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城,自从被力兽之界占领后,便鲜有地界之人来此了。只因这里已然成为了全国公认的异界大本营坐落之地。也自然被认为是强者的聚集之地。
但这在外界看来已经全部被摧毁的津城,其实除了外围的建筑全部成为了废墟外,内围之地,还是高楼遍地,如往常模样,甚至连一草一木都没有被动过。
这一点,卫星观察不到。至于早先来此的飞车党等人,其实走的也大多是外围,且他们在那时竟也是幸运的过分,竟然连一个异界之人都没碰上。但若不如此的话,他们也没命来西门区。
夜幕降临,天地都已被黑暗湮没。可津城内部的某处街道,此时却是灯光遍地,亮如白昼。而街道之上也是黑影重重,一眼所见全是人影。不过他们自然不属于地界,而是力兽大界轮境以上的强者。此刻他们齐齐聚集在一起,大笑声,吵闹声,打斗声,纷纷传出,使得整片街道喧闹无比。
某处高楼之上,一道黑色皮衣的修长身影站在楼沿之处,淡淡的望着下方众人。可他们打斗再激烈,吵闹再大声,到了黑衣人这里,仿佛都变得安静下来。而这座本处于黑暗中得楼顶,当光芒照射过来时,空间似被扭曲了过来,楼顶竟也没有被照亮半分。
似乎这楼顶上的人,在黑暗中已经度过了太久太久,久到……连光都不会照耀他。
良久良久,他微微摇头,冥冥中,传出一声轻叹。
却在此时,空气中悄然荡起阵阵波纹。不远处的黑暗,似微微扭曲了过来。一道黑色的光芒,似从那处缓然射出。
是的,那是黑色的光芒。那股光芒不同于夜的黑,是比黑夜都暗百倍。
那是一个眼睛。
可尽管发现了身后的异常,他还是看着远处,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你果然在这里。”那人说道。
“你来了啊。”他轻声道。
“在想你的弟弟么?”那人问道。
听此,他回过了头,向那黑暗中看去,可虽然他只看见一团模糊的黑影,他还是对那笑笑,道:“谁会去想那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都活了几百年了,即使来了地界,还是改不了这臭毛病。好了,这下死了,也省得我操心了。”
他话说完后,四周似一瞬静止了,似乎高楼街道声音,甚至风都停了下来。许久,那人低声道,“你恨我?”
“我们自从被你收养后,就一直当你是父亲,为你做事,又怎么会恨你?”他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在想,当初为什么是我们先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你想知道答案?”那人道。
“你身为力兽大界的一个将,不可能不知道理由。”他道,“告诉我,我不想向季永那样糊涂,让我以后死的明白些。”
四周又开始沉默了,许久后,那人才缓缓开口,“此事,本该对将级之下的人保密,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可以算是个已经公开的秘密了。”
那人抬头望着漆黑的天空,“事情,应该从千年前开始。
一千年前,力兽大界的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可这本该平常的现象,竟持续了数年之久。且横跨南北大陆的闪电,据说谁也看不到尽头。有些自恃修为高深的人,想要飞上去一探究竟,但没有一个人回来。就算是龙凰阁下,也只有摇头叹息,只道这不是寻常的闪电,而是天劫。想必其他界出了相当大的事,才能短暂的打破界之间的平衡。
但这天劫消失后,事情却并没有恢复如常,天空之上人类触及不到的地方,有了一道裂缝,且看这裂缝的长宽度,正是天劫的痕迹。”
“你是说,现在力兽大界天上的跨界裂缝,就是这个痕迹吗?”季旭道。
“是的。”那人道,“起初那痕迹存在时,并未影响我们的修行。直到几十年后,痕迹扩大张开到一定程度时,才有人发现了异常。原来,我们修炼所需的元素之力,正一天天的消失。而消失的原因,就是被这天上的痕迹吸走了。到了那时候,我们才知道,那并不是痕迹,而是空间裂缝。
随着这空间裂缝的进一步扩大,力兽大界的元素也越来越稀薄,甚至有很多人的修为也因此步步跌落。直到有一天,龙凰阁下终于感受到了威胁,于是暂时放下了与人族的恩怨,与其最强者破天尊者联手,试图将那裂缝封印。但没有成功。
一气之下,两人便迈步走了进去,想看看是哪一界引起的裂缝,更是试图掠夺他们界的元素。这一走,就是一百年。
当年我才封将不久,但还是有幸参加了龙凰阁下的会议。他说还不确定是哪界引起了变化,但这些年他去了很多地方,可以确定这变化不仅发生在力兽大界,其余五界都有类似的情况。尤其是道界,最为严重。而经过调查,这众多世界的元素被吸走后的最终去向,则是地界。
地界,地狱之界。这里在界之屏障建立之前,向来称为元素师的流放之地。相比于如今放逐之地的元素稀缺,这里则是真正的地狱。但龙凰阁下他们来地界后,一是惊讶于地界多年如此,竟该有人居住,且人数不少。但无人能修炼。二则是惊讶于地界内的一个东西。这个东西,被称作元素之源。”
“元素之源。”季旭道,“听说是维持一界元素的本源。”
“不错。”那人道,“世间世界无数,但维持世间万物生长之物,终离不开一个源字。有时候,一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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