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这里没有医生吗?”
梁意珂叹口气,“你来这里做什么?”
“”陆信诚眉头皱紧,捂住伤口,“钻心的疼,能不能帮我找个医生?”
现在是什么状况?梁意珂糊涂了。但见陆信诚似乎是真的痛得厉害,冷汗都冒出了。顾不得旧恨,“走吧。”
陆信诚在梁意珂转头的时候,吁了口气。还以为她巴不得他自生自灭才好。抬脚跟上梁意珂拐到村支部的屋后,是所极迷你的合作医疗所。医生是位中年阿姨,她熟练地解开陆信诚的绷带后,忍不住皱起眉头,“伤口裂开了。”
梁意珂瞟了一眼,吓了一跳,左手手臂外侧血肉模糊,结痂的褐色与鲜血的颜色混在一起。绷带黏在肉上,揭下时都粘着碎肉。光看着都觉得疼。陆信诚疼得脸色发白,冷汗淋漓。原来他没说谎。
医生沾着双氧水消毒,望着痛的面部纠结的陆信诚,说道,“避免再次裂开,近几日别进行剧烈运动。坐车也不行。这里的山路颠簸。伤口本来开始愈合了。还要忌口,鲜物勿食。”消好毒抹上草药,一阵舒适的清凉。陆信诚的疼痛减缓大半。“这是山里的草药止疼止血。”医生看看陆信诚又看看梁意珂,“可可,你朋友?”
梁意珂被她的问题难住,她既不想解释她跟陆信诚的真实关系,也不想说谎。
“不是”,陆信诚出口解释,“只是认识而已。我来这是找她有点事情。”
梁意珂诧异地望着他,什么时候他也变得善解人意了。难得被脏东西附身了?
“这样啊,”医生利索地重新系上绷带,开了发票,“不是本村亲友,不打折。草药三钱,六十块,绷带四十块。共计一张大毛。”
明显勒索敲诈,梁意珂刚开口说道,“阿姨——”
陆信诚已经掏出了一张百元钞票,“谢谢。不过我要发票。”
“没问题,”医生把发票递给他,“明天来换药的时候,带足九十就好。熟人打九折。”
有意思的医生。陆信诚走到等在门口的梁意珂,轻声问道,“村里有供人住的旅店吗?”
他还真是会异想天开。“这里不是应有尽有的s城。”梁意珂望见他眼中血丝和病人的虚弱气色,想起他刚刚经历的治疗。不能见死不救,无奈再次退步,“我爷爷家就在不远的地方。”
陆信诚欣喜地跟上去。
天色已渐渐变暗,越往北走,四周变得越安静,远处天空炊烟袅袅,偶有几声人语或者狗吠。走在羊肠小道,两边是青绿的稻田。路边繁多的野花无拘束的肆意开放。突然一只拳头大小的青蛙从陆信诚前头跳过。它懒洋洋地瞟了一眼陆信诚尔后不紧不慢地蹦走。一切都是别样的新奇。大概就是诗人笔下的田园生活。
梁意珂往最西侧的一户人家走出。陆信诚知道那家便是目的地。红砖黛瓦,三间屋子。旁边砌着一间南房包括厨房还有浴室间。
家里没有人,梁意珂带着陆信诚走到屋后的菜园,果然看到二老在拔青菜,“爷爷,奶奶,我的一位朋友来看我。晚饭就吃中午的剩菜就好。用不着再弄了。”
梁奶奶指着梁爷爷说,“你爷爷他突然想喝菜粥。”她看到梁意珂身后的高个子,面相俊俏的男孩,吃了一惊,“男孩子朋友?”
梁爷爷插口,“男朋友?”
“才不是,”梁意珂说,“爷爷,只是朋友。”
梁爷爷嘀咕,“这是第一次有男孩到家里。还敢说只是朋友。”
“我先带他回屋。”梁意珂把陆信诚带回屋,“我家简陋,也没多余的空间。只能给你打个地铺。要是你不想住,就算了。”
陆信诚急忙说,“我没意见。”
梁意珂没看他,进屋找出凉席铺在水泥地上,再放上凉枕与薄毯。把落地扇开到三档,对着席子吹,弄完后,说道,“你休息吧。”便走出去了。
四天来,每一天睡着的时间超过三小时。那晚在江边便下决定去弥补梁意珂。用她能接受的方式去补偿。既然是他惹下的,他必须要承担起责任。第二天一早打电话给梁意珂,却是郭芷蔷接起,还被告知梁意珂出去旅游散心。他敏锐地觉察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无论他再如何盘问,郭芷蔷的嘴都像河蚌一样死死闭紧。只字不再透露。
陆信诚只好托朋友去火车站,航空公司,汽车站去查梁意珂的出行。忙了整整一天才知她是回了老家。又开始查询她老家的地址,扑了个空门。幸好得梁意珂的父母告诉他,梁意珂是去了爷爷家。于是陆信诚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桃溪村。
随着他得到的梁意可的资料越多,这个女孩在他的心目中越来越鲜活,越来越特别。她从小成绩优异,刻苦认真,非常努力才能考到f大。为人低调,风评很好。会进入演艺圈完全是偶然。跟他最初的想法一点都不同,甚至相反。
大约因于此,他的愧疚感翻倍增加,才会像得失心疯一样追到桃溪村。他一生之中从未如此亏欠过人。或许是良知使然,或许更多的是骨子里的骄傲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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