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厕所,洗完手,韩斗烈一边哼着小调走出了洗手间,结果还没能反应过来,一个样貌精致、个子不高、身材有些丰腴的女人一把扯住了他的领带,把韩斗烈硬生生地拽进了女厕所。
“呀!你这女人……”
韩斗烈本是想要挣扎的,但是当他看清楚这个女人的长相之后,他便停下所有反抗,任由她摆布。
韩老爷子还在的时候,韩氏宅邸当然不像现在这样冷清,除了阿伦和自己老爸之外,所有一起生活的人里面,韩斗烈最熟悉的一对母女,母亲朴惠秀是专门整理韩斗烈卧室的家佣,尽管这个家佣对韩氏家族来说有别于普通人,但韩斗烈童年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玩伴,家里实在太偏僻了一些,请的又都是家庭教师,这样一来,那位朴惠秀的独女朴仁静就成了他最重要的青梅竹马。
那个时候的韩斗烈认为有朴仁静真的是自己童年时代上帝给自己最好的馈赠。至少,她曾经让他不再孤单。直到韩钟治去世,除了管家阿伦之外的家佣全搬出了韩氏宅邸,朴惠秀和朴仁静自然也是一并离开了。韩斗烈至此再次拥有了孤独。
交集少了,但大致情况还是知道一些的,朴仁静改名成了朴素妍,是个艺名。但她依然还是她。
韩斗烈比朴素妍高了太多,但朴素妍依然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瞪着此刻身份是大叔朴河的韩斗烈,白嫩的小手抓起了韩斗烈戴着“绿之梦”的食指,问:“这是从哪里来的?”
韩斗烈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是你偷来的吗?”朴素妍的声音又大了些。
这枚“绿之梦”是韩钟治去世前在韩斗烈的最后一个生日送给他的,意大利著名设计师paloasso亲自设计,世界上仅此一枚。
“这位小姐,我不明白您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我想把一位陌生男性拉进女厕所并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如果我的心肠歹毒一点我可以起诉您,而且这在法律上也是完全被允许的。”韩斗烈说。
朴素妍不吃这一套,冷着脸便毫不犹豫地抬起穿了高跟鞋的脚往韩斗烈踹去,说:“你这种三流的小偷也真是长本事了!敢去斗烈oppa那里下黑手!”
“我从东大门买来的你也管吗?”韩斗烈一边捂住自己被踹出个高跟鞋印的大腿吸着冷气一边说。
朴素妍指着“绿之梦”瞪着韩斗烈说:“你确定东大门可以买到这种东西?我可不认为他们会在这假冒玩意儿上面安一颗24克拉的绿宝石。这枚‘绿之梦’是登过每日经济报纸的,绿宝石的真假我也认得出来,你确定你还要继续编下去?”
“抱歉,我家里从来都不订每日经济的报纸。”韩斗烈还是满嘴不相干的话说着,打算和朴素妍周旋到海枯石烂。
朴素妍同样也不吃这一套,她没有那么多耐心跟这个大叔去磨时间,有些时候,暴力这种直接表达情感的方式还是非常管用的。
朴素妍朝着韩斗烈又是一脚没犹豫地踹了下去。韩斗烈这下是被结结实实地搁地上躺着了,这真不是开玩笑的,他感觉朴素妍那起码七八公分长的高跟鞋鞋跟至少有一半陷到了自己的大腿里面。
韩斗烈索性便不起来了,在地上来回打滚,呲牙裂嘴,满口“啊啊啊”的叫个不停,像极了碰瓷的猥琐中年大叔。
朴素妍无语地看着韩斗烈,不耐烦地伸脚用高跟鞋的鞋尖戳了戳韩斗烈的屁股,说:“你跟我演呢?你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等下来接手这个卫生间的就是首尔警署了,你应该不喜欢几年都见不到阳光的生活吧?”
一听到“首尔警署”这讽刺、满是笑点的四个字,韩斗烈在地上滚得更厉害了,嘴里不停叨叨的“啊啊”也改口成了“医药费”,反正,怎么看怎么像碰瓷的。
若阿伦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大呼少爷您的节操在素妍小姐面前真是碎了一地,平时那个高冷、尊贵的韩斗烈为何会如此不堪地在女厕所的地板上打着滚,哪怕您是戴着朴河xi的面具的。
韩斗烈就想着把这件事情蒙混过去,朴素妍越看越恼,原本很是淡定的脸色被硬生生地憋出了红晕,她凶狠地一把揪住韩斗烈的衣领,想要破口大骂。
“素妍欧尼……”
朴素妍和“朴河”愣住神,用一种要多奇葩有多奇葩的尴尬姿势看着满脸疑惑的jea。
“西卡……”两人同时喊了一声。
“朴河大叔……是我的经纪人。”jea不知道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只能扯出这么一句屁话缓和一下他们之间不太友好的状态。
朴素妍悻悻地松开了手,韩斗烈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赶忙跑到了jea的身后。
见了这个大叔的奇葩画风,朴素妍想到底他是jea是他的经纪人。
“你们……刚才在做什么?”jea忍不住问,她实在是想不清楚为什么sbs电视台的女厕所里会发生如此荒唐的冲突。
这能解释清楚吗?当然不能,朴素妍闷闷不乐的,脸上因为这位“朴河”而愤怒的脸色又很快清冷下去,她只是站在那,没有说话。
“素妍欧尼,朴河大叔有什么做不好的,我在这里跟您道歉了……”jea说着,真挚地朝朴素妍行了礼,看着并不是为了“朴河”的事。
朴素妍依旧没有说话,但她微微低下头,犹豫片刻,便抬起了手提小包包离开了女厕。
从韩斗烈身边经过时,韩斗烈似乎看到了朴素妍那眼眶里泛起了一点点……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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