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八日、九月九日,江州大学新生入学的重要日子。这两天,所有的教职工都会停下手头上的工作,他们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迎接新生!
几张学生桌拼在一起,铺上浅青的绒布就成了一张端庄的长桌。
相比忙得焦头烂额的班主任们,太阳伞下的秦墨就相对悠闲多了,他的工作只是坐在“长桌”后面,为新生进行登记。
录取名单中,历史专业的新生只有300余人,相对经济学、法学、工学、艺术等动辄两三千人的热门专业,历史专业的登记处明显冷清不少。也正是因为这样,秦墨的工作反而成为了一份优差。
“下一个。”秦墨头也不抬就喊道,手中的铅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老师,能转专业吗?”听到熟悉的声音后秦墨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是一贯大热天时穿着花长袖衬衫的女孩,手里依然是捧着那根黑管。
“凑什么热闹?艺术专业在那边报到。去,去……”
“我已经报过到了,看你这人气不足,来给你撑撑场面的。”苏苡祈伸了伸小舌头,起身离开。
秦墨哭笑不得,没想到一向安静的苏苡祈也有这么俏皮的一面。
赵思穗端详着苏苡祈远去的背影:“很可爱的苏杭小美女,秦老师认识?”
“苏杭?”秦墨摇了摇头:“一个学生的小表妹,不知道是不是苏杭的。”
“那个?江浙的苏苡祈嘛。”曾经在威尔希顿大酒店前为秦墨仗言的陈老师从远处回来,炎热的天气已经把她晒出了满额大汗。
赵思穗好奇了起来:“陈老师也认识她?”
“本来不认识的,刚刚认识了。”陈老师抹了抹面上和脖子上的汗:“管乐班今年的面试老师是黄老师,出了名的鸡蛋里面挑骨头,刚刚在音乐楼听苏苡祈演奏黑管,才听了半曲就通过了。艺术系管乐1班苏苡祈,现在可是小有名气了。”
秦墨扬起了嘴角:“这丫头,不声不响,挺厉害的嘛。”
“那个——我是来报到的。”弱弱的小女生的声音打断了三人的闲聊,秦墨又挂上了惯性的微笑,为报到的新生登记着。
闲暇之余,秦墨也不忘四处张望。租房、工作、教书都只是附带,他没有忘记自己来到江州大学的真正目的——苏言!那个寻觅了他多时,为他强装冷漠,又为他奉送了生命,还不知道游离到哪里的女孩。虽然明知道这种肉眼的观察根本不会有什么结果,可是他还是这样做了。
曾几何时,他也送过苏言去江南大学报到,当时的情景跟现在何其相似。然而没过多久,那个娇弱的女孩却以一双肉眼,孤身一人、踏遍世界去找他。
“老师,我来报到的。”这是一个阳光的男生。
收回缭乱的思绪,秦墨回过神来,开颜一笑:“通知书、户口本,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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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炎阳高照,像要把太阳伞下的人也融化。
从食堂归来的赵思穗,手里拿着一把小小的电动风扇,正对着脸吹,却没能减轻半分酷热。
即使是中午时间也是有很多学生报到,所以江州大学的老师们都是轮班吃饭。和赵思穗交接后,秦墨就要动身去食堂,还没来得及迈步,就听到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还有一阵阵哗然。
那是一辆敞篷的白色玛莎拉蒂,一个穿着正式得有点夸张的年轻公子哥推开了车门,嘴里还叼着一支玫瑰。
秦墨连忙捂住了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
赵思穗也咽了咽干涸的喉咙:“我去!这是哪个年代穿越回来的土物?白费了一辆好车。”
公子哥的眼睛在人山人海中扫视,像在搜罗猎物一样。不一会,他的脸上就浮现了笑容,脚才迈了一步,却被一个校警打扮的人拦下。
“同学,这里不可以停车,请把车停到指定的位置。”
“哈哈……”人群中爆发了嘲讽的笑声。
公子哥的眼神乱了,恼羞成怒,忽地一巴扇到校警的脸上:“我去你m的,知道我是谁吗?我喜欢停哪就停哪,你算哪根葱,也敢拦我?”
“哈哈……”另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这是一个相对低调一点,却也一眼就能看出不同寻常的男生:“栾小强——”
栾小强立马炸了毛,怒指着那个幸灾乐祸的男生:“栾思渊!我警告你,我叫栾炎彬,你不要再叫我栾小强!”
栾思渊毫不介意地摊了摊手:“我还是习惯叫你小时候的名字,你现在改的这个名字一点也不好听。”
又指了指校警:“看看人家的服装,那可是今天维持秩序的警察,不是学校的保安。你摊上大事了。”
果然,被打的男子打开一个证件:“我现在以妨碍公务罪请你回派处所(和谐),希望你能合作。”
“唉……这两个二世祖怎么入读我们学校了?”这声叹惜是刚回来的陈老师发出的。
秦墨饶有兴趣问道:“这两个是谁家少爷?好像挺有钱的。”
“栾烨霖的儿子和侄子。”陈老师边说还边摇头,似乎对这两个年轻人很不感冒。
“栾烨霖?”赵思穗捂住了艳红的嘴唇:“江州第二富、江南第四富的栾烨霖?”
“没错。栾烨霖的大名你们肯定不陌生,但他那侄子的爸爸平头更大。”
“栾,不会是——”这是另一个历史科组的男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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