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想去平定此乱,也……不知从何处做起。”白木染想到此处,不由有些灰心丧气,“也是怪我从前懒惰贪玩,从不肯好好用心练武……”
“就算你从前用心练武又如何?”闻人卿道,“你从前便是想练,也练不到这幽冥府的功夫。”
“……”
“我陪着你。”
“啊?”
“你既得了夜夫人的功力,还需费心想什么招式?”闻人卿道,“只管随心所欲,用那最直白的法子去乱打一气便是了。只怕你的胡搅蛮缠,反倒令他们手忙脚乱。”
“只靠乱打一气?可……我毕竟从前并非幽冥府里的人,人心所向……”
“别处如何我不知。在这幽冥府里,还真就靠乱打一气。”闻人卿忽而笑道,“你想一想,夜夫人一个弱女子,是如何当上府主的?可不就是‘打’出来的?”
有闻人卿在身侧,白木染真觉自己有如神助一般。她试着提起内力来,只觉胸腔之中内力充盈,仿佛有无限力量等着她一气释放。闻人卿携着她的手,她便更是一点都不怕了。两人相视一笑,同时纵跃起身,直朝方才那站立于树上的黑壮大汉那一处飞去。
“嘿!来得正好,让老夫会一会你这女娃子,看你有何本事在这幽冥府中作乱!”
那作乱的黑壮大汉见着白木染,反倒恶人先告状,虚张声势地说白木染是作乱之人。但看他的架势,却并不如口中所言那般轻敌,反倒小心谨慎,先退后两步,紧盯着白木染与闻人卿,生怕那两人要联手来对付他。
闻人卿淡淡扫他一眼,却道:“你尽可放心,既然是你们幽冥府中之事,便由你们新任的府主来清理门户,我这个外人绝不出手干预。”
那黑壮大汉又嘿嘿笑了两声,只道:“黄毛丫头,也妄想染指幽冥府府主之位!”
“此人力量刚猛,内力却修的是阴丧之流,其实并不相宜。”闻人卿轻声对白木染道,“你就上去与他胡乱比划一番,将他劲力卸干净了,脾气折弄没了,再用实招。”
白木染点点头,心里却多少有些慌张。
从前她就没与什么人认真打斗过,更何况今日要面对这般厉害的人物。
幸好她还有闻人卿。
闻人卿陪着她,即便无法出手相助,却也指点了她这么几条,必定是不会错的。
白木染想一想闻人卿,便觉不是那么慌张了,运起内力来,甚至还找到了一点儿实打实的自信。不就是胡乱比划?这有何难的?她以前可最擅长那些乱七八糟的招式了。白木染不等那黑壮大汉出手,就先几步上前,想也没想,先伸腿踢了一脚过去。
这可真是稍有打斗常识之人都不会干的事。
两方相争,若要抢先手,那也是早算好了要连串快攻,打对方个措手不及的,哪有上来就这么莫名其妙踢上一脚,还踢得一点儿力道都没有,轻飘飘的,正好暴露出个下盘不稳的破绽来。
这么一脚,肯定是踢不着的。
白木染光想着不用实招,却也真如孩童打架一般,想到什么就做了什么,踢完之后,便后悔了。
这算是什么……
不对不对。
就算是虚招,也得有个章法才行,若真被那黑壮大汉抓到破绽,可就难以翻身了!
可那黑壮大汉却似乎被她这一踢,给搞糊涂了。
是人都看得出那是轻飘飘毫无劲力的,可就是太虚了,反倒让黑壮大汉不敢轻举妄动了。他可是听到了的,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娃子,是被那厉害的夜夫人传授了全部功力的。怎会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这一踢,肯定是假的!后头有阴招!
黑壮大汉如此一想,更不敢去接,只守在原地,紧盯着白木染,将周身都防范得极其严密,就等着看白木染的后招。
谁知白木染踢完之后,就那么站在了原地,露出一副低头思索的样子来。
白木染是在绞尽脑汁地想招式。
她在朝阳观里学的东西有限,后来在那一本偷出来的《朝阳玄法七十二秘录》倒是学了点装病逃跑之类的招式,此时想一想,稍作变化,也能唬唬人。当下便乱七八糟地使了一套出来,直朝那黑壮大汉逼了过去。
那黑壮大汉见踢脚之后竟然无招,先是愣了。
再一看,白木染虎虎生威地冲将上来,赶紧小心应对。
两人你来我往。
只见白木染的招式有模有样,但却一点儿都摸不着边儿,令人总也猜不透她下一招会是什么。
其实就连白木染本人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招会出什么招式。她不过是把她见过的,有印象的,全都拉拉杂杂地使了一遍,只是因为此时已不比当初,她体内内力充盈,使起招式来便显得颇为厉害。
不过,即便黑壮大汉认不出什么《朝阳玄法七十二秘录》,可白木染到底忽略了,这树上还站着另一人余春明。
黑壮大汉不了解白木染,可余春明却很了解。
余春明只看了一会儿,便立即朝黑壮大汉道:“她只会些虚架子,并不是什么厉害的功夫!”
白木染听到耳中,不由急了起来。
却又听得余春明道:“木染,你何必听你那抛夫弃子的娘亲的话!幽冥府这样的地方,也不适宜你!不若就此罢手,这大护法也不会为难于你!只要你将幽冥府的东西交出来,便可离开!”
白木染本就不想理会余春明,更何况经由余春明的提醒,那黑壮大汉探出她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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