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加油啊?”
苏阿细摸了一下有点热乎乎的脸,小声地说:“赢了给你奖励吧。”
江垣高兴了:“好。”
八点钟,学生会的同学已经准时开始收单子,名单上空着的那几个名字江垣都刷刷一并给签了。
同学面红耳赤地斥责:“你怎么徇私舞弊呢?”
江垣把名单扔他怀里:“不要大声嚷嚷。”
他看了一眼主席台。
苏阿细作为广播台的干事,今天要值一天的班。比赛开始之前,她坐在高处,看着偌大的操场,人来人往,拿着相机的宣传委员们跟着自己班上参加项目的运动员,满操场地跑,送水。
她再看向他们班的签到点的时候,江垣已经不在了。
一天的时间很难熬,她的任务就是读稿子,各种各样的加油稿。
读稿子的过程中,发现江垣参加的项目还挺多的。
比如——
“我要表白15级新闻班的江垣同学,啊啊啊我今天在操场上待一天就是为了你,因为你拿第一的样子真的太帅了啊,江垣加油,我是你的小迷妹!”
辞藻轻浮,不读。
“在五中的时候就好喜欢江垣,你是我们学校的骄傲,期待你今天的跳高。”
套近乎,不读。
“江垣加油!”
太短了,不读。
磨蹭到下午五点,苏阿细把一半以上出现江垣名字的稿子都挑出来给旁边同部门的阮茵茵。
结果剩下来的,不比这些好到哪里去。
“操场上的运动健儿们,快跑啊!红裙长腿的少女在终点等着你们,你们的高中数学老师拿着刀在后面追你们,快点跑吧!”
苏阿细淡定地念完这段话,发现阮茵茵笑得滚到桌子底下去了。
阮茵茵好心给了苏阿细一个帽子遮太阳,苏阿细说谢谢,她开了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视线通扫全场。
快结束了。
她暗测测地问阮茵茵:“我们什么时候能走?”
阮茵茵整理了一下桌子上凌乱的稿纸,“不知道啊,部长说让我们待到操场没人就行。”
“不是五点就结束了吗?”
“你看那儿,还比着呢。”阮茵茵伸出手指指了一下操场角落。
e ……
男生女生挤满了比赛场地,她脖子伸得再长也看不到运动员,“干嘛呢?”
“跳高。”
“为什么超时?”
“据说今年运动员特别牛逼。”
苏阿细隐隐记得刚刚递出去的一份加油稿里面,有说到江垣参加了跳高。她徐徐地拧上瓶盖,眯起眼睛看夕阳下的操场。于是在视线里拥挤了这么多人的时候,她只能自己凭空臆测他在里面,或者不在。
那边时不时爆发出一阵掌声和尖叫。说真的,苏阿细今天一天看到的每个比赛的观众加起来都没有这一场多。
这样的比赛盛况绝对能够写进南大历史了。
隔了这么远,甚至看不见任何一个运动员,苏阿细都觉得很激动。
她听见简喜乐在人群里扯着嗓子喊:“叶卿!时君以说你赢的话他给咱俩跳脱衣舞!”
阮茵茵趴在桌上,捂着肚子笑,“我们部长亲戚啊!”
比赛结束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苏阿细她们两个人在主席台上收拾的时候,突然有个女生上来送东西,“我在操场捡到这个,能不能播一下失物招领。”
苏阿细接过去,一张运动员号码牌。她说:“谢谢,不用播了,这我们班的。”
“好,行,那你拿给他。”
苏阿细下到操场,捏着江垣的号码牌,往跳高比赛的场地走,观众们已经渐渐地散开了。
星辰依偎在月亮身边,天是深海的蓝色。
迎面走过来一男一女。
这个男生个子很高,简喜乐就像他的小跟班一样给他递水送纸巾,殷勤得很。他额前的头发沾了汗水,懒散地迈着步伐的样子气场摄人,狭长的凤目往旁边一扫,苏阿细就被这气场震得缓缓地停下了脚步。
两边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简喜乐笑着冲她比了个大拇指:“阿细!你们班班长拿了第一,超级帅的!”
叶卿目光微垂,在苏阿细身上逗留了一会儿。
仔细看的话,这个男生长得很帅。
个子超级高。
剑眉星目,身板硬朗,气宇轩昂。
他的帅和江垣不太一样,江垣的长相是人见人夸,扎扎实实的漂亮。但是叶卿模样轻佻,有点fēng_liú浪子的意思。这一型花花公子似的男生不太招传统女孩的待见。
这双眼睛好像能洞察一切,但又好像能目空一切。这样的人,让你仅仅看他一眼,就妄图窥探他的内心。他能激发出人的心里最极端的欲.望。
苏阿细不敢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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