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这样笑的。
我担忧地坐在她身边,按住她继续倒酒的手,叹了口气,“不要喝了,烈酒伤身!”
她紫葡萄般的眼睛笼罩着一层水雾,看着我,眼神迷离起来。好容易看清我,轻嗤一声,斜我一眼“你管我呢?”眼角流觞,继续着倒酒的动作。
还真是醉了,哪里见过她这样风情万种的看过人!我有点受宠若惊,又开始没出息的搅动着手指。
她愣愣地盯着我手指看,“她也会这样。”呆呆地说完,像自嘲似的,摇摇头,闷头喝了一口酒。
“你说绞手指吗?”接着她的话茬,很想和她交流下去,想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今晚才这么不正常,虽然一直以来她都像个有故事的女人,这种神秘感像磁场一样吸引我靠近她探索她。
阿瑞斯,这个性感的意大利大男孩,有着褐色头发和深邃的蓝眼睛,真的来邀请她跳舞了。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她欣然应邀。阿瑞斯被白溪惨拒无数次那副生无可恋的面孔,早已是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
阿瑞斯简直可以用狂喜来形容,他夸张的做了一个绅士的邀请动作,腰弓得很低,扬在半空中的右手都有些颤抖。
她脱掉外套,只留一件紧身t,在舞池里和他跳起了贴面舞,随着节奏,尽情舞动着,甩臀撩发的动作,妩媚至极。
我再也按耐不住,没来由的醋意,加上酒精的作用,竟然随意答应了一位金发男孩的邀请,梳起头发,跳进舞池,扭动着腰/肢。绚丽的灯光,打在她脸上,开出五彩的光芒,她像个妖冶的女王,诱惑着我不断向她贴近。
我跳得很卖力,她很快甩开阿瑞斯,和我搅在一起,冲我媚笑,手抚上我的腰身,酥麻顿时由腰间传遍全身,我受到蛊惑,胆子放大了,攀上她的身体,与她缠绕在一起,她没有推开我,我有些欣喜若狂,感受她红唇拂过我脖子时带来的温热的气息,心脏律动得快要冲出体内了。
“姐姐,”我抱着已经神志不清的她,小心把她扶到床上。她扯着自己的衣服,眉头蹙成一团,“难受……”不断地呻/吟。
我的心也揪紧一团,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呢?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呢
我端来一盆温水,进来卧室,用毛巾帮她擦额头上的汗,脱掉衣服,仔细替她擦着。她乱踢乱动,阻止着我的动作,我箍紧她的双手,生气的对她吼,“不要动!”
她一下安静下来了,睁开眼望着我,眼睛里弥漫着没有散去的水雾,小狗乞怜般的眼神,弱弱又勾人的姿态,让我瞬间软了下来,顺着脸颊一直往下烧。
“你不要我!”她哇的一声哭了,用手背蒙住自己的眼睛,哭得满脸泪痕。
“我要我要……”我手足无措,到处找纸巾,但她的情绪来得太突然,只得顺着她不断重复着,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安抚她的情绪,急得一脑门汗。
她哭得更厉害了,“你骗我,”哽咽得话都说不清,“你要订婚了,我再也等不到你了……再也……呜呜呜”,她背过身,蜷缩着身子,用被子蒙住脸,身体抖动得像风中摇曳的残烛。
一桶凉水浇下来,瞬间浇醒了头脑发热的我,汗液马上冷却。我冲进洗手间,用水浇着自己的脸,胳膊,脚趾,直到我可以冷静思考。
原来,她把我当别人了。
第一次遇见时奇怪的眼神,被发现偷看急忙闪躲的动作,说我绞手指动作像一个人,时常看着窗外出神,一次次逃避我,拒绝我……这些画面一幕幕在我眼前闪现,以前好奇的地方,现在全有了答案。
伊藤夕子,你是谁?我在镜子里对自己说。妈妈说,善良的人,一定会得到别人的疼爱。我看不清,看不清,感觉像个小丑一样,滑稽得惹人发笑。所有梦幻都成了泡影。秋天,果然不适合做白日梦。
我慢慢挪进卧室,她已经睡着了,安详的面孔,像在做着什么美梦。我扯出一丝苦笑,竟然还为她心动,还在为她每一个表情牵动。我掰开她攥紧被角的双手,小心揭开蒙住她脑袋的被子,热毛巾擦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
她也是得不到心上人的可怜人啊!我们一样,陷入可怕的执念中,不能自拔。
我洗完澡,拉下窗帘,掩住这个城市的虚华,抱住她入睡。
我睡不着,只合了眼,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进入深度睡眠,突然被她的梦靥惊醒。
“林夏,林夏,我在等你……你回来,回来,求你……”她的头在深陷的枕头里乱动,紧闭的双眼像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手臂在心脏位置上压着。
我猛的起身,打开床头灯,不断地叫着她,使劲摇晃她的身体,想把她从梦靥里拽出来。心脏是承受不了手臂的重量的,她一定是被梦靥魇住了。
终于,她艰难的睁开双眼,抓着床单的手松弛了,转头迷蒙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遥不可及的东西。我抿了抿嘴角,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是林夏……”我哽咽道,喉咙鼓起一阵酸涩,呛得我要断了呼吸,拉开睡衣的丝带,双手抚上她的脸。
……
我沉沉的睡去,梦里,她在我身上低沉地叫着“林夏”的声音,像回声,挥之不去,经久不绝,伴着我直到梦醒。
早晨,我被刺眼的光芒刺激得睁开双眼,这个城市的夜生活结束了,通宵放纵的人们,恢复了西装革履,紧张忙碌的一天开始了。
如我所料,床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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