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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一阵冷风呼啸著穿过走廊里敞开的门,刮进了房间。
整晚辗转反侧的彻夜无眠,让光禁不住去想,白天发生的事情。
光翻过身,换了睡姿。黑暗中,忽然意识到房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他起身一看,发现对面的床位空在那里,原本躺在那里整天没说话的泉,已经不知所踪。
这大半夜的,难道是去洗手间?
当泉听说,自己和薰是孪生兄弟时,泉的神情,仿佛世界就此毁灭了一般,万念俱灰。
而薰,却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留下,就这麽默默的离开。
从那时起,泉没有说起过半个字。而暂时寄居的光,也不敢随便搭话,他可以深刻体会到这种心情,因为,当光在对薰做出了药後乱x那档子事情之後,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此变成了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所以,光不敢去想象,当泉被告知自己爱上的是自己的亲哥哥时,他的灵魂就像被千刀万剐般撕成了碎片,这种远胜过凌迟割r般的痛苦,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光不敢妄自猜测,也猜不出来,泉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究竟是什麽颜色?也许,那是一种胜过地狱深渊,黑洞般的永暗。在那无尽的黑夜里,所有的一切都被吞噬殆尽,只残余一缕空虚缥缈的思念。
这种感觉让人的生命变色,苍白的灵魂承受不了命运一次次的打压。
那种绝望,会让人想到死。
如果说,死了可以忘却思念,如果说,死了可以忘了伤痛,假如,死亡可以从这种无望的爱情中得到解脱。那麽,放弃活下去,离开这个喧闹的尘世,一个人默默的离去,忘记那个让人黯然销魂的名字,忘记他,逝去。
光突然心中浮过一个念头──寻死!他不觉打了一个寒颤。
那种放弃一切的消极念头,让无名的恐惧充斥了人的心灵,自杀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可怕。
奇怪?怎麽那麽久,泉还没有回来?光立刻惊醒般跳了起来,他冲出房门开始喊泉的名字:“泉~~~~~!泉?”
黑暗的长廊里没有任何回应,光一个人独自奔跑,著急地寻找著泉的踪影。
“泉~!你在哪里?泉~~~~~~~~~!”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喊声在整个保育园里回荡,这声音立刻惊动了住在附近的园长。
朦胧中被吵醒的园长,穿上了衣服,出门去看,她发现光在保育园的长廊里不断的喊著泉的名字,一副焦急的模样。
忽然,光发现不远处,有热水的雾气从澡堂的方向飘出,他知道这个时间除了泉以外,不可能会有别人去洗澡。难道说?泉在里面?
光快步冲进澡堂,打开了浴室的移门。一阵混合著浓烈血腥气味的水蒸汽,冲向门口扑面而来。
只见到浴室的地面上弥漫著猩红色的血y,全身湿透的泉倒在血泊之中。
鲜红的血y从泉的手腕伤口不断地涌出,热水不断的冲刷著他的身体,但是水流却冲不尽扩散不止的血迹。
光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站在浴室的门口,无法挪动半步。
紧跟其後而来的园长,本想问光究竟发生了什麽情况,却被浴室里这一片惨绝人寰的景象,吓的魂不附体,惊声尖叫起来:“呀啊~~~~~~~~~~~~~~~~~~~~!救命呀~~~~~~~~~~~!快来人呀,救人啊~~~~~~~~~~!”
这大半夜的惊响,立刻唤来了传达室的值班人员,可是,被这一幕吓到的大家都乱了方寸。一时间,人人都好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转不知所措。
光立刻回过神大吼一句:“谁有手机?赶紧叫救护车!”说完,光立刻冲进浴室用手按住泉血流不止的手腕,并将泉整个从水流中抱起。
深夜里响起一连串急促的手机铃身,嘀哩哩──嘀哩哩──嘀哩哩──,嘀哩哩──嘀哩哩──嘀哩哩──
被铃声吵醒的薰睁开了眼,发现沙发边的茶几上有只手机,正在不断地振动著,他发现浩睡著了。於是,薰拿了手机瞟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写著保育园园长,薰按了一下绿色的夜光按钮,接了电话,“喂?”
对方立刻传来一阵带著哭腔的求救嗓音:“出大事了,浩,泉自杀了!我们现在救护车上,待会去多摩镇综合病院。你现在可以带薰一起过来吗?救护车上的人说泉失血过多,可能需要大家帮忙输血,喂喂,浩听得见吗?喂?”
电话的声音吵醒了浩,他睁开眼睛发现薰正拿著自己的电话一脸茫然的看著自己。
浩立刻伸手夺过电话,自己接听:“喂?我是浩”
自杀?泉,他会死吗?
这一刻,薰的眼神充满了惊恐。他立刻冲进房门打开衣柜胡乱的找了几件并不是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他看著镜中的自己,突然想到,对了,亲子鉴定说他和泉是双胞胎,而且他们血型一样。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去医院输血给泉。
薰匆匆拿了些随身物品,冲进了客厅,对著浩的房门口喊道:“浩!多摩镇综合病院在哪里?快带我去~!”
听闻到晴天霹雳般的噩耗後,浩神色恐慌的边穿著衣服边想,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随之而来的内疚感,以及极端後悔的心情让浩觉得生不如死。
薰和浩匆忙的出了门,冲下楼梯,飞奔到路边亮著车灯的计程车边,跳上车对司机说:“司机大哥,去多摩镇综合病院,快点开车”
汽车呼的一声发动起来,带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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