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也活不长了。他如果死了,以后还有谁宠你?还有谁能保护你?是不是?想开点。”
大约是这些话刺激了华容墨敏感脆弱的神经,他突然将手中的长剑往空中一抛。长剑瞬间幻化成一百二十二把利剑,于空中如雨般漫天飞射而下。
花无修以为华容墨这是狠下心来要杀墨生了,可回过神,却看到无影幻化的一百多把长剑,全部落在了华容墨的身上,将他生生刺成了刺猬。鲜血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裳,又顺着他的衣服流到地上汇成细流。
长剑很快消失,只留下触目惊心的红。
华容墨踉跄了一下,终还勉强保持了站姿,他看着墨生,一字一顿道:“这一百二十二条无辜性命,我来偿还。但从今往后,我华容墨再没有兄长。你休想再踏入华容书院半步!”
花无修震惊地看着一身是血的华容墨,恍惚间记忆又回到华容一族灭族的那夜,不知不觉,泪落两行,又忍不住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个愚蠢至极的人狠揍一顿,打醒他那榆木脑袋,教他明白他这样在这个世上根本生存不下去!
她终究没能动手,甚至完全不知所措。
华容墨踉跄着走到花无修那具倒在地上的肉身旁,挥手解开结界,将她抱在怀里,一步一个血脚印地离开了仙塔。
花无修吃惊,原来他也是来找她的么?
安静的氛围中,墨生突然哈哈大笑,笑到鲜血止不住地吐,直到他被自己吐出的鲜血呛住,再发不出声音。
花无修走上前,将他扶着坐起来,想渡修为给他缓解下他的病情,却被他拒绝。
墨生落寞地道:“不用了,我大约活不过今晚了。”
花无修好奇道:“你到底得的什么病?”
墨生叹了叹,道:“小时候,我和弟弟被一头野兽追捕,不小心落入了一个修道之人的法阵里,中了诅咒。道士说,我和弟弟只能活一个。我偷偷告诉道士,我弟弟是华容一族的后裔,请他务必保住我弟弟的性命。最后,我虽然也勉强活了下来,却不能活长久。弟弟他从小就很笨,无论我说什么都信。”
花无修闻此怔了怔,“……”
墨生突然道:“对不起,我差点杀了你。”
花无修楞道:“干嘛与我说对不起。你怎知道我不是心怀不轨之人?”
墨生道:“一种感觉。活了这么多年,杀了了那么多人,我对人的感觉也渐渐敏锐起来。好人坏人,心怀不轨之人,大约看几眼说几句话就能分得清。”
花无修乐道:“你自负的本领和你弟弟有一拼。”
墨生没再说话,望着上空发起呆来。
花无修便陪他一起发呆。呆着呆着她就睡着了。她本想等墨生死了,把他制作成傀儡干尸,然后每日每夜地去骚扰华容墨,教华容墨无心教学,这样那个预言便不攻自破了。无奈一觉醒来,她已魂归故里,拖着个小人身子,躺在华容墨的床上。
天还未亮,华容墨却并不在屋中。他定是去疗伤了。
花无修蹑手蹑脚地爬起,想偷偷逃出去,刚刚爬起来,便被推门声吓回了被窝。
听脚步声,像是个老人。
不是华容墨!
花无修一咕噜爬起,掀开帘子,看着走到桌边坐下喝茶的白发老者,愣了愣。
华容书院唯一的学生,容神,喝着茶,慢悠悠道:“你醒了?”
花无修从床上趴下来,大步走到桌前,趴在桌子上,打量着老者道:“老头,你这几天去哪了?知不知道华容书院发生了大事?”
容神眯着眼笑道:“我因着心闷,出去游玩了几日,刚刚回来,院长便教人与我说了千层仙塔的事,又道你昏迷不醒,教我过来看看你。”
花无修不觉脸上一红,道:“我不过是昏迷了几个时辰,身体好得很,用不着你看。你有那个时间,不如去看看他。他不知吃错什么药,往自己身上捅了无数个血窟窿,这会不死估计也残废了。”
容神呵呵笑道:“那点皮外伤对咱们院长来说不足挂齿。不过,吃错药这种事,他倒是常干。”
花无修顿时觉得找到了知音,甚是感动。
容神递了杯茶给花无修,道:“我来不光是为了看看你,还为了与你说两件事。”
花无修接过茶水一饮而尽,道:“什么事尽管说是了,我花无修洗耳恭听。”
容神道:“第一件事是有关院长的。我听负责照顾你的侍女说,你曾经企图用泪葱让院长流泪,是也不是?”
花无修微微尴尬道:“确,确有此事。”
容神接着道:“你是不是听了院长天生无泪的传闻,想要试探?”
花无修僵硬地点了下脑袋。
容神笑道:“无泪之说,纯属无稽之谈。便是那些真正居住在天上的神都有哭泣流泪的时候,院长又怎会无泪。”
花无修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想,其实是他眼睛坏了,所以才流不出眼泪。”
容神道:“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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