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笔翁道:“姑娘,你拿盏油灯进去。”从墙壁上取下一盏油灯。任盈盈伸右手接了,走入室中。只见那囚室不过丈许见方,靠墙一榻,榻上坐着一人,长须垂至胸前,胡子满脸,再也瞧不清他的面容,头发须眉都是深黑之色,全无斑白。任盈盈躬身说道:“晚辈今日有幸拜见任老前辈,还望多加指教。”那人笑道:“不用客气,你来解我寂寞,可多谢你啦。”任盈盈道:“不敢。这盖灯放在榻上罢?”那人道:“好!”却不伸手来接。
任盈盈当下走到榻前,放下油灯,随手将向问天交给他的纸团和硬物轻轻塞在任我行手中。任我行微微一怔,接过纸团,朗声说道:“喂,你们四个家伙,进不进来观战?”黄钟公道:“地势狭隘,容身不下。”任我行道:“好!小朋友,带上了门。”
任盈盈道:“是!”转身将铁门推上了。任我行站起身来,身上发出一阵轻微的呛啷之声,似是一根根细小的铁链自行碰撞作声。他伸出右手,从任盈盈手中接过篮子,叹道:“老夫十余年不动纸笔,不知当年的书法笔力还剩多少。”
任盈盈见他手腕上套着个铁圈,圈上连着铁链通到身后墙壁之上,再看他另一只手和双足,也都有铁链和身后墙壁相连,一瞥眼间,见四壁青油油地发出闪光,原来四周墙壁均是钢铁所铸,心想他手足上的链子和铐镣想必也都是纯钢之物,否则这链子不粗,难以系住爹爹这等武学高人。
任我行转过身去,任盈盈隐约见到他已打开纸团,见到所裹的硬物,在阅读纸上的字迹。任盈盈退了一步,将脑袋挡住铁门上的方孔,使得外边四人瞧不见那人的情状。
任我行将铁链弄得当当发声,身子微微发颤,似是读到纸上的字后极是激动,但片刻之间,便转过身来,眼中陡然精光大盛,说道:“小朋友,我双手虽然行动不便,未必便胜不了你!”任盈盈道:“晚辈末学后进,自不是前辈的对手。”
这时任盈盈见任我行给她打了个挡住耳朵的手势,任盈盈知道爹爹肯定事出有因。于是连忙用手捂住耳朵。随后就见任我行石破天惊般一声狂啸。任盈盈就感觉耳中嗡的一响,耳鼓都似被他震破了。不知过了多久。任我行停下的啸声。
任盈盈才感觉好受了些。随后看向任我行。就见任我行双眼含泪的看着她。任盈盈感觉到了那目光中的疼爱之意。在也忍不住的扑入任我行的怀抱。口中不停的叫道:“爹爹,你知道盈盈有多么想你么。呜呜……”任我行想将女儿抱入怀中。可是手刚动,就听见铁链发出哗哗的响声。
任盈盈见此,先是走出石牢,在黄钟公等人身上,将钥匙找到后,回来给任我行将铁锁打开。任我行一拖枷锁,一把抱住任盈盈道:“盈盈,想不到当年的小不点,现在已经出落的婷婷玉立了。对了盈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任盈盈道:“爹爹是这样的,现在由于东方不败死于华山派岳琴宾等人手中。所以现在是四大太上长老执掌圣教。过段时间还要选新帮主呢。好像是比武夺帅。而且还只能是年轻人去。而我也是在给几位太上长老送点心的时候。听到他们说起爹爹。女儿才知道原来爹爹在此受苦。于是就去找了向叔叔。这一却全是向叔叔所谋。”
听到向问天也来了后。任我行对着任盈盈道:“走我们去见见向兄弟。”不过刚出牢门,看着看守自己十来年的江南四友。任我行就是来气。走上前去,在四人额头上各拍一掌。使得四人就在昏迷之中毙命于这暗无天日的地牢。
在解决完江南四友后,任我行随后便拉着任盈盈的手出了地牢。当来到黄钟公的卧室后。就见任盈盈拿出一块黑布,递给任我行道:“爹爹带上吧,你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呆那么久,猛然之间,去见阳光,眼睛会受不了的。”任我行听后,从任盈盈的手中接过黑布。并且给自己蒙上后,由任盈盈带着任我行去找向问天。
当任盈盈带着任我行来到大厅后。丁坚跟施令威见任盈盈带着一个满脸胡子拉碴,眼睛上带着一块黑布,全身散发着一种恶臭的老者。丁坚见此,走上前去,向着任盈盈问道:“倪姑娘,敢问我梅庄四位庄主还没出来?还有这位是谁?”说话的时候,看着任我行。
任我行呵呵一笑:“你就是那江南四狗手下的忠狗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他们的下落,那么我就送你去见他们咯。”说完依靠刚才丁坚说话的方位,一把抓住丁坚双手。
丁坚没有想到任我行会突然偷袭于他,而且这一下太过突如其来,事先更没半点朕兆,待得心中微觉不妥,手腕已被对方抓住,只觉对方五根手指便如是一只铁箍,牢牢的扣住了自己手腕上“内关”“外关”两处穴道,当即手腕急旋,反打擒拿。
随后丁坚感到恐惧的是,自己辛苦修炼的内力,正在通过“内关”“外关”全力向着对方涌入。不由在脑海里面想起了一个人,也就是四位庄主奉命看守的,前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先是一声怪叫:“你是任我行?”登时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施令威见任我行抓住丁坚手腕。拔出自己的佩刀,就要上前帮忙。这时听到丁坚大叫一声任我行后,就吓得晕了过去。想也不想,转身就向着外面跑去。
任我行虽然眼睛被蒙住了,可是十来年暗无天日的地牢生涯,使得任我行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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