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她抱着黎宇落就是了,于是也笑了笑。
黎宇落拽着她胳膊还没放开,季回珲挣了出来,在黎宇落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张开五指,与她相扣。
或者说,强制性的扣住黎宇落的手。
黎宇落失笑,对她这种小孩子心性的举动感到无奈,却也由着她来。
迎面走来两个模糊的黑影,一高一矮。
近了,一个男声主动道:“西洛王爷,季公子。”
矮些的女性的身体停下了步子。
黎宇落认不得这是哪家的年轻公子,轻轻点了下头。
那两人的目光落到黎宇落和季回珲十指紧扣的双手上。
年轻公子的目光里带了诧异,又有敬佩。
一对有情人,哪怕为俗世所容,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等有伤风化之事。所有的亲昵与恩爱,只敢夫妻两个关上房门,不能与他人言说。
世界就是如此,你做了别人没有去做,或者不想去做的事情,对他来说,你就是异类。
鲜少有人把挂在嘴边的包容与谅解印到心里去。
实际上,那些说了闲话的人,与这件事情何干呢?
但是说的人多了,群众的唾沫确实是能把人淹死的。
那个年轻女性也开口了:“恭喜。”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熟悉到陌生。
是北晓。
季回珲比那时的黎宇落高,眉宇间英气更甚,加之环境偏暗,她该是被北晓认成男生了。
黎宇落主动扣紧了季回珲的手,扣得很紧,有些颤抖,很快又放松下来。
季回珲担忧得看了黎宇落一眼,无声叹了口气,随即展开大大的笑容,低声道:“谢谢。”
那年轻公子与黎宇落寒暄了一阵,和北晓相伴离去。
黎宇落牵着北晓往前走了几步,转身,看到一片黑暗,和黑暗中隐去的,别人的光明,忽然松了口气。
执着了数年的梦想,原本的意义在时间里慢慢淡去,留下名为执念的空壳,和满腔欢喜。
当这一份欢喜的记忆也在在时光中散去,放下,不过一个瞬间。
她们走到了黑暗中灯火最盛的地方。
黎宇落松开手,笑着说:“季回珲,我自由了。”
第64章又一刺杀
季回珲停下来看着她:“为什么你自由了,要松开我的手?”
黎宇落上前一小步,把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因为,要重新握住啊。”
“那现在你可以给我一个答复了吗?”
“什么答复?”黎宇落故作不知地眨眨眼,“现在我的心是自由的了,至于属于谁嘛,就看它自己了。”
“是吗?”两人近的几乎要贴在一起,季回珲伸手就可以揽住黎宇落的腰,轻轻撩拨了下:“告诉我,你的心现在有没有感觉,嗯?”
“没有,”黎宇落忍着笑,想去捉她作乱的手。“别……痒。”
“只有痒吗?”季回珲的嗓音在她耳边变得暗哑,那只不安分的手也顺着腰肢的曲线一路上去,爬到了脖颈,探进了衣襟。
“嘶——”异样的感觉窜上大脑,黎宇落僵硬了身子,转移话题道:“冷。”
“那我们回家再说?”季回珲在她耳边哈气,暧昧得笑。
“……宫宴晚着呢。”黎宇落不作正面回答,脸已经烫了起来。“该回去了。”
季回珲笑着允了。
来日,方长。
王爷的位置离帝王是比较近的,宫宴并没有准备季回珲的位子,但黎宇落坐的是皇子王爷们的最下首,靠近官员,却还有些距离。
宫侍早在季回珲出现的时候就准备好了她的坐席,和黎宇落挨的很近。
入座时,是歌舞表演。
黎元帝假装看的专注,没有注意到黎宇落和季回珲的离席。
舞女柔软的身躯翩翩起舞,衣襟半露,离皇子王爷们的席位越来越近。
几个皇子已经按捺不住,坐等温香软玉投怀送抱。
盛世多年,他们早已失了防备。
年龄小些的,抱着好奇的目光看着舞女。
黎元帝第一个意识到不对,舞女的眼神中被温驯取而代之的,是杀气。
一个舞女也在不知不觉中向他靠近。
舞女们亮出尖刀的时候,场面混乱,到处是杯盘碎地的声音,还有大太监尖声高喊的:“护驾!!!”
为时已晚。
刺客受过良好的训练,这些乌合之众全无招架之力。
在御林军赶来之前,她们如入无人之境。
黎宇落抓了宴上的小刀,一个猛劲把季回珲扯到身后。
舞女挥来的刀带着收不回的力道,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和不安,硬生生避开了要害。
黎宇落没有给她命中的机会,单手抓住她腕关节一个反转。
刀落了地,伴随着“咔擦”一声。
舞女的手无力的下垂。
黎宇落盯住她画满浓妆的面上黑色的大眼睛,嘶哑着声音道:“你知不知道,谁不能动?”
“别……”季回珲拉住了她的衣袖,“别杀她,我怕……”
黎宇落挥出的小刀顿在半空。
御林军赶到,当即把地上的舞女拖回。
“对不起,吓到你了。”黎宇落转身轻轻抱住她,手顺着脊骨上下抚摸,是安慰的动作。“别怕,我在。”
牵她的手
第65章在一起吧
刺客伏诛之后,太医院的太医,医官们颤抖着跪了一排。
几位皇子被刺伤要害,当场亡命;几位皇子侥幸活了下来,废了胳膊或者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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