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结巴着说道:“你个丫头片子不要妖言惑众啊?我告诉你啊,你现在的嫌疑很大。我说三爷,弄不好啊,她有可能就是那些人派来我军卧底的特务。还能看见内裤的颜色,你这可真能扯。既然你们那个所谓的贼窝子,这么厉害。那你说说华爷我今天穿的什么色儿的内裤啊?”
小秋燕上下打量了一番华子,然后淡淡地说道:“黑的。”
说完她就把信丢给了我,转身出去了。
华子先是一愣,然后赶紧抄起一条毛巾遮住了裤裆,“三……爷,我说这丫头说的……会不会是真的啊?我今儿啊,穿的真是黑色的裤头。你说这洋毛子会不会连我们上茅房都要监视啊?我跟你说啊,华爷我这连媳妇儿都没有呢,别到时候他们把上茅房的照片给捅出去,我这还哪有脸回天津啊?”
我白了华子一眼,说道:“你从进山到现在换过内裤?”
说完我就下地,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后来又过了两三天,我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也没听说过有什么人来这找我。可是那封信的事儿,仍然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的我心里慌慌的。
经过了几天的修养,我的腿伤好的差不多了,走路的时候也不疼了。只是由于长时间的单只脚受力,突然间让我用两只脚走路,反倒还有一些不太习惯,走起来一瘸一拐的。用华子的话讲,那就是,活像只野鸭子。
云叔在前几天,就坐着马车跟吴老汉去了镇上。想着打个电话托朋友寄点盘缠跟必备的物品,他这一去估计得个四五天才能回来。二奎每天都得下地照看庄稼。所以这院子里,从早到晚都只有我们三个人。
自从我收到那封密信之后,每日心里总是提心吊胆的,总觉着事情不会那么简单,那些探险队的人迟早会找上门来。
这天中午,我们随便热了点饭菜,就坐在院子里吃了起来。我跟华子都不会做饭,小秋燕做的饭菜,除了能吃之外,那也是一点滋味都没有。每天只有晚上等二奎回来,才能吃上个正经的饭。
其余的早饭跟午饭,我们都是啃着苞米面饼子跟咸菜来充饥的。
华子啃着玉米面的饼子,埋怨着:“我说三儿,要不我去山上搞点野味?这天天的大饼子,吃的我都上火了。”
“你消停点吧,趁着现在赶紧好好享受这农家美食吧。等到我们回城了,想吃这口,都没地找去。”
我们围着院子中间的一棵老槐树,一边吃着,一边聊着。可就在这饭刚吃到一半的时候,我们就看见远处好像是有几个人正在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没多一会儿,这帮人就进了院子了。
华子一边嚼着饼子,一边张嘴问那个领头的女人:“怎么着,几位。找谁啊?”
我抬头看了看,这一行大概五六个人。领头的是个女人,穿着黑色的皮衣,黑色的丝袜跟迷彩短裤,身材高挑。年纪大概三十多岁,一头短发,很是干练。她的身后站着五个人,这里面还有外国人,具体是哪国的看不出来。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西方人,其余的都是黄种人。他们都是军人打扮,穿着美国陆战队的军服,身材魁梧。
小秋燕看了看那个女人,没了之前寡淡的神情,眼神爷突然之间紧张了起来。
那个女人看着小秋燕,开口笑着说道:“尼卡,好久不见。”这个女人的普通话说的十分生硬。
小秋燕楞了一下,没有说话。我心道不好,这些人可能就是给我们送信的那个境外探险队。
那女人四周扫了一眼,又开口问道:“请问哪位是张三斗先生?”
我冲着她点了点头说道:“我是。”
华子拉了我一下,小声地在我耳边说道:“三爷,这可能就是那个什么买车轮儿的探险队。”
那女人笑了笑,她继续说道:“张先生,您好。我是麦哲伦南洋探险队的领队,我叫阿枝。我们与这位尼卡小姐是老相识了,我想她可能也给您讲了我公司的具体情况了。所以今天我就不再废话了。”
我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眼神,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个叫阿枝的女人左右徘徊了几步,微笑着说道:“今天除了来拜访我们这位尼卡小姐之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们要与您聊聊有关您爷爷的事。”她说完就一摆手,招呼了身后的一名男子。那个五大三粗的外国佬,从裤子的兜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她。
阿枝拿着那张照片,走到了我的旁边。她在我的耳边说道:“您的祖父,在我们的手里。如果您有意愿的话,我们能否坐下来谈谈这件事呢?”
她把那张照片放到了我的眼前,我把目光移到了那张老旧的黑白照片上。那照片照的很模糊,应该是用那种老式的傻瓜相机拍摄的。
我看着照片,双手莫名地颤抖了起来。那老人背着我,侧卧在一张床上。满头白发,身材枯瘦,穿着旧时的长衫。背景很是单调,除了那张床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看起来好像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我颤抖着从阿枝的手里,拿过照片。然后在心底问自己,难道这照片上的老人就是我家老爷子?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我其实并没有见过祖父,有关他的记忆都是祖母跟父亲讲给我听的。但是当我看见这张照片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生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这个照片上的老人真的就是我爷爷吗?
我看了良久,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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