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耳朵旁还回荡着石门落下后的轰鸣声,我呆呆的出了半天神。本来都做好了和花爷斗智斗勇的准备,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我蹲下去摸脚下刚刚发生响动的地方,感觉平平滑滑没有一丝异常,正诧异间,眼角瞥到石门边上有一丝光亮,走过去一看,竟是花爷刚刚掉落的手电筒。
真是天助我也,这是一种强竖光手电,头尖盖越拧光束越强,花爷那老头估计不会用,前面一直在玩星星点火。
我打着手电往门户深处扫射一圈,只见四四方方的通道只有三四十米长的样子,前面是死路,里面景象一览无余,并没有什么危险。
我松了口气,对自己会不会被困死,并没有放在心上,这机关既然还有用,自然有再次开启的办法。我想起花爷,不知他在不在外面,就拍着石门有意逗弄他:“花爷,开门啊,开门啊,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石门的隔音效果似乎特强,外面隐约有点动静,但我不确定是不是花爷的回应,只好继续道:“花爷,你知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吗?不是我在你的身边你却不知道,而是咱俩就隔着一道门,你想逮我却进不来,哈哈哈。”
说完把耳朵贴在石门上听,还是唧唧的声响,不知是身处封闭场所耳中产生的轰鸣还是花爷在骂人,我又道:“花爷,不是我说你,你们这些人不好好过日子,瞎捣鼓这些玩意儿有什么用?啊?能当饭吃啊?你们这些混蛋也太狠了,说什么给钱办大事,特么的原来是拉我们趟雷,简直是太无耻了,一群败类啊。”
我说了半天,外面一点明确的答复都没有,顿时感到很没意思。掏出香烟点上,蹲下去吧唧几口,不死心又拍墙道:“花老头,你本名叫什么?姓花吗?花荣你认识吧,水浒传里的那个,他是你祖宗吗?……你说你一半截身入土的老头起个带花的名字,你爸妈怎么想的?”
门户内静的吓人,外面依旧一点响动也没有,我渐渐感到一丝烦躁,不行,得想办法出去,在这里憋着算什么!
我又回到刚刚踩着机关的地方,拿着手电筒打量,可是地面是由大理石铺就,平平整整,任凭怎么踩踏毫无反应。
我有点气急败坏的打着手电四处乱照,忽然发现一个可怕的事情,两边墙壁正在像着中间挤压,速度很慢,但也十分明显。
我一下子惶恐起来,心里那丝不知哪里来的依仗消失的干干净净,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我还不得成肉饼?被夹死是什么感受,疼不?
不能想,整个人都快要疯了,我拿着手电在门户中越来越窄的通道内来回奔走,直到双腿发酸才勉强静下来,哆哆嗦嗦点根烟,抽了一会,突然感觉不太对,这里面的东西是我大爷爷陈伯晏弄出来的,如果我所学的秘术和他同出一门,那么这道门户本身就出了问题,“开”门是吉门怎么会存在困压而死的局面呢?
《天官秘术》中对很多民间异术、教派法门都有一些浅显的介绍,比如南方巫盅,东北神打、出马,还有养小鬼、柳灵郎,甚至还有邪恶的降头术等等等,但只知这些秘术出现的形态与预防的方法,并没有使用上的法门,我感觉的出天官门祖辈自有他们的骄傲的,但唯一例外的是机关消息、奇门遁甲这方面,竟有些粗浅的门道。
其实到底粗不粗浅我也不知道,别家的没见过,只知道咱家这个特别的简单,看过就懂,内里细致布置也就那么几个办法,比如这里面的八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整个广场就是一个八卦阵型图,祭祀池代表着阵眼,八门排列在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八个方位,排列顺序也是乾开、坎休、艮生、震伤、撰杜、离景、坤死、兑惊。若按照天官秘术的内里布置就是分别对应:食、寝、出、灵、风、火、阴、困。
当然也不排除我大爷爷胡搞瞎弄,不按常理出牌,可是如今这个“困”字却出现了,那就是正常的了,但为什么又会出现在“开”门之中,难道他故意混淆视听,从而整人?这样一来又有什么用意呢?
咦?那李阿伟好像闯到过最深处,他这人不可能有什么大本事,不然也不会死的那么憋屈,但听他信中的口气似乎又没有什么难度,难道……这八道门原本是正常的,后来发生了变故这里移动了?
还真有这可能!
一二、二一……换位,天官三十六卦阵,六丁乙卦,我懂了,位置完全变了,那么生门闯进去就是找死啊,如今开门中出现困局也就不奇怪了。
我有种上学时做出一道数学题的成就感,咧嘴想笑,很快又慌乱起来,因为两边墙壁已经收缩到不到一米的距离,虽然刚刚一通想,脑袋好用不少,但也是一甘情愿啊,不知道专业知识灵验不灵验。
“困门消息七星步,若解中轴三尺三。”
我咽了口口水,默念解困法门,从石门处大概丈量到三尺三的方位,看了眼平整的顶石,闭上眼睛,认命般用力的拍打上去。
咯、咯吱吱,轰!
耳旁传来震耳的轰隆声,睁眼一看,门户又恢复了原样,石门自动升起。
我再次闭了会眼睛适应外面的荧光才走了出去,外面早就没了花爷的身影,也不知这老货进了哪里。
“花爷!出来给爷笑一个!”既然摸清了八门的原理,我现在就是这里的主宰,想往道门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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