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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你不会知道。”庆焰不肩一笑,“因为他们盘的是别人的命,做的是无本生意!”
“不,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心慌意乱间,她脑海肯炱鸶盖鬃钺岬幕坝铩—
“带著弟弟快逃,好好活下去,千万别想著报仇,因为这是应得的……应得的……”
真是应得的吗?那一场灾难,原来是天理昭彰的报应?
不,她怎麽能轻易就相信恶人对父亲的抹黑!
“那时我还只是个孩子,哪会懂那麽多?你少凭此拿人入罪!”
庆焰毫无感情地阐述,“俞雄是个极其聪明的罪犯,同他的喽罗们一起瞒得密不透风,寨子里没几个人知道他们在外面专干些什麽伤天害理的勾当。只不过夜路走多了,总会跌坑。他得意近二十年,杀人过百,劫财无数,到头来因窝里反,以致东窗事发,得以就地正法。
“只是直到最後关头,他也不屈服认罪,执意拉寨子同归於尽,而无知的寨民不但帮他阻挡官府缉捕,甚至朝廷谕令我前去管束,他们也任意集结抗争,我只好勒令镇压,因而爆发无谓的流血,教你无辜的族人陪葬了。”
“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为什麽要相信你!”俞落雁咬牙,不肯妥协。然而面对眼前人冷酷凌厉的眼神,她不觉地跟跄後退一步,潜意识想去偎近身旁的庆炜。
无意间,一块紫玉佩遽从她衣内掉落至裙摆,闷闷地躺在朱紫地毯上。原系於颈上的丝线在方才剑刃轻划她颈项时,给挑断了。
她欲弯腰拾起,却见俊秀男子以长锋技巧地一挑,玉佩转眼跟随青芒飞落在大掌中。
庆焰沉凛地睊著紫玉佩,“这是哪儿来的?”
“还我,那是我爹留给我的!”
他不理会俞落雁的大叫,迳自瞅向弟弟。“老五,你知道为何身为京官的我,会让朝廷派去经办这件该属地方管辖的案子吗?”
庆炜无言,静待他的下文。
“因为俞雄和他的同党所为,也干系到十九年前,纳兰一门举家前往山东省途中惨遭的横祸。”
闻言,庆炜心不禁一凉,“你是说……”他记得这事。当年除了纳兰家七岁的独生女有幸逃过,且一馀六十多口一概尽灭,无人生还;而逃脱的小女孩後来便成了将军夫人,他二哥的妻,同时也是诰封三品夫人——纳兰锦绣。
“‘诛杀朝廷命官’这罪名,绝非是胡乱安上的。俞雄被捕後,我们从他的库房里搜出不少当年纳兰家被洗劫丢失的财物。而这块玉……”庆焰拎著系线,将玉佩挂在手上垂荡,“更是纳兰的传家宝,晶翠莹紫玉佩。它中心纹刻的‘纳兰’二字,便是铁证。”
俞落雁明眸直瞪晶润的紫玉,半个字也没发现,继而认定这男人压根是鬼扯淡。“哼,你胡说!那玉佩上只有花纹,没有任何字迹!”
“老五,你说呢?”他冷冷淡笑,深黝的冰瞳睇著弟弟。
“他是胡说八道,对不对?”俞落雁也用祈求支持的眼光仰望爱人。
两道目光冷热交杂下,庆炜垂眼,郁锁眉宇,硬著头皮轻道:“雁雁,那上头所谓的花纹,其实是……满文,写的正是‘纳兰’二字没错。”早在初见玉佩时,他便认出了;当时没说明,是因为未料其中竟有如此隐情。
“什……”俞落雁愣眺身旁俊霁的男子。
“很惊讶?对全然不懂满文的人而言,那弯弯勾勾的图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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