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氏大吃一惊,心中暗骂砚香是猪脑子,这么快就被怀疑了,正想大骂她一顿,又怕砚香一生气,将此事抖搂出去,只好平复一下,问道:“你把整个事情给我一字不落的说出来,好让我想想对策。”砚香见庄氏没有生气的意思,舒了一口气:“刘氏问奴婢,是否看见有人做了什么手脚,还有意的说,动手脚的人可能就是他身边的,希望他可以趁早说出来。说不定还会原谅他。”
庄氏闻言轻蔑地笑了笑:“还以为她有多聪明,放心,她只不过是在试探试探你,看来我真是高估她了。你先回去吧免她起疑心”
庄氏想错了,刘娥不只是想试探她,而是有意让她深夜去找庄氏。
砚香急步走出萧馨馆,朝瑶仙镂云馆走去,待她走出了几步,刚离开庄氏官人视线时,隐隐约约看见两个人影在前面。砚香正疑惑是谁,就眯起眼睛仔细的看,好像,好像……砚香瞬时头皮发麻,心连跳都不跳不起来了。
刘娥沉着脸,缓缓走上前:“怎么?不认识我了吗?”砚香张了张嘴,露出了发颤的白牙,一头栽了下去:“姑娘……”
刘娥冲书呤说:“把这个吃里爬外的贱婢扶起来,回馆!”
[瑶仙镂云馆]
门口的侍卫放他们三个进来,刘娥一声不吭的走回正殿。砚香倒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
刘娥已经知道这事肯定是她干的了,于是刘娥闭目:“砚香,我自问从没有对不起你,所以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帮着庄氏陷害我。”
空气中的檀香似乎都覆上了一层紧张的气息,时间也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砚香小心地说了一句:“奴婢,奴婢,奴。”
刘娥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别和我说你什么都没做,你想清楚再说。”
可是她自己心里知道,她可以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却不能否认她手心中的汗水——她也是很害怕砚香不说实话的。
但是老天爷没有让她的希望落空,在天人交战之后,砚香说了出来:“那天,庄氏手下的人,过来偷偷找奴婢,说要有一件事情求奴婢帮衬,若是事成之后就会给奴婢500两银子,奴婢奴婢,就……”她抬头小心的看了一眼刘娥一眼。
后者只是面无表情的道“那个叫巧盈的,你今晚跟她联系上。书吟,你把她看好了。”
书吟把她脱了回去,关在柴房。
刘娥抚了抚发髻,苦恼的想:“砚香自然可以找到巧盈,但是怎么说服她呢?”书吟问道:“姑娘是不是在想怎么说才能让巧盈帮咱们?”刘娥虚弱的点点头:“没错,但是我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书吟地下头沉思片刻,忽然眼睛一亮,道:“奴婢有个招儿,也不知道行不行。”刘娥精神一振:“什么?你说来听听!”
书呤道:“姑娘可知有一种香可以让人上瘾,一但离开此香便疼痛难耐,如万蚁蚀骨。”刘娥眯起眼睛:“你想用它制服巧盈?”书呤又道:“正是,奴婢会制作一种香,叫绵玉香,绵玉香失传已久,而且很少有人知道,一但人嗅到此香超过一盏茶的时间,就会上瘾,而且只会在午夜发作,如果吃了我配的缓解之药,才会好受些,只有真正的解药才可痊愈。”
刘娥的脸上浮上笑意:“要是把解药含在嘴里,是不是就可以防止绵玉香入侵?”书呤说没错,刘娥又道:“这就好办了,你给砚香一颗解药,让他含在嘴里,再给她几粒缓解之药,当巧盈上瘾后,拿着缓解要做筹码,让他说出真相,等到日成之后再将真正的解药给她。”
书呤点点头:“奴婢就是这个意思。”忽然发现刘娥正看着她,抚了抚脸:“姑娘看奴婢干什么?”刘娥
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聪明,还有你怎么会制香呢?”
书吟神色一黯,像是回忆起往事:“说来话长啊。”原来,书呤的娘出自制香之家,她从小聪明伶俐,超乎常人,一次从他们家的古传香谱中的燕宜香中添了几味香引子,竟成了绵玉香,但是他娘的爹认为这是害人之香所以没有拿出去卖。几年后他们家的罪那当官的,父母双双绝命,再后来她娘嫁给了一个七品芝麻小官,生下了一女,就是书吟。可是他娘之后就生不出任何孩子了,他爹心急,害怕断了香火,对他娘又急又气,一天竟把他们母子赶出去,自己又娶了一个新的女人为夫人。可怜书呤她娘,含辛茹苦的把他抚养长大,没过几年就死了。而书吟跟在母亲身边的那几年,母亲已经把毕生之术传给了她。书吟本来想自己开个店,可是同行老欺负她,只好到太子府当奴婢。
刘娥听后感叹不己:“想不到你居然如此可怜。”书吟苦笑道:“再不好再可怜也总算熬过来了,在太子府中当奴婢,一个月的月钱也不算太少,我只不过是个被爹遗弃的人,能活到这儿已经算是万幸了。”
刘娥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拍拍她的手,略作安慰。
下午,刘娥让砚香带着绵玉香和几味药,交代她几句就让他偷偷跑出去了,
砚香在萧馨馆旁边藏了一会儿,终于见到巧盈出去倒水,她立马一把按住巧盈,甜声道:“盈儿姐。”巧盈看见她,心中升起一股厌恶,姑娘本来就想与她撇清关系,这死丫头偏偏又是要找上门来,但怕他一生气说出去,只好强挤出几抹笑容:“找我什么事啊?”砚香故作神秘的说:“盈儿姐,我有好东西要给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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