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你的中饭。”一个满脸邋遢的男子把一个快餐盒递了过去。
面前的人背对着他坐在皮椅上,没有回应,眼睛仍是盯着屏幕上闪过的字符,双手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
“垃圾!”
“漏洞百出!”
“无聊!”
关上电脑,那人终于转过头来,接过餐盒,掂量了一下,皱眉问道:“松鼠,酒呢?”
那个被叫做松鼠的男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眼睛不住地瞟向角落里一个画着浓重眼影的女人。
“冉,你。。。。。。今天就别喝了吧,对。。。。。。身体不好的。”女人小心翼翼地说道。
王伟,或者此时应该称呼他为“冉”,没有多说什么,费力地支起摇摇欲坠的身体,蹒跚着向门口走去。
“哎,你。。。。。。你干嘛去?”周围几个人都纷纷站了起来。
冉并没有回答,仍是费力地挪动着他的步子。自从那一天之后,酒就成为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东西,成为他麻痹自己的必需品,也是生存的必须品。
一个打着耳洞的男人连忙拉住他,笑道:“冉,别担心,松鼠和你开玩笑呢。”同时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大家都知道,如果放这个人出去,怕是只有等他被酒吧老板抬进来了,与其闹的这么大,还不如在这里安抚他一下。
松鼠叹了一口气,拎出几罐啤酒给他。冉一言不发,伸手抢过,像是夺回属于自己的财宝。
阴暗的车库里,一时只剩下大口吞咽的咕咚声。
周围人默默地看着他,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同情和伤感。一年以来,这个男人从一无所知的菜鸟,,一跃成为国内最顶尖的人才,期间的经历,只有他们几个看在眼里。
天才他们都见过不少,甚至可以说,他们本身就是远超同龄人的天才。但每当面对这个酗酒的男人时,竟然会涌上一股莫名的无力感。无论是他惊人的天赋,还是他那几近自我虐待式的学习方式,他们都只能默默的观望,难以靠近。
易拉罐掉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一如他破碎的心灵。颓废的男人喝完最后一瓶,径自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画着眼影的女人站起身,默默地拿过一条毯子给他披上,眼神中闪过几分别样的情愫。过不了多久,就传来轻微的呼噜声。
“水银,我先回家了。”松鼠压低声音说
“我也先回去了。”
“嗯。”女人默默地点点头,当冉在场的时候,绝不提及家人,亲友,恋人等等,这是他们几个约定俗成的规矩。从某种角度讲,他们必须感谢冉,正是因为有了他的故事,才让他们从叛逆的青年,重新审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重新找回了遗忘的幸福。
几个人打点妥当,打开门时,却发现外面的灯光被几个高大的黑影挡住:“请问,冉在这里么?”
晚上,在一家灯火辉煌的高级会所里,几个打扮怪异的年青人正在座位上小心地整理自己的装束。
“水银,我这条裤子怎么样。”松鼠指指自己那条打了无数补丁的牛仔裤,总觉得自己潮流观念正遭受无情地冲击。
“还行吧。”水银整理着自己的耳环,随口敷衍道,眼睛却在那些华美的壁纸上打转。
“抱歉。”悦耳的声音响起,转头一看,是一个端着餐具的女服务员,身着旗袍,优雅动人。
“啊。。。。。。啊?没事没事。”水银看着这样略施薄粉便能倾倒众生的脸庞,突然觉得自己涂了几年的眼影实在太蠢。
服务员友好地笑笑,俯下身子为她摆放餐具,身体的玲珑曲线顿时一览无余,下摆开衩处露出的两截雪白大腿,还有被那衣襟包裹住,惴惴不安的两只玉兔,那绣水旗袍将东方女人的韵味完美的勾勒出来,展现的淋漓尽致。
纵然同样是女人,水银还是不觉咽了一口唾沫,低头看看自己的一马平川,偷偷系紧了身上的牛仔夹克。
“本来就没有,还掩饰什么。”她的女伴坏笑道。
水银大羞,脸上的红晕几乎要盖过了浓重的眼影,正欲发作,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为首的是一个戴着发箍的男子,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意。身后三人随从,一人文质彬彬,其余两人都是肌肉扎结的大汉。
“几位都来啦,抱歉抱歉,看来是我迟到了。”
“哪里哪里。”除了冉以外,其余几个人都是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哈腰道,仿佛在说道歉的不是眼前这个发箍男,而是自己。说来也好笑,他们平时在网络上都是叱咤风云的厉害角色,但一回到现实的世界里,乖巧的像个小学生。
“冉。”水银小声提醒,可是某个人还是趴在桌子上。
“无妨,大家坐吧。”发箍男并不在意,示意大家坐下,向后招招手,精致的美食流水价一样端了上来,“大家不用客气,请用。”
这里几个年轻人都是宅属性爆棚,平日里不是外卖就是快餐,几时见过这般由高级厨师烹饪的食物,况且今天又是别人请客。一听到这般慷慨的话语,顿时如战士听到了冲锋的号角,举筷持勺,直欲与美食一决雌雄。
“慢着。”正当众人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一直睡觉的冉终于抬起了头。不顾同伴杀人似的眼神,冉缓缓站起来,端起酒杯:“这位戴发箍的大哥,怎么称呼?”
“叫我七哥就行。”发箍男同样捧起酒杯回敬道,两人半空中微一颔首,一饮而尽。
“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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