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她情急之下拨下了她头发上的簪子乱挥,结果不小心扎到了那人的眼睛,那人疼得将安安丢到了地上,我就赶紧冲过去将安安抱起来,塞到史二怀中,让史二带着安安先离开,我断后。就在跑的时候,我身上带着的防身用的刀掉了下来,可是那人听到声音,摸到了那把刀,抓住了我的脚,就朝我捅了过来。我肚子被他中了一刀,后来,我就夺过了刀,我们打了起来,我可能……捅了他……”史文光说到这,抬起眼来问他们,“他还活着吗?”
夏知秋默了默,“死了,你捅了他四刀。”
昨天他们的人还在平豆山山脚处搜寻的时候,就遇到了慌慌张张跑下山来的史二,史二道出大事了,忙带他们上山去。他们到了木屋,就见那绑匪与史文光躺在地上,两个人身上全是血。安安则坐在史文光身边,哭个不停。
安安回来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肯说,问多了就哭,他们也不能逼问,只能哄着她吃了小半碗粥。后来秋氏给她洗了个澡,见她四肢有不少擦伤,想来是如史二所说,抱着她滚下山时坡时受的伤吧。他们都希望是如此,希望那个挨千万的绑匪没有打她。可是就算没挨打,只怕恐吓也不少,安安当是吓坏了,回来到现在一个字也不肯说,就一直抱着膝盖低头沉默着,守在史文光身边。
刚开始还不敢合眼,后来实在是困得受不住了,才睡了过去,只是没一会儿又醒了,醒来后哭闹个不停,秋氏和秋嬷嬷都哄不住,直到将她抱到史文光这屋里来,她才停了哭闹。。
夏知秋问道:“昨夜那样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那个人在纸条上警告了我,说我若是报官或是告诉旁的人,我就再也见不到安安。”
“那你可以偷偷告诉我们,我们会想办法隐藏,你不也带了史二?”
“史二是我的心腹,我信赖他。你们人太多了,我怕你们的人当中有那人的眼线。为了安安着想,我不得不这么做。”
“可你这样做,”夏知秋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觉得,你更像是带着史二去杀人灭口。”
史文光惊诧,“杀人灭口?你们这是何意?”
“你最清楚不过。”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史文光面色阴沉了下去,“你们是在怀疑我什么?”
夏知秋没有说话,他们确实在怀疑他,可是却不是在怀疑他与这绑架案有关系,而是在怀疑他与绑匪之间有着不能说的关系。
秋氏道:“小舅爷,你方才说有纸条,不知纸条可还在?”
史文光摇头,“我烧了。”
“是你烧了?还是你姐姐烧了?”秋氏冷问,“这事,是不是跟你姐姐相关?”
史文光脸色一变,强压下怒火道:“还请大夫人不要含血喷人!我姐姐与此事无关!”
“无关?”秋氏不信。
“难道夫人觉得我姐姐会派人绑架她的亲生女儿吗?”史文光怒道,竖起三指对天对天起誓,咬牙道,“若绑架安安一事是我姐弟所为,或是我姐弟对此知情一二却瞒而不报,就让我史家断子绝孙!”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史文光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口,疼得额上直冒冷汗。
夏知秋和秋氏二人还未来得及说话,忽然,榻上的夏馥安“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声听起来万分惊恐。
秋氏一惊,连忙跑去将她抱起搂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道:“安安别怕,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夏馥安哭看推开了她,看向了床上的史文光,见他终于醒了,急急下了榻,连鞋子也来不及穿,就朝他扑了过去,可又不敢碰到他,只能站在床边看着他直掉泪。
“安安,别怕,舅舅在。”史文光抬手擦着她的泪,承诺道,“舅舅会保护你的。”
夏馥安抽泣着,哽咽点头,倔强地让自己不再掉眼泪。
“安安……”秋氏上前想抱一抱她,却发现她对自己有一些抗拒,甚至都不愿意看她。
秋氏心中有些受伤,低低道:“安安,要不要吃点东西?你饿不饿?”
夏馥安低着头,缩下了脑袋。
史文光因着失血过多,声音还有些虚弱,问道:“安安,要不要吃点东西?”
夏馥安依然不说话。
史文光又道:“舅舅饿了,你陪舅舅吃点东西好不好?”
夏馥安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了他希冀的目光,这才点了点头,点头时掉了几颗泪,又抬手擦掉了。
很快,秋氏便让丫环们盛了软粥和糕点上来,丫环们将榻几搬到了史文光床上,方便他在床上吃食。
秋氏柔声哄道:“安安,要不要娘喂你?”秋氏一时情切,竟不小心说错了话,话一出口,顿觉尴尬。
夏馥安一听,愣了一下,伸出手来狠狠推了她一下。夏馥安的反应是秋氏始料不及的,秋氏被夏馥安推得后退了数步,直到夏知秋抱住她。
秋氏难以置信地看着夏馥安。
夏馥安看也不看她,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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