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这种睡眠时间养好,再来教我。”韩斗烈吐槽一句,拿起了咖啡浅浅地喝了一口,缓解了一下胀痛的脑血管,然后将咖啡放到一边,看向了托盘里面那张照片,他认出了照片里那个人。
“安德烈.施密……你找到他了吗?”韩斗烈皱起眉头问。
阿伦看了一眼照片,说:“这是最后一条关于他的信息,根据三角定位公式计算出施密现在应该在洛杉矶。”
韩斗烈放下了笔,揉了揉有些抽痛的眉心,说:“派点人过去吧,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您要组织罗登弹劾他吗?”阿伦问。
韩斗烈看着照片中的安德烈.施密,说:“是,我不能再容忍这个激进的疯子继续留在罗登,我爸也不会容忍。”
“老爷会理解您的做法的,但是,您有那个勇气向施密开战吗?”阿伦认真地问。
韩斗烈沉默着,他无法给出多么肯定的答案。
没有人会比自己更加了解施密,他是自己父亲带出来的人,罗登的元老院成员。自韩钟治去世之后,他就一直力图引导罗登这个以“和平犯罪”为宗旨的盗窃组织走上暴力犯罪的道路,不管是韩斗烈还是韩钟治都不会容忍这一点。
韩斗烈不知道和他开战会有如何的后果,但结局不过是你死我亡。他在内心深处不愿与施密交手,因为施密有时是死亡的象征,而每个人对死亡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韩斗烈也不例外。但他又不得不去做。
施密在最后一次会议上说:“我知道我改变不了你的观点,因为你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对于作为一个小偷的你来说非常高尚,但你别以为你能认识到什么是现实的残酷,你以为,你小时候没了爸爸就能深刻地体会到这一切吗?不,你不会。犯罪的世界不需要你这种人,犯罪者不需要理想与和平,罪恶、破坏是这个世界永恒的真理。我无法改变你,那么有一天我会点燃战火,点燃你,点燃罗登和整个首尔,点燃你所无法认识的现实。”
那番话说完之后,施密离开了首尔,韩斗烈很清楚,他一直都在,这场战争是必定会开始的,他无法逃避。
“等到开战的那一天,我会有勇气的。他是个不错的对手。”半晌后,韩斗烈说道。
“但愿如此,愿主保佑。”阿伦拿起了托盘,准备离开韩斗烈的房间。
韩斗烈回头,说:“你得让主保佑我的下一个任务。”
这话说得真不错,施密还只是远在天边的事而已,要开战那得等上不少时间。与其紧张这种虚无缥缈的以后,倒不如做好眼下之事。
“您需要我做什么?”阿伦习以为常地问。
“帮我查到这个所谓的从委内瑞拉来的id的终端位置。”韩斗烈用笔尖敲了敲自己笔记本边上的那个u盘,那里面存着那位委内瑞拉大客户的所有信息。
“是有发现了什么端倪吗?”阿伦拿过那个u盘,随意地塞入自己西装的右边口袋中,问。
韩斗烈很无奈地耸耸肩,说:“只是职业病而已。”
……
第二天清晨,韩斗烈醒来,侧头望着大敞着的窗户,无奈的起身,冷风从窗口吹进,咖色遮光窗帘瑟瑟发抖,被微微掀起,这显得整个庄园格外的凄清。韩斗烈披上了睡袍,恍惚地走到窗户边,伸手摸了摸窗台上留下的——小偷的痕迹。
是的,家里遭贼了,这是对窗户为什么会开着的唯一也是最恰当的解释。韩斗烈回到书桌旁,打开右下角的抽屉,里面放置着一个保险柜,但保险柜那道被厂商吹嘘为是坚不可摧的柜门此刻大敞着,里面那本计划书也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张q版怪盗零的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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