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好。”
梁意珂放下心,舒口长气,喃喃道,“那就好。”
“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
“怎么可能安心?”梁意珂说,“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及时通知我。”
陆信诚反问,“你的手机呢?借我用一下。”
“哈?”梁意珂狐疑地拿出来,递给他,“怎么了?”
“没收。”陆信诚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放在她的手上,“所以你可能用得到的号码。客厅,卧室都有座机。所有的事情,我来应对就好。”
梁意珂不乐意,“少看扁人,我也能帮上忙。”
闻言陆信诚叹息声,“有一件最重要任务,只能你去做,其他人都没办法。”
“什么事?”梁意珂上钩。
“养胎。”陆信诚见她生气地瞪着自己,忙正色地解释,“外面对你太危险,万一有人相对孩子出手的话,我们防不胜防。我妈从头到尾都没告诉林宛雪你怀孕了。知道为什么吗?原因很简单,因为连我妈也不敢去全心地信赖她。”
他的话很有道理。孩子的安危大过天,梁意珂即时就被说服,“我会好好待在这里。”
陆信诚说,“累的话就去睡会。你不是有午睡的习惯吗?晚上六点,我会准时回来。我的手机号写在第一行,有事就打给我。”
“嗯。”梁意珂送他走出门口,“你也小心点。”
陆信诚下车回到陆家宅院,父母都等在客厅内,一脸忧心忡忡。他一跨进门内,陆母就站起急切地迎过来,“信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父冷肃着脸,坐在位置上,一句也不多问,劈头盖脸地就是顿凌厉的训斥,“今天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堂堂市委书记公然被人戳脊梁骨,全市政的人都议论纷纷。”
陆母忙圆场, “先听信诚怎么说?人家都说知子莫如父。信诚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孩子,我看是有人别有心机,想借信诚给陆家下套。”她拉着陆信诚坐下,“儿子,快点解释。”
陆信诚看着母亲,再望向父亲,又想起梁意珂的话。于是他说,“我来的路上接到确凿的消息证明是林政齐指使的。”
陆家家长齐齐愣住,显然幕后凶手非常出乎他们的预料。陆母更是脸色苍白,失魂落魄地靠在沙发背上。有林政齐就必然有林宛雪的份。二十四年的干女儿竟然不顾母女情谊对陆家下狠手。
陆信诚吓一跳,忙说,“妈,我扶你回屋躺一下。”
陆母推开他的手臂,“我自己回房。你跟你爸好好商量下对策。陆家的声望不能有丝毫的损毁。不然你叔叔伯伯们,一大家子都要受到影响。”陆母再难过,也深知比起母女之情,陆家的大局最为重要。
陆父面色稍霁,思量会,沉声说,“既然你是被冤枉的,那事情就好解——”
“爸,”陆信诚打断父亲的话,“这件事我来办。林政齐也好,林宛雪也罢,事情都因我而起,也该由我来解决。”
陆父没说话,盯着陆信诚半晌,似乎在判定他是否够格,处理这摊事情。最后陆父摆摆手,说道,“去吧。”
出了家门,陆信诚看看手表,下午三点二十三分。他坐在车内沉思会,去电话跟唐初奕与周越联系,询问下最新进展。不想回事务所,也不想回公司。开车去市郊兜兜风,半途烟瘾犯了,烦心事的数目与对烟的渴望成正比。他停下车,点燃一根烟,思索接下来的安排。
梁意珂的手机响起。陆信诚拿起来一看是郭芷蔷。她对梁意珂真的很上心。陆信诚摁下接听键,“喂。”
“陆信诚?”郭芷蔷疑惑地问,“她手机怎么会在你这?”
陆信诚直奔主题,“我不想她烦心,事情我会处理。”
她沉默会。“这样自然最好。”郭芷蔷烦躁地说,“我现在抽不开身,明后天才能回去。好歹是做公众公关这行,给你个中肯的建议。”
“但说无妨?”
“低调,少言,静待。忙死累活地删除文章反而会越炒越热。”郭芷蔷说,“最近一周,你跟意珂尽量离开公众视野。新闻具有很强的时效性,热度过了就没价值了。就算有人再抄隔夜饭也不过是跳梁小丑,成不了大气候。”
老道的意见。陆信诚真心地说,“谢谢。”
“欸,等会,我可不是为你。”郭芷蔷叹息声,“听说这件事,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意珂她一定会维护你。这孩子心软得很。你要照顾好她。要是孩子有个长短,她这辈子肯定不会原谅你。你我都清楚,她最在乎的是什么?”
陆信诚回道,“我很清楚。”
“那就这样说吧。我这边还有些事等着处理。”郭芷蔷不忘加句话,“等会记得把梁意珂的新号码发给我。”
陆信诚合上手机,郭芷蔷的话给他打开新的思路。以逸待劳,静观其变确实是最佳方案。战场上两队人马狭路相逢,先慌了阵脚的那方是输家。
四点的钟声刚敲完,陆信诚就回来了。坐在客厅看书的梁意珂惊讶地望着他,“这么早?”
陆信诚挥挥手机,“郭芷蔷给我的建议。”
“什么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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