死前模样,脑袋崩裂,鲜血淋漓十分恐怖。
“哈哈哈……”
这女鬼疯狂的大笑,阴森的鬼叫在四周回回荡荡,笑了很久她指着我道:“我承认你很厉害,比以往那些狗屁高人厉害了太多,可惜啊可惜,我本质上也是人,而且还有一年的意识清醒期,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怎么样?感受到死亡的恐怖了吗?害怕吗?是不是想求饶?”
真是狡猾狡猾的,我恨得咬牙切齿,不过嘴上却道:“谢谢你的夸奖,可能让你失望了,什么死亡的感受,完全没有啊,这里风景还可以,挺好玩的,我是故意下来的,那什么……咦?你瞧那边有个老头过来了,是不是你娘舅啊?”
鬼怪有很多奇妙的能力,吸食阳气可以增长道行,吸食恐惧也同样可以,所谓恐惧,就是被它们捉弄的人所展现出来的心里上的惧怕,比如走夜路遇鬼,千万不能慌张害怕,越恐惧脏东西的能力和煞气越强,如果你撇着东北腔说,瞧你那损色,吓唬谁呢?滚一边和泥巴玩去。那么鬼怪可能瞬间受到一万点伤害,默默闪人,然后哭晕在厕所。当然这很少有人能做到,我此时便偏偏不能让她如愿。
女鬼听的怒目相视,猛然回头看向我所说的她娘舅。
下面是一条弯弯曲曲的深胡同,两旁楼房都黑漆漆的看不到光亮,可能没有住人了,胡同的另一头有个苍老的身影摇摇晃晃而来,手里提着个酒壶,走一段喝一口,还哼着小曲,无比惬意。
女鬼重重哼了一声,身子一闪回到楼房内,扶着墙壁一阵忽明忽暗,好像受伤太重。
我心里焦急万分,八根手指紧紧盘着窗壁,爬上去又滑下来,该死的外墙长满了青苔,就算我此时身上充满力量,估计想上去也够呛。
这时女鬼一脸阴鸷的走了过来,双手利爪曲张就要狠狠抓向我的手指,我连忙沉气开声用“天官敕冥歌调”唱喏道家八字真言:“临、兵、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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