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那姜乾的残魂给他带来的阴影实在太大了,金丹期巅峰的修为就算对最强时期的整个妖狐部落来说都是神一般的存在。离漠第一次感觉自己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是那么的渺小。他不想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因为实力弱小,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想守护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那种无力抗拒的感觉,真的,他不想再有第二次。
所以,这所有的一切都紧紧压在离漠的神经上,督促着他
一开始,离漠还在冥鸦的折磨下痛不欲生,被冥鸦时不时就是一阵取笑。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体内帝皇血脉的可怕就开始慢慢显现出来了。
只要吃食品质足够好。数量足够多,哪怕受伤再重,他也可以一次次地站起来。
因此,一天天逐渐适应过来的离漠每天都逼着冥鸦耗尽它的每一分风之源力,甚至还让它加强力度,弄得冥鸦叫苦不迭。直到冥鸦实在撑不住了,离漠便让它在一旁休息,因为葬天冥鸦一族自带的血脉威压,倒是让冥鸦的方圆一里都十分安全,再加上精疲力竭,它的每一觉都很是香甜。
趁着冥鸦休息,其余的时间离漠就是一直勤练他自己改良过的那式开天斧法,不分昼夜,除非是精神实在疲惫得不行,才不得已放弃,在树下小憩一会。
然而最多也不过两三个时辰,他便会自然醒过来,稍微有些劲了就起身去寻找自己和小鸦这一天的吃食,偶尔还有意外之喜能找到几株药草,往往都是一人一鸦对半分分就吃了。
自打修习这幻变三分以来,离漠一共就回了两次部落。一次是吃腻了单调的烤肉,回家想尝尝阿姆做的饭菜换换口味。另一次,则是想看看离雨从通灵天池出来没,却发现还是毫无动静。离战对离漠动不动就消失也是习以为常了,也没多问,就随他了。
时间一晃而过,转瞬之间已然一月过去。
“小鸦,你是没吃饱饭吗?一开始的时候还挺飞扬跋扈的,怎么现在这么有气无力的?”离漠双手环胸,笑嘻嘻地看着头顶已然气喘吁吁有些力竭的冥鸦。
一听离漠这略带嘲讽的话冥鸦顿时就不服气了,心里传过来一道讯息,“谁知道你是怎么个怪胎,被打得越惨就越强。”
这一月以来,冥鸦每天都被离漠榨干了它体内的每一分风之源力,却也因此源力更加凝练了几分,但是仍旧比不上离漠变态的适应能力,即使形态从风旋转变为风刃离漠除了开头两三天吃了些苦头之后也照样承受了下来。
“我说小鸦,你这不行啊,葬天冥鸦一族这么大的名头,而且亏你还是王族,怎么就这么点力气啊,真是丢人,哦,不,丢鸦。”
冥鸦气急败坏地在翅膀两侧又凝聚了两道弯如月牙般的风刃,一前一后,径直向离漠身上轰去,然而离漠只是随手一抬,便挡住了这两道攻势。这锋利的风刃居然只能在离漠手臂上留下两道浅浅的白痕。
“真的是,一言不合就偷袭,还好我反应够快,要是再毁了我衣服今天没你饭吃。”说完,离漠直接脱下了上衣放置一旁。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已然结痂,在他的身上纵横交错。都是离漠自己让冥鸦不要留手,他似乎把自己当成了一块未成型的生铁,没有痛觉地任由锤炼。
冥鸦显得也很无辜,但没饭吃对它来说太折磨了,这一月以来基本都是离漠出去觅食。吃饭还是头等大事,冥鸦低下了它那小脑袋不说话了。
离漠数落了它一会,像是想起什么,语气突然变严肃起来了,“小鸦,我感觉这以风锻体,光靠你的陪练,肉身已经不能再提升分毫了,更别说那风穴的吸力该怎么解决了?”
听到离漠这样问,冥鸦也瞬间愣住了,因为它确实已经不能再对离漠提供什么帮助了,它能使出来最大威力的风刃都破不开离漠的肉身防御。
冥鸦的小眼珠咕噜咕噜地转了几圈,思索了一会,神神秘秘地来了一句。“呦,开始嫌弃我的力量小了?我倒有一个法子,就是怕你会承受不住。”
离漠此时已然心急火燎,一听到冥鸦这么一说,感觉它夸张了,有些不以为然,赶紧催促道,“你倒是说啊,跟我卖什么关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心急练成这幻变三分,就算再难我也一并接下了。”
“你确定?”
冥鸦很是诡异地瞅了离漠一眼,但看到他眼里那一抹不容置疑的肯定时,它就知道了离漠的答案。
没有再多说什么,冥鸦双翅一震,笔直地就飞上了高空。正当离漠对它这莫名其妙的高飞感到纳闷时,只听得一声高亢然而威严的鸣叫响彻了整片天空,向四面八方传了出去。
“小鸦,我还以为什么呢,搞得那么庄重,你光叫两声就能解决这事了?”过了几息,什么都没有发生,离漠看着空荡荡的天空中那个小黑点还是一本正经地扇着翅膀,一时忍不住捂着肚子就笑了起来。
但是很快,离漠就笑不出声了。
一片乌云从山脉深处闪电般袭了出来,整个天空似乎都阴沉了下来,而且正在慢慢压低。天空仿佛失去了生机,一片死寂,看着那片乌云,一种压抑的情绪在离漠的心里不自主地蔓延开来。
突然,那片乌云居然俯冲了下来,在离漠瞠目结舌的注视下,化成数不清的小黑点恭敬地围绕在小鸦身边盘旋。
居然全都是冥鸦!
以诅咒气息将天空沾染死寂,是谓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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