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皇后娘娘,没什么事,金楠就先告退了。”
“累了?那你早点回房休息,还有这身衣服也不适合你,脱下就直接扔了吧,本公主看着碍眼。”夏悠妍非常嫌弃地看了眼金楠身上这件花哨的衣服。
“嗯。”金楠转身时,焉羽悠然微怔。
“母后,时辰不早了,您也该歇息了。”夏悠妍乖巧地拱手道,“儿臣再去前厅与钱一和远山商量下守株待兔的事宜。”
“你也别太晚,本宫相信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你府上的侍卫长。”焉羽悠然朝钱一点点头。
“属下谢皇后娘娘信任。”钱一跪地。
“木棉,去莲管事处拿一盒治疗淤伤的药膏给金楠送去,不宜声张。”刚到房门,焉羽悠然就吩咐道。
“是。”金楠受伤了?
金楠没说,自己和公主也完全没看出来金楠的身体有何异样,皇后娘娘是怎么瞧出来的?木棉纳闷。待拿了药去金楠房里,金楠正脱去那身衣裙对着铜镜查看脖子上的淤痕。
“姑姑,是皇后娘娘找我吗?”金楠期许。
“娘娘命奴婢给你送药过来。”木棉把药盒托在掌心,“娘娘说这盒治疗淤伤的药,你放在身边兴许用得上。”
“如此,劳烦姑姑替我答谢娘娘。”金楠颔首接过。
“你可是受了伤?”木棉不放心地盯着金楠看了又看,才看见了她脖子的淤痕。
“不要紧。”金楠没想遮掩。
“这哪儿行啊!你抬起头来让我瞧清楚,严重不严重也好向娘娘复命。”木棉走近,金楠听话地昂起头让她看,“还好,颜色浅应当不严重。”
“姑姑,娘娘回宫的日子定了吗?”
“定了,后日。皇上也派宫监来催了,一国皇后长期住在公主府,总是不合礼制的。”
阿羽,我们短暂的相聚,又将迎来多长的分别?这一世,金楠是否都没有那个荣幸能执你之手与你偕老?这一世,没有你的一世,该有多长啊,叫我如何独过……
鉴于明天一早焉羽悠然就要离开公主府,金楠整个人都心神不宁,坐在池边望着水里的鱼发呆。
她多想抓住一切可能的时间跟焉羽悠然待在一块儿,可这里是夏悠妍的府邸。自打落水事件发生后,夏悠妍每日都会花大量的时间在金楠身上,让金楠根本脱不开身。
况且毕竟人多口杂,自己老往皇后娘娘的房间跑,也容易引起猜疑。
“金楠,你发什么呆呢,难不成你还真想把黄金锦鲤捞来吃了?”夏悠妍冷不防地出现在金楠身后,一脸笑意。
“公主殿下,宋氏那边都着手安排好了吗?”
“差不多了,小事一桩,你无须忧心。”夏悠妍挨着金楠坐在池边,“在想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
“夏悠妍,你成天都不用忙正事的吗?”
“不用啊,我一个女流之辈,又是公主,能有什么正事好操劳的。”
“你信誓旦旦地说要把七皇子接回来,那你就该好好筹谋。你要做的,不单单是朝蔚家发泄私愤,更要在这溧阳城,在所有大臣的心目中树立威望。”
“发泄私愤?”夏悠妍变了脸色,“金楠,你居然说我做的事只是为了发泄私愤!”
“抱歉,我一时口误。”金楠躲开夏悠妍的视线。
“本公主不接受你毫无诚意的道歉。”夏悠妍生气归生气,但并未走开,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扑通一声砸散了成群结队的鱼儿。
“听莲管事说公主喜欢骑马射箭,齐家二公子出生于将门,定也精通马术和箭术。公主闲来无事或者心情不好,约上那齐公子一起策马奔腾切磋箭术,岂不爽快。”
“金楠,你何时成了母后的说客?是她让你来跟我说这些?”
“不是她,是我出于本心想为公主分忧解难。”金楠可不想给她们母女之间造成误解。
“明知我没心思谈情说爱,你偏要拿出来说,你就是这么帮我分忧解难的吗?”夏悠妍握紧拳头站起来,“金楠,别以为我把你当朋友,你就能对我颐指气使。”
“谢公主殿下教导草民尊卑有序之理。”金楠也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行礼。
“父皇逼我嫁人,母后逼我择婿,现在你也来逼我。”夏悠妍很难过,自嘲地笑了,“你们一个个都盼着我嫁人,根本不顾及我的感受。好啊,好得很,我明天就进宫求父皇赐婚!”
夏悠妍怒气冲冲地走了,金楠想喊她却怎么也喊不出声。焉羽悠然十分严肃明确地跟自己提了两次要同夏悠妍保持距离,金楠再傻也能明白个中缘由,老老实实听焉羽悠然的话。自己不久前才骂了焉羽悠然自私,说到底谁不自私呢?
其实,谁都是自私的。
“莲管事,公主殿下还没回府吗?她有没有说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夜里,金楠问道。
“公主出门时,说是去找齐家二公子骑马射箭,有侍卫长跟着。”
“皇后娘娘可知此事?”金楠忐忑问道。
“公主前脚一出府,奴婢就向娘娘禀报过了。看这时辰,公主应该是会在外面用过晚膳才回来。木棉刚刚也传了晚膳去娘娘房里,你饿了的话,今日可以与我同桌。”
“我不饿,就不吃了,谢谢莲管事。”
往日里金楠都是与夏悠妍一起吃饭,吃什么喝什么也都是夏悠妍说了算,从不用自己操心。
夏悠妍在乎金楠,所以厨房每日的菜式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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