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乎的是鹿鼎山的宝藏。
即使是武道时代,金银珠宝还是世俗间贵重的东西——大量的高级机械需要外丹术点化后的精金、秘银做材料;而古代说的那些珍稀宝石名矿实际是修真者冶炼飞剑法器需要的灵石。它们不仅是奢侈品,而且是高级的材料。
鹿鼎山的宝藏照样能在当时的世上卖个好价钱。
她要用这些财富换来名利地位。
乱世的路途比她想象的艰难的多,完全改变了慕容敏的小姐作风。
她要看清骗子的陷阱、提防路上的强盗,小心做人肉包子的黑店(武道时代,我们中土还很少有妖精出没,她倒可以少点这方面的担心)。
有时候她不得不用**交换情报和食物。
——和几百辈子花不完的财富比,这点有什么不可以卖的?
慕容敏这样想的时候,她已经和初出帝都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人。
她终于找到鹿鼎山,打开了宝藏。
路上觊觎宝藏的跟踪者都被她用各种手段结果。
宝藏的各项机关都没有触发的迹象,她暗自替自己庆贺
——那个死帖木儿的设计还是有两下子,没有便宜了盗墓贼。
可她进入宝藏后,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连藏财宝的箱子都没有。
她要疯了。
她绝不能接受!
她感觉被一只很大的黑手耍了。
她把自己在江湖上学会的恶毒诅咒全部骂完,突然发现了一只灰蒙蒙的戒指,毫不起眼的埋在尘土里。
她的理智告诉自己帖木儿?慕容的时代根本没有修真文明,纳戒这种东西压根不存在。这枚戒指里不会有宝藏。
——可是?万一?如果?运气好?
她侥幸地想谁都没有见过神仙。虽然世人都知道修真者是文明时代末才出现的,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仙人在文明时代中就没有。或许曾经雄霸天下的帖木儿?慕容有机缘见到神仙,被赐予了一只能装几个小山那么多财宝的纳戒?
她祷告老天保佑,自己可不想人生全搭掉。
慕容敏摩擦纳戒。
她见到了一颗跳动的鲜血淋漓的人心。这是纳戒里唯一的东西。
她的心也不由自主地砰砰乱跳,百感交集。
她不知道这颗心算什么宝贝。她回忆读过的儒门典籍、各种野史志怪、还有江湖上遇到的匪夷所思的见闻。
“一定是仙丹!人参果一样的仙丹!这个时代有了神通法力,就可以要什么有什么!有了神通,复兴燕国也不成问题。死帖木儿一定是这么想的。哈,全便宜我啦!我要回帝都,把那些爬在我上面的人全部踩脚下,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弄花那些婊子们的脸!我不但能皇后,还能当女皇帝!”
慕容敏当即抓过那颗鲜血淋漓的人心一小口一小口生吃下去。
她的双唇猩红,血蘸在上面,仿佛涂了极凄美的唇彩。
然后慕容敏用她的手指去抓山洞的岩石。她觉得服食了仙丹,体内应该脱胎换骨,即使没有练习任何一门法术,肉身的十指只要有念头,就能洞穿岩石,但她的手扎得生疼,岩石上没有丝毫变化,只沾满了她的没有洗过的血手印。
她又拼命跳高,脱胎换骨后只要有心念,就算不能飞,像跳蚤那样蹦十丈也是不成问题。
可她又失望了。
忽然一阵阴风卷地而起,隐隐有一个鬼物在里面像灯影般晃动。
慕容敏狂喜
——能够摄使阴风召唤鬼物也不错。她可以用这种法术建一支鬼兵大军。乱世遍地是死人,一支绝对听命于她的大军可以轻易成型。
那只鬼是帖木儿?慕容的样子。
慕容敏从鬼的皇帝服饰和外貌特征判断。
——一定是这死鬼死后来守护这个宝藏。哈哈,以后他就是我的永世奴隶,为本女皇征战天下。
“第一,我不是帖木儿?慕容;第二,你还是一个蝼蚁般的凡人,内功上层的水平而已。”
鬼说,他露出一个残酷的微笑。
慕容敏吓得往后退。
“你是什么东西!”
“我的样子随你的心意,你想我是谁,我就是谁。你想着帖木儿?慕容,我就是帖木儿?慕容的样子。”
鬼影又变成了慕容敏的模样,
“现在你想到了自己,所以我又变成了你的模样。”
“你骗我到这里有什么企图!”
“我是你刚才吃下的一颗妄心。以后可不要忘记为复兴大燕而努力;不然的话,会受到很重的惩罚的。”
慕容敏抱住头狼嚎似的尖叫起来。
她周围没有任何东西,连宝藏都不存在。
“复兴大燕”这个念头被烙印在她的神魂里。只要她稍敢质疑,这个念头就变成了扎入神魂的一把念刃,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不是**上的痛楚,而是无法祛除的心伤。
别人不能理解这个疯女人的行为,为什么这个美人会无缘无故地在官道上撕破自己的衣服,在自己的**上划出血痕来。因为他们看不到扎入她神魂的念刃。
等慕容敏走回帝都的时候,她又变成了第三个女人,眼神冰冷而凶狠,完全为复兴大燕而活动的行尸走肉。
她已经对念刃麻木了。“复兴大燕”无论是否可行,她都不再思考,只要去做“复兴大燕”的事情,就能不受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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