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鬼婴转身怒喝,露出两排尖尖的牙齿,口齿之间流着腥红的鲜血。
“不要!”赵思穗死死地抱住鬼婴,泪不成声地朝梁老太喊道:“这就是你的孙子!你带我去看的那个妖道,这就是他给我的孩子!”
“不可能!那是送子道人!你这孽障居然还敢诬蔑送子道人!”梁老太已经完全没有理智可言,连惊悚的鬼婴也视若无睹,抄起旁边的木椅就往儿媳妇的头上砸去!
赵思穗连叫都没来得及叫就被一椅子敲晕了过去,鲜血渗过头发,流到地上。
梁老太没有停手,依然用木椅不停地往昏死的赵思穗头上砸去,还边砸边吼着:“你这孽障!把我的孙子弄到哪里去了!你还我孙子!还我孙子!”
“够了!”梁和安终于怒了!拉着老母亲的后衣领用力一扯,把她连人带椅子扔出好几米!
本来已经安定了一些的鬼婴突然变得暴戾起来,身上黑雾翻涌!朝梁老太的方向伸出惨白的手臂,手臂处竟射出一道黑雾,穿透了她的腹部!
“噗!”梁老太喷出一大口鲜血!
“老婆子!”
“妈!”
梁家父子同时惊叫道。
“嚇嚇!嚇嚇!”鬼婴不断发出诡异的声音,忽地张大了嘴!那如同婴儿般的小口竟张开了不可思议的宽度,朝梁老太的啃去!
梁家父子根本为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快如闪电的鬼婴向自己的至亲噬去。
突然!一柄长剑扫过鬼婴的脖子,划过一道银白色的光芒。
鬼婴急速后闪,避开了长剑的横扫,却也被逼退了几步。
“断罪者八号——暴君!”铁塔般的男人横在梁老太的面前,水珠顺着湿漉的衣衫流下,和地上不知归属的鲜血混杂在一起,沾湿了小片地面。
暴君对着手中的灰白小徽章沉声问道:“矮子!子时都没到,鬼婴为什么已经出来了?而且没有破开孕妇的肚子!”
“不可能!最后的子时是鬼婴吸收死胎血气和阴气的最关键时刻,它不可能自愿出来!”徽章传出**岁的小男孩肯定的声音,说罢又怒吼道:“我再警告你!不要再叫我矮子!”
“它已经出来了!”暴君自知多问无用,便收起了小徽章,双目冷冷地盯着蛰嗷不止的鬼婴。
“嚇!”鬼婴双手成爪,露出数寸长的腥红指甲,向暴君狠狠抓去。
暴君不躲也不闪,只是冷冷一哼,大手一挥,将鬼婴的长指甲全部打断,更将鬼婴击退数米!
“力士!金钢!佛陀!”梁老太捂着已经被贯穿的腹部,挣扎着站了起来,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双眼也已经变得通红,指着赵思穗疯吼:“快把这只小鬼收了!还有躺在地上那个女的!她是女鬼!是她怀的小鬼!是她害了我的孙子!让她给我的孙子偿命!”
梁和安惊愕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婆婆和儿媳之间有矛盾很正常,所以他从来都不怎么在意。自从妻子怀孕后,老母亲对她的关爱可谓是无微不至,见两人的关系已然缓和,他更是感到欣慰。却没想到母亲的眼里只有她的孙子孙女,根本没有半点地方留给她的儿媳妇!
“砰!”梁老太被暴君一记后踢踹至天花板,又狠狠摔下!本就已经重伤的她梁老太连喷了好几口鲜血!她想昏迷却没能昏迷过去,只能生生地扛下那痛不欲生的感觉。
“自私自利的老不死!愚昧无知地把邪道当成神仙,害儿媳妇被种了鬼婴还不知反省!可怜你儿媳妇孝你、敬你,你却是这般薄恩寡义!你该死!”
梁老爷子和梁和安感觉自己像被一辆火车直面撞击!梁老太带赵思穗去看什么活佛、活菩萨、活神仙这些他们都是知道的,却都当成封建迷信,一笑置之!刚才赵思穗的话他们也没有相信,但现在出自那个铁塔般的男人口中,可信度就毫无疑问了。
“如果不是组织有规定不能对你这种无知妇嬬出手,我一定要你这种无情无义的畜生生不如死!吼!!”暴君的一声怒吼直接将梁老太吼晕了过去,这才扭过头,长剑直指鬼婴。
“啊!”鬼婴尖叫了一声,身体化作一团黑烟,向窗外遁去。
暴君单脚飞踢,深红的铁靴踢在黑烟之上,竟将非实体的黑烟打回实体,重新现出鬼婴躯体。
铁靴狠狠地将鬼婴踹到墙边,暴君举起手中的长剑,轻轻一递!
“嘶!”鲜血喷溅!
鲜血?暴君心中一凛!鬼婴怎么可能会有血!
长发凌乱的女子挡在了鬼婴的面前,尽管双手已经紧紧地抓住银白的剑身,可长剑却毫不留情地刮伤她的手掌,刺进她的胸口!
“不要……它只是个孩子。”赵思穗发出微弱的残喘,奄奄一息地为鬼婴求着情。
“老婆!”
“儿媳妇!”
梁家父子同时走向赵思穗,却被鬼婴的一声尖叫吓得踉跄了脚步,摔倒在地。
“唉……”名不符实的暴君长长一叹,没有抽回长剑,他知道长剑一旦离体,眼前的可怜女子必死无疑。
“那不是个孩子,是只鬼婴。它一定要死的,否则会有更多的人死。”
鲜红的血液顺着银白剑身滴落地面,又缓缓蔓延,浸湿了一双惨白的赤脚。鬼婴眼中的凶芒渐渐消失不见,身上的黑雾也慢慢收敛,仿若偃旗息鼓。
“子时!三气敛体!暴君,快杀了它!”小男孩恰好赶到房间之内,看到了鬼婴正在收敛血气和怨气,配合子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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