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的,想她自从登基以来,就很少出过都城,所以这次有了机会后,就想出去走走,顺便也逃避一下这接踵而至的选夫风波,让自己好好冷静一下,也让白洛天好好想想,他们的未来到底该如何?
是的,没有孩子这件事已经沉甸甸地压在他们心头了,他们表面上不再说,但内心里还是很担忧的,所以这一个月来他们都睡得很不安稳,每次都是背靠背地睡,人虽然在同一个床上,心却似乎越来越远了。
步陌然很惧怕这种情况,但对于白洛天的伤心,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知道,人生在世,可以纵情,但也要顾忌责任。
生孩子,是她的责任,不得不做。
成婚多年,两人之间的感情首次出现问题,让她很是伤心。
所以她也趁着这个机会出去好好想想。
她没看到的是,当她说自己要到翼州的时候,凤盏眼里闪过的惊喜。
从都城道翼州,快马加鞭的话,只需要六天时间就到,而每一任帝王几乎没几年都要出巡一次,所以步陌然就利用这个借口,打算先从西面开始。
令她头疼的是,凤盏死活要跟着去,她本来不愿意,后来想想朝廷中有秦熔和她的一干亲信,凤盏跟去也无所谓,还可以为她处理一些公事,反正,她身边总得跟个信任的人不是?所以就默许了。
因为是微服私访,也就没摆什么大场面,众人只知道她朝西面去了,却不知道她走了东面,朝翼州的方向去了。
和白洛天说起这事的时候,步陌然征求他的意见:“师父,你可愿意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就当游山玩水好了。”
白洛天出乎意料地摇摇头,道:“我就不去了,你这是去办公事,而我每个月都能出去,再说了,这个月我已经和御医院的人说好了,要出去义诊的,正好和你的时间相冲突。”
步陌然见状,想想他的确有这个安排,于是也就没强求了。
那天,送别的时候,白洛天握着她的手,道:“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放心,师父,这点事难不倒我,不会有事的,翼州人杰地灵,我只是想去看看那里的学子们,看能不能挖到几个人才,去去就回,你在都城里好好等我,还有,听到什么也不要在意,对我而言,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嗯。”白洛天露齿一笑,道,“我知道的,师父都一大把年纪了,该怎么做心理会清楚的。”
他望着牵着白马,青衫落拓的凤盏,朝他点点头示意,再说道:“你要注意安全。”
“嗯。”步陌然点点头。
两人于是分别,与此同时,另一对名为皇帝出巡的人们在都城的北门堂而皇之地出发了。
步陌然和凤盏一路策马狂奔,也只不过六日就到了翼州,这里的情况虽然比想象中的复杂,但有了聂惊郓暗中的帮忙,再加上凤盏和她早就想好的策划,因此才花了个十天的功夫就把翼州的失职官员一网打尽,然后再把早就安排好的官员安插在空的职位上,就开始让他们全力以赴去赈灾。
一连串的事情做下来,算算,她已经离开都城二十多天了。
她格外地想念白洛天,也无游玩的兴致了,于是打算打道回宫。
“凤盏,这次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步陌然骑在马上,让马儿慢吞吞地走着,转而侧头问道。他们的身后事一些侍卫,当然,周围还有很多暗卫在蓄势待发。
凤盏不置可否地笑笑,只是道:“我只是想你开心点,我知道你最近一段时间很烦闷。”
步陌然顿时语塞,对于凤盏的安排也生不起气来。
晚上,经过一天的辛苦跋涉,他们夜宿在一个小镇上。
“条件和简陋,委屈你了。”吃饭的时候,凤盏满含歉意地说道。
步陌然摇摇头,笑道:“我又不是没吃过苦,这点不算什么。而且,这一路上你的安排挺好的,让我很开心。”偶尔到一些风景秀丽的地方,凤盏总会安排好时间带她去游玩,的确也让她开怀不少。
只是,一想到未解决的问题,她就不能真正地开心。
令她放松的是,一路上凤盏等三人都没有再对她吐露爱意之类的,只是像朋友一样和她相处,这样令她放心多了。
“就是,小时候我和然然过得多苦啊。”一旁的聂惊郓也接口道。他总是在吃饭的时候自动现身,平时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当然,阎烈阳也一样,他从边疆回来述职,步陌然还没给他安排职位,所以就没什么事做,这次知道要来翼州,也偷偷跟上了,出了不少力。当然,都是在事情办完后才现身的,让步陌然又气又急,却也无奈。
木已成舟,只能接受。
“烈阳呢?”步陌然终于忍不住问道。
“哦,你到下一个镇去了,说是提前去安排好你的住宿。”聂惊郓漫不经心地说道,给她夹了一筷子的菜。
步陌然于是不语。
“吃完饭后,我去另外的地方看看,七色盟这里有点事情。”聂惊郓没有多说,交代一句就算了。
步陌然也没追问,点点头。七色盟毕竟是一个江湖的杀手组织,有些事情他们是不方便知道的。虽然,七色盟常常为她办事。
晚上,凤盏为步陌然找来了笔墨纸砚,借着夜明珠的光芒,步陌然拒绝了凤盏为自己研磨的请求,自己动手。
坐在摊开的宣纸面前,步陌然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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