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低起伏的琴音响起后,连黑白子这个对于琴艺十窍通了九窍,还有一窍不通的人,都听的如痴如醉,更别提黄钟公这位琴艺大师了,果然就见黄钟公在那随着琴音,一边做出各种动作。直到一曲终了。黄钟公跟黑白子迟迟不见醒来。仿佛还沉庆在广陵散的意境之中。
直到一炷香之后。黑白子跟黄钟公先后醒来。黄钟公苦笑道:“倪女侠琴艺之精,固是老朽生平所仅见,老朽自认琴艺精绝,本来自以为是琴艺之中也算绝顶高手了。,哪知在倪女侠手底竟如儿戏一般。我们四兄弟隐居梅庄,十余年来没涉足江湖,嘿嘿,竟然变成了井底之蛙。”言下颇有凄凉之意。随后黄钟公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颓然坐倒在地。
随后黄钟公又道:“不知倪女侠师承何人?我是说琴艺,也好叫老夫知道,自己是输给哪位宗师,居然教出如此厉害的弟子。”
任盈盈心想:“难道要我告诉你,我的师父是曲阳曲长老啊,不过既然曲长老说自己一生遇到的曲意高手,也就衡山派刘正风了。而且刘正风还是华山派大弟子岳琴宾的岳父,有了。”
任盈盈向着黄钟公道:“是衡山派刘正风,刘师叔。”黄钟公:“哦,没想到,居然是他,老夫输的不冤啊。哈哈……”刚才落寞的神情一扫而光。
。黑白子陪任盈盈回到棋室。向问天见黑白子脸色均甚郑重,知道任盈盈和大庄主比试琴艺又已胜了。倘是大庄主得胜,黑白子固是仍然不动声色,任盈盈必会因为无法救援老父,而心有哀伤,假意问道:“倪师侄,大庄主指点了你琴艺吗?”
任盈盈带着小女孩的傲娇道:“童师叔,我赢了。”
向问天听后拱了拱手,说道:“既然梅庄之中,无人胜得了我们两人的琴棋书画,三位庄主,我们就此告辞。”转头向任盈盈道:“咱们走罢。”任盈盈抱拳躬身,说道:“今日有幸拜见四位庄主,大慰平生,日后若有机缘,当再造访宝庄。”
丹青生道:“倪女侠,你不论哪一天想来喝酒,只管随时驾临,我把所藏的诸般名酒,一一与你品尝。这位童兄嘛,嘿嘿,嘿嘿!”向问天微笑道:“在下酒量甚窄,自不敢再来自讨没趣了。”说着又拱了拱手,拉着任盈盈的衣袖走了出去。
黑白子等送了出来。向问天道:“三位庄主请留步,不劳远送。”秃笔翁道:“哈,你道我们是送你吗?我们送的是倪女侠的。倘是你童兄一人来此,我们一步也不送呢。”向问天笑道:“原来如此。”
黑白子等直送到大门之外,这才和任盈盈珍重道别。秃笔翁和丹青生对着向问天只直瞪眼,恨不得将他背上那个包袱抢了下来。向问天携着任盈盈,步入柳荫深处,离梅庄已远,笑道:听说哪位大庄主的琴艺高超,你是怎么获胜的。”任盈盈:“呵呵,向叔叔,你知道我的琴是跟曲阳长老学的。”说完还向着向问天眨巴了一下眼睛。向问天见后一笑。
这时忽听得有人叫道:“童兄,倪姑娘,请你们转来。”任盈盈转过身来,只见丹青生快步奔到,手持酒碗,碗中盛着大半碗酒,说道:“倪姑娘,我有半瓶百年以上的竹叶青,你若不尝一尝,甚是可惜。”说着将酒碗递了过去。
任盈盈接过酒碗,见那酒碧如翡翠,盛在碗中,宛如深不见底,酒香极是醇厚,赞道:“果是好酒。”喝一口,赞一声:“好!”一连四口,将半碗酒喝干了,道:“这酒轻灵厚重,兼而有之,当是扬州、镇江一带的名酿。”
丹青生喜道:“正是,那是镇江金山寺的镇寺之宝,共有六瓶。寺中大和尚守戒不饮酒,送了一瓶给我。我喝了半瓶,便不舍得喝了。倪姑娘,我那里着实还有几种好酒,请你去品评品评如何?”任盈盈对“江南四友”颇有亲近之意,因为他们拿走关压任我行的钥匙,加之有好酒可喝,如何不喜,当下转头向着向问天,瞧他意向。
向问天道:“倪师侄,四庄主邀你去喝酒,你就去罢。至于我呢,三庄主和四庄主见了我就生气,我就那个……嘿嘿,嘿嘿。”丹青生笑道:“我几时见你生气了?一起去,一起去!你是倪姑娘的师叔,我也请你喝酒。”
向问天还待推辞,丹青生左臂挽住了他手臂,右臂对着任盈盈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去,去!再去喝几杯。”任盈盈心想:“我们告辞之时,这位四庄主对向叔叔神色甚是不善,怎地忽又亲热起来?莫非他念念不忘向叔叔背上包袱中的书画,另行设法谋取么?”
三人回到梅庄,秃笔翁等在门口,喜道:“倪姑娘又回来了,妙极,妙极!”四人重回棋室。丹青生斟上诸般美酒和任盈盈畅饮,黑白子却始终没露面。
眼见天色将晚,秃笔翁和丹青生似是在等甚么人,不住斜眼向门口张望。向问天告辞了几次,他二人总是全力挽留。任盈盈并不理会,只是喝酒。向问天看了看天色,笑道:“二位庄主若不留我们吃饭,可要饿坏我这饭桶了。”
秃笔翁道:“是,是!”大声叫道:“丁管家,快安排筵席。”丁坚在门外答应。便在此时,室门推开,黑白子走了进来,向任盈盈道:“倪姑娘,敝庄另有一位朋友,想请教你的书法。”秃笔翁和丹青生一听此言,同时跳起身来,喜道:“大哥答允了?”
任盈盈心想:“那人和我比书法,须先得到大庄主的允可。他们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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