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再想这事。这次,也不例外。
而后,看着那御花园的长椅,她又禁不住地想起了白洛天,想起了他们曾一起坐在这里。
已经半年了,他离开自己已经半年了,但自己还是会想起他。漫长的半年……步陌然想,要不是因为有孩子,要不是因为有他们,她也许早就去找他了,而不是坐在皇宫里只是凭空思念。
怀孕半年,一些事情已经在悄悄地发生变化。步陌然很清楚这一点,她虽然还在思念白洛天,却不会和以前一样常常伤感,而是精神有了寄托,更多的时候会想起以前和白洛天在一起的快乐日子,渐渐地,不再悲伤。
而对于其他三人,她也是有感觉的,感觉到他们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疼宠。
记得昨天晚饭时,他们一起用餐,四人坐在一起,和往常一样,都是他们在说,她在听。
她发现,他们三人其实也是有矛盾的,也是有争斗的,其中最大的争斗就是孩子。
“陌儿,我准备等孩子生出来后就让他学画画,呵呵,像你一样,画得很漂亮。”凤盏看着她,打破饭桌上的沉默,疼宠一笑,道:“当然,这要你同意才行。只要他愿意,琴棋书画我都可以教他,呵呵,陌儿的孩子就该样样都好。”
“画画有什么好的,学武才好,可以保护以后的弟弟妹妹。”聂惊郓想得很远。
“教他打仗,以后保家卫国,做一个好皇子。”阎烈阳想得很简单。
他们三人吵了三个月后,已经对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保持沉默,一致认为最重要的是,孩子的娘亲是步陌然就行,所以在言语间也没流露出什么来。
步陌然依旧保持沉默。她觉得他们想得太多了,这孩子还没生出来呢,怎么去学?而且,以后她也不想逼自己的孩子学这学那,童年时期,一切以他们的兴趣为主。
他们生在皇家,本来责任就重,所以在该学的学习后,其他的可以选着来学习。
见步陌然没参与讨论,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有着沮丧。
步陌然见他们如此,终于开口道:“孩子已经六个月了,你们三个也不必住在皇宫里了,这宫里有很多人可以照顾我。你们离家已久,是不是该回去看看了?”三个月的时间,对于步陌然而言,很漫长。相信对于他们,也是才对。
而他们,已经在皇宫里住了三个月,其他人已经认定,他们迟早是她的皇夫了。
聂惊郓马上开口道:“我没家可回,然然的家就是我的家。”
其他两人怒瞪着他。
聂惊郓撇撇嘴,看着步陌然嘻嘻地笑着。
“可是,你有七色盟,你是武林盟主,得去看看,我就不信,你什么事都没有。”步陌然冷眼瞪着他。
聂惊郓顿时沮丧地垂下双肩,闷声道:“是有事要我处理,但我更想陪在你身边,你现在怀孕了,我怎么放心得下?我在外边,也会担心你的。”
“就是,六个月虽然说孩子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但不可轻忽。而且,其他人的照顾怎么会有我们贴心?”阎烈阳大言不惭。
凤盏没说话,只是微笑地看着她。
“不管怎么说,明天烈阳和凤盏既回去看一下吧,至于惊郓,也出去办一下事,你们是大男人,不能老围着我转,转多了,我会窒息的。”步陌然无奈地说道。
她当然知道,他们也想趁机和自己培养感情,只是,他们的感情太深沉,深沉得让她觉得沉重,觉得难过。
“好吧,我们明天就离开一下。”风盏不忍她为自己的事烦心,于是忙答应下来。
其他两人见凤盏给他们使眼色,也只好答应下来。
正想着三个人呢,就听到了他们的声音。
步陌然一看,见阎烈阳和凤盏正在御花园的入口那里朝她招手,就听到阎烈阳大吼道:“然儿,你一个人怎么能自己走路?”
而聂惊郓不一会儿也降落在对面湖中心的亭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抱胸道:“就是,我们才离开一天,你就不乖,得让侍卫们紧紧跟着你才行。”
步陌然不耐烦地看着他们,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这还没离开多久呢?”脚下却是一个趔趄,不知踩上了哪里滑的地方,眼看着就要向后倒。
她忍不住惊呼,下意识地抱着自己的大肚子。
随后,似乎是很长时间,又似乎只是一瞬间,她发现自己似乎靠在了一个温暖结实却有点软的垫子上。
她看着脚下的青苔,再看看其他侍卫们正伸在她周围的手,有半米的距离,再看看由于着急而一脚踏空,此时正在湖里的聂惊郓,还有……
她在其他侍卫的扶持下,站了起来,看着她刚才快要倒下的地方。那里,此刻凤盏正倒在上面,刚才,她就跌在他身上,而阎烈阳在凤盏身边,手刚才托起她的腰。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我都叫你不要让其他人离得太远了!看看,差点就摔倒了!”阎烈阳马上大吼。
凤盏脸色惨白,头撞到了假山,却还是看着她,哑声道:“骂得好,这女人不乖。”
她没有理会他们的话,只是看着门口到这里的距离,那么远的距离,他们是怎么跑到她身下的?而她身边身怀武功的侍卫们也仅仅是刚到达她身边而已。
她看着他们恐惧的脸,再看着聂惊郓湿漉漉地从湖中探出头来,在看到她站着后,又扑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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