濠江赌场的三楼,顶发稀疏的何擎叹了叹气:“老神仙果然独具慧眼,笔书跟他还有一段很远的距离。”
邋遢老人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古朴的葫芦,往嘴里猛灌了一口:“是个很好的老师。”
重新落下了百叶窗,何擎会心笑道:“老神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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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笔书捏了捏鼻子,冷冷说道:“秦先生在我的赌场擅作主张,是不是喧宾夺主了?”
“不过……”正当赌场的宾客以为赌王准备翻脸的时候,何笔书语气一转:“秦先生如果肯跟我进vip房对赌一场的话,无论输赢,这个面子我都卖给你了。”
秦墨挂上了惯性的微笑,没有回应,只是向某个标着vip的房间走去。
何笔书的双眼燃起了熊熊火炎,兴奋得三步迈作两步,紧随而入。
田橙以及周围宾客想跟入时,却被门外的彪形大汗重重拦住,半个人也没有再放进去。
vip的赌桌和大厅没有太大区别,要强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明显可以看得出桌椅以及赌具的造价要贵得多。
厚实的木质赌台之上垒了几十副扑克,边上放了几十个骰盅。
何笔书双手一扫,将几副扑克牌扫到地上,赌桌的中央顿时腾出了一大块地方。
拿起黑色的骰盅,放进三个骰子,何笔书轻摇了两下,按在桌上。
“秦先生的牌技我已经见识过了,神乎其技!不如我们换骰盅如何?点大者胜,快捷又便利!”
“都可以。”秦墨也拿起一个黑色的骰盅,同样放进三颗骰子,轻摇了两下,盖在赌桌之上。
何笔书没有打开骰盅,反而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对方:“我想知道,秦先生赢的那一把,如果张四海没有跟的话,你是不是就输了?”
秦墨竖起了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他出千了,无论如何我都不算输的。”
何笔书微微一怔,笑道:“万一我赌场没有开那些仪器呢?”
秦墨按下了盅扣,手指在盅盖上轻轻点了点:“那谁都能出千啊。”
没有打开骰盅,也没有等待结果,秦墨直接就打开了vip的大门,独自走出。
“怎么样?”田橙焦急上前,挽住了秦墨的胳膊,替自己、也替所有人提出了疑问。
秦墨耸了耸户:“跟赌王赌,我还能怎样?”
众人摇头嬉笑,虽然早已经知道了结果,却没有人因此而小瞧那个被赌王邀赌的年轻男子。
美丽的女孩轻咬了咬下唇,像是下定了决心,忽然拉住了正要挪步的男伴,粉唇在他嘴角轻轻一印,一触即分!
“你已经很棒了!”
周围宾客微微吃惊,不禁对那两个“秀恩爱”的小情侣失笑。
徐玉珍突然抓住了丈夫的手臂,杏目微瞠。
田间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葇荑,微笑不语。
好一会,当事人才反应过来,慌张地左右张望。没有发现某个身影,顿觉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看到的是,在墙边的转角,手抱黑管的女孩将半杯的香槟倒入了自己的嘴里。
被墙壁阻挡的杨昕呆呆地看着身边的精致女孩,早已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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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独自留在vip包房里的何笔书双眼呆滞,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骰盅。
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失魂落魄地走到赌桌的另一边,揭开盅盖!骰盅之下,安静地躺着六个六点的骰子!
十指抽动了一下,何笔书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弯起,双眼之中闪烁着莫名的兴奋:“三年了!我终于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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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赌的风波后,宴会如期在濠江赌场的顶楼举行。有轻柔的音乐,有商业的巨子,有耀眼的名流,有年轻的男女……
总是不愿意成为宴会一员的年轻男子前倚在栏杆之上,极目远眺。身边的美丽女孩只是安静地陪伴在侧,微笑不语。
凉风在幽暗的空中飞舞,没有颜色,光彩早已被周围的霓虹灯光抢走。夜的濠江穿上了闪亮的新衣,时尔红,时尔绿,时尔紫,时尔黄,千变万化。
遥看濠江的夜空,一个个小灯泡挂在如墨的空中,静谧而静心,似乎与五光十色的地面格格不入。
男子的手臂忽又被轻轻挽住,美丽的女孩将脸蛋贴在其上,柔柔蹭了蹭:“秦墨……”
轻声的撒娇,醉了夜色和人。
不解风情的男子挣脱了女孩的双手,在她的脑壳上轻轻一敲:“不要做这种让人误会的动作。”
田橙气恼地跺了跺靓丽的高跟鞋。
“哈哈……秦生不解风情啊!”濠江赌场新一代的主人端着紫红的杯酒,缓缓走近。
秦墨一手盖住田橙的小脑袋,笑道:“这是我的学生,我有未婚妻了。”
何笔书同情地掠了落落大方的女孩一眼,抽出一张薄薄的支票:“这是张四海所有产业的估价。秦生的心不在濠江,也不在赌场,笔书就擅作主张了。”
“!!”看到那九个圆圈结尾的支票,田橙瞬间呆滞!
秦墨将支票挡回,摇头哂笑:“跟个小孩子置气,我也算越活越回去了。”
饶是身家千亿的何笔书也不由得神经停滞,好久才缩回了手,深深一躬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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