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的完整对话是这样的。
吃过一顿没有烛光的晚餐后,翰杨因为生活习惯,熟练地摞起碗碟,拿到开放式厨房内的洗碗池里清洗,郑婷因为刚刚被烫到,所以现在学会了轻吮,她坐在客厅沙发的正中央,一副懒洋洋的状态,两人共同上演着一出没有情侣关系的家庭短剧。
依据剧本,郑婷放下茶杯,首先说了句,“百家姓同学,电视可以看吗?”
翰杨站在洗碗池前,有模有样的清洗,依据剧本回了句,“当然可以,要看吗?”
“算了,你先忙吧。”郑婷不慌不忙的说道。
翰杨原以为结束了,没想到郑婷又说话了,“现在我相信你会做饭这件事了,很好吃。”
翰杨不禁暗想,难道直到她吃下第一口食物前,一直在怀疑自己?这疑心未必也太严重了吧,“谢谢,已经做了将近十年的料理了,这种程度不在话下。”
“也就是说,你从七岁就开始做饭喽?”对方的语气并没有什么特殊音调,只是一般的疑问句而已。
但翰杨也大概摸清楚她的性格了,应该是出于从小孤独的原因,郑婷对这个世界的疑心貌似比常人要重一些,“是啊,虽然没有谁要求我一定要学会,但看到妈妈因为我每天慌急慌忙的回家,就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学会照顾自己,跟你说可能不信,一般的头疼脑热,我已经达到可以为别人治疗的程度了。”
他知道郑婷一定不会相信,虽然这是真的,但郑婷似乎没有在乎这件事,她只是缓缓扭过头来问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也教教我?料理。”
翰杨有些呆滞,听到流水声后,又立即关闭了水龙头,暂停了手头的家务活儿,“啊……啊?你要学料理?恐怕不合适吧,你们家那么有钱,没必要的,你完全可以请一位私人厨师,水平比我可强多了。”
郑婷重新端起茶杯,悄声自言自语道:“又不是没请过,那水平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这次,翰杨的听力不会再那么灵敏了,因为郑婷的声音的确只能冲破不足一米的声波,她又试着问了句,“怎么?不可以吗?”
翰杨的表情不再像从前那样从容,貌似还有些为难,“倒不是不可以,这孤男寡女的……”
“喂,百家姓同学,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郑婷就这样自然的打断了翰杨的话。
“当然了,说说看。”
“交付些伙食费也可以,我能不能每天来你家吃饭?”
翰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原本想说,“这孤男寡女的,传出去了怕别人误会,你一个姑娘家,又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我怕男生们知道了会吃了我。”
没想到郑婷倒不按套路出牌了,“这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她要雇佣我喽?我成为了郑婷大小姐的私人厨师?不,她说了只是付些伙食费,并没有要雇佣的意思,那这又算怎么回事?”翰杨的思绪越来越乱,简直到了无法分析问题的程度,再看郑婷,她还在等待自己的回答,如果拒绝那还是男人吗?如果答应也有些太戏剧化了吧?
“啊……”
这一夜,又让一个男人彻夜难眠。
黎明渐渐到来,天刚朦朦亮,任谁都不能说在夏天这是正常的起床时间,就连一些喜爱晨跑的年轻人都还未从睡梦中醒来,翰杨躺在凉席上,身上盖着薄薄一层毛巾被,此时,就听到“咚咚”的敲门声,翰杨蹬了几次腿,看起来他还以为是有人敲响了他梦里的门。
又连续敲了两三下还是没反应,声音变得重起来,“当当!”翰杨猛然从梦中惊醒,来不及回神,他急忙穿上拖鞋,疾步走出房间,通过猫眼,他看到了这个恶作剧的人,竟然是郑婷。
翰杨慌慌整理着睡衣领口和被压瘪的头发,他打开门,眼睛还有些水肿,“什么事?郑婷同学。”
郑婷也穿着睡衣,不过并不是那种会令人想入非非的款式,甚至比她平时穿得衣服还要保守,袖子离手腕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袖口肥肥的还带有花边,跟她古色古香的外貌搭配起来,倒真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
她为什么会这么早就来找翰杨?后来的一句话回答了这个问题,“早饭。”
hefxxk?这是什么时间观念?虽然翰杨这么多年来的确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但他还是知道的,吃早饭的正确时间,这算要了命了,没事招了个奶奶来,虽然看着她清晨楚楚动人的容貌,心中还有几分荣幸,不过渐渐发沉的眼皮还是会让他想念那凉爽的凉席。
“呃,我的确答应你每天来我家吃饭,可未免也太早了吧,你不要告诉我平常你都是这个点儿吃早饭,这个时间段,哪家餐馆都不会开门营业的。”
郑婷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她径直闯入蒋家,“我有晨起瑜伽的习惯,这还算晚的,没有做饭吗?”
翰杨瘫下后背,欲哭无泪,无言以对。
平底锅里煎着鸡蛋和吐司面包,微波炉里热着牛奶,炒锅里翻炒着开胃的小菜,三项同时展开,可以看出足够专业了。
这早饭很不起眼,家常便饭而已,和郑婷从前吃过的丰盛早餐无法相比,但郑婷却吃得很有福相,小嘴里塞满了食物,翰杨也终于回过了魂,说来也奇怪,刚刚还很明显的睡意此时却消失不见了,现在想睡都不知能不能睡着,他喝了口热牛奶,“吃过早饭,整理整理,要一起走吗?去学校。”
郑婷没有说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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