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敢故意冲撞,真的是那六爪火螭自己发了狂,神女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跑到那条道上去了。”芍药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牡丹赶紧把她搂在怀里,因她还受着伤不敢用力,只能抚着她的背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我就好。”芍药把脑袋埋在了牡丹颈间。
又温存了些许时候,牡丹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直到牡丹走出去很远很远,芍药才渐渐褪了脸上那摸委屈,换上了骄傲自信的笑来。
“仙子,该喝药了。”一位年长的嬷嬷端过来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来。
芍药笑意不减,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喝完了那碗苦药,又把药碗递给了嬷嬷,嬷嬷端着碗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她:“即使你想治那云尧神女,也犯不上用这种搏命的法子。”
“我自然不会为了她白白舍去性命,”芍药唇角向一侧勾起,脸上带着说不出的妩媚风情,“嬷嬷放心。”
“唉,可是你这样招惹她,不怕她日后……”
“日后,呵,”芍药冷笑,“日后这花皇府也必是姐姐的囊中之物,难不成我还会怕她吗?”
“芍药,你……”
“我这次出手伤她,并不是任性妄为一时起意,我是想让这花界重仙看看,所谓神女,也不过是个能力不足的小娃娃,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花皇帝姬,要如何保护我花界?”
“你伤她是为了这个?”嬷嬷问。
“只是其一,”芍药摸了摸刚刚被牡丹吻过的脸颊,继续道:“其次,我是想逼一逼姐姐,姐姐因着前花皇帝尊的缘故,对那花皇帝姬敬重有加,一直不肯撕破脸皮,我不过是,让她们先生些嫌隙。”
“让她们生嫌隙对你有何好处?”嬷嬷不赞同道。
“你不懂,”芍药怒目一斜,激动道:“姐姐是做大事的人,她嘴上虽然没说,但是我知道她想要什么,她兢兢业业劳心劳力地打理花界,绝不是为了把这心血拱手让给那么一个小娃娃,所以只有让姐姐对她日渐生嫌,姐姐才会狠下心来,争一争那本就该属于她的东西!”
芍药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一抹无比幸福的笑来,“我懂她,这世上只有我懂她,也只有她是真心待我,所以,只要是她想要的,我都会帮她拿到。做坏人又何妨,身受重伤又何妨?为了她,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嬷嬷叹了一口气,不再相劝,端着碗默默地褪下了。
云尧似乎是做了个梦,梦里春光轻盈,晨风温柔,而她躺在一个温暖的臂弯里,有一个女子抱着她,摇啊摇,摇啊摇。那女子的发间似乎是带着淡淡的檀香,又或者这味道和那温暖一样,都是自己早年杜撰出来的不真实错觉。但她的声音是真真切切的温柔,像是春风和着柳树的末梢一同拂过面上,舒服的让人想要睡着。
然后云尧在迷蒙中听见那温柔声音响起,似乎是在和旁边的人对话,道:“阿尧,你说我们的女儿要取什么名字才好?”
“不若叫阿鹿?”一男子低低地笑。
“才不呢,”女子娇嗔,“你叫她阿鹿,那以后要叫我什么呢?”
“那就叫阿云?”
“可不能听你胡说了,”女子也笑,“我的女儿,以后要自己取名才好。”
原来有些事情,本就是冥冥注定,所谓巧合,也不过是,天意安排。
造化弄人罢了。
云尧醒来的时候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的内容她模模糊糊记得不清,只知道,枕边被角被浸湿了些许,似乎是哭过。
有一双纤素之手为她递上一方丝帕,口中叫她:“神女。”
云尧呆呆地接过,也不往脸上擦,只垂着头,小声道了一声:“月季。”
“这是我从医界青阳帝尊那里求来的良药,神女记得每天按时服用。”月季把一个小瓷瓶轻轻地放在了云尧床头。
“这花界的众多花仙之中,只有你愿意来看我。”云尧仍是垂着眼眸。
月季低叹一声:“百合那姑娘也来过了,只是、只是她见你这样气不过,便去芍药那里大闹了一顿,现下被牡丹禁了足。”
“她有没有事?”云尧急忙问道。
“神女不用担心,百合她只是被禁了足。”
“那便好、那便好。”云尧又低下头去。
“我是没有百合那般勇气的,”月季似是自嘲,“明知道神女受了委屈,我也不敢去和谁理论,力所能及之事,也只是过来送送药吧。”
“你不用再做其它,这就够了。”云尧抬起眼睛看她,带着了然和感激的笑。
真的够了。
落魄之时,有人肯踏雪而来,为你送上多余的炭已实属不易,又怎能贪心不足,让人家把自己安身立命的余炭也尽数拿来送你。即使月季此时表明了自己想要明哲保身的立场,云尧对她,也十分感激。
真的够了。
月季又是一叹,然后对着云尧福身,轻轻地退了下去。
而阆风苑上,天后正对着玄夜发怒,“你又去花皇府了?”
“诶呦我说母后大人啊,您先别激动,”玄夜还是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不紧不慢言道:“这回你可别冤枉我,我可是去办正事的。”
“你能有什么正事!”天后气的一拍桌面,直震得桌上的青瓷缠枝茶碗在轻微地颤。
“别这么说嘛,我可是把那晕倒的花皇帝姬给送回了府上。”玄夜摇着头道,又补充了一句:“不对,现在花皇帝尊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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