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老爷子手里的剪刀咔擦一声,青柏树盆栽最底端的枝干蓦地倒了下来。
“知道就知道,”老爷子不在意的笑笑,招手让人重新换一盆盆栽,“这对你姑父来讲是好事啊。”
陆平本来紧张的心情在老爷子漠不关心的语气中放松下来。
半响以后。
“你姑父现在就只有一个侄子。”陆老爷子听完陆平的一席话,对刚修剪出来的金桔盆栽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既然知道了,还不告诉你姑父,这些年没查清楚往事,一直是你姑父的心头病。”
“爷爷,你”陆平拿不定主意,疑惑的看着陆老爷子,“万一”
“没有什么万一。”陆老爷子拍拍手掌。
看着还是在不停的抹搓手掌的孙子,也是他们陆家唯一的后代,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平儿,你要知道,你是明达唯一的继承人。”
陆平抬起头来,迟疑的看着他的爷爷,他的父亲在他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就去世了,这些年来,是他姑父发展壮大了一个小小的民营工厂,但是由于他姑父和姑姑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他爷爷眼里嘴里,一直都是让他毕业后接手公司的想法。
但是他的姑父,一直没有对此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不过他也不急,毕竟他的姑父没有其他的亲戚,然而陆家,也只有他一个孙子,至于沈浪,他一直很清楚,不姓陆,只是一个外孙罢了。
“爸爸,你们在说什么?”进门的陆微微好奇道。
“微微,陆缘找到家人了。”陆老爷子回头,看见是自己的二女儿,大笑道,“你给他打给电话,这可是大好事。”
陆微微进门的脚步一滞,“爸,你说什么。”
陆平再说了一次来龙去脉以后,陆微微的心终于放下去,同床共枕的这些年,她最害怕的就是陆缘早就已经结婚生日,现在尘埃落定,发现现在他其实只有一个亲侄子,心底忽然放松下来。
但松懈下来以后,她又有点厌弃自己,和陆缘结婚小二十年,没能够给他生个一男半女,没能让他当一次父亲。
“爸爸,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陆微微抹了抹自己的眼角,下定决心,一定要把陆缘的侄子当做自己的侄子。
听见手机铃声响起来,一直对着相片发呆的陆缘终于回了神。
“你说什么?”听着电话里陆微微说的话,陆缘的心就像是过山车一样,只上不下。
两个小时后,天上的糯米团子陇上了一层红衣裳。
“陆缘,你没事吧。”陆微微的声音带了哭腔,“快把顾医生叫过来。”
陆老爷子看着捂着头的陆缘,也催促道,“快叫医生。”
陆缘现在还不能出事,明达集团马上就要在美国上市,他可是董事长,再说了,陆平也还没有到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
陆平说的东西如同一阵巨雷,砸在他的脑子里,他含糊而过的一幕幕走马观花的在他的那胖子里上演。
童年被继母的虐待,少年时候姐姐的相依为命,出海时不小心遇上的风暴,宛如一场电影。
终于,戏演落幕,所有掩盖在大脑皮层下的东西都揭开黑纱。
他抬起头来,看着屋子里的锦衣罗裳的一群人,沙哑道,“不用叫医生了,我没事。”
陆微微给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劫后余生道,“陆缘,你怎么了,刚刚要吓死我了,是不是平儿说的”
陆平看着眼前这个陪他过了二十余年的女人,眼前有重影飞过,“微微,我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陆微微的身体猛然一僵。
陆老爷子喝水的动作倏地一滞。
但是下一秒又释然,那什么晋绥只是他的侄子罢了,又不是亲生儿子,不足为惧。
资料上写的明明白白,相依为命的姐姐早就已近去世了,至于这个侄子,他不介意陆缘以后转让几栋房子,些许存款给他。
毕竟,陆缘对他们陆家的贡献还是有一些贡献的。
陆平的的喉咙干涩,他的目光死死的看着陆平,声音带着重重迷雾,“陆平,资料上说,我姐姐,胡冰玉已经走了。”
陆平被她姑父的眼神看的浑身一冷。不受控制的点了点头。
“弟弟,姐姐不饿。”
“光宇,你要好好读书。”
“你是姐姐的一切啊,光宇。”
时光一去,匆匆二十载,他最亲的人早就已经化成了一抷黄土,他定了定神,努力压制住自己心里的的心痛,喃喃道,“晋绥,晋绥,绥,安也,是个好名字。”
第二天,下午上完课以后,晋绥和顾明西正相携着准备吃晚饭。
忽然,两个人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顾明西扯着晋绥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既然撞了路线,让一让,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才绕过去,又是两个穿西装的人影。
顾明西和晋绥这一次直视起对方。
“你是?”晋绥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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