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得我难受。过些时候便好了!”
唐霍祁微微皱了眉头,看着司马霁。却也不忍心强求她什么,也只好作罢。
“今晚和我回去么?娘说她好久没见着你,倒有些想了。”
自从公主府建成,司马霁便依着祖制搬了过去。这可好,顺带着把唐霍祁也拐了回去,一个月里边倒有二十天多日是睡在公主府的,也难怪唐夫人厚着脸皮开了口,要两人多回去热闹热闹。
“这事你做主便好。”司马霁舀起一勺粥送入口中,缓缓咽下。
“对了,最近公主府里边侍卫少了一大半,是遣出去做什么了?”
“没什么。”司马霁半眯着眼睛,用手肘撑着脑袋,一副渴睡的模样。
“侍卫少了,到底是不安全了些。不然我从府里调些家丁过来?你看看,这粥怎么也只喝了这么几口,倒是酸梅吃了不少,也不怕把牙酸倒了。不成,还是让太医过来瞧……”
“唐霍祁!你安静会儿行不行!本宫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做主了!”也不知为何,从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恼意,司马霁狠狠搁下筷箸,不快道。
……
下人们都低着头不敢动,生怕自家主子迁怒。
这是第几次了?公主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不仅对下人吆三喝四的,连对着驸马爷也没有好脸色,也亏得驸马爷性子好……
此刻,站在一旁侍候的冬梅心里也不禁颤了颤,心里默默祈求佛祖保佑这俩人千万不要吵起来。
“冬梅,照看好公主。今日我有些事,就先走了。”没喝完碗里一半的粥,唐霍祁也放下了筷子,吩咐了一句便黯然离府而去。
“少爷,咱上哪儿啊?”唐四也跟着唐霍祁出了公主府。这些天自家少爷受的委屈,自己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若她不是公主,可非要找人赏她俩大巴掌尝尝!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
“去玄武街吃粽子罢,刚早膳还没用了了。”唐霍祁叹了口气,跺跺脚披上了大衣。
唐四看着那金碧辉煌的公主府牌匾,心里狠狠骂了句,也赶忙跟上了已经走远的自己少爷。
二人不过一会儿便来到了大街的当口,可正当二人再要往前走的时候……
唐四拉了拉她的袖子,低声道:“少爷您听,前边怎么那么吵啊?”
“似乎还有妇人啼哭的声音。”唐霍祁皱了皱眉头,“我们上去看看。”
二人走了不两步,果然看着一个老妇人一身褴褛,坐在地上啼哭,倒也不知她究竟在哭些什么。府前却是站了四个身着黑衣的大汉,似乎是这府里头的侍卫。
“少爷,这不是您年前才收的宅子吗?”唐四点点那宅子前边还没来得及摘掉的“徐府”牌匾。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唐霍祁此刻已是微微青着脸,沉着声问道:“你们是谁的人?怎么守着这府邸?”
那为首一个大汉傲慢的看了看她,嗤笑了一声不说话。
“喂!我家少爷问你话呢!哑巴了?”唐四喝道。
“小兔崽子给大爷滚远点!这地方可不是你们这些猫猫狗狗就能进去的!”
“你们是……公主府的人?”唐霍祁眼尖,瞧着四人衣襟前端那暗锈的公主府标志,问道。
“知道就给大爷滚远点!这可是公主的地盘,要是冒犯了公主给你十个脑袋也活不成!”
“你……”
“慢着!唐四,我们先去问问这老妇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怕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侍卫们并不认识自己,若是一味硬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哎呀,不把人交出来我就赖在这门口不走啦!”那妇人还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着,丝毫不管走过路人的纷纷侧目。
“大娘,你坐在这儿干什么呢?”唐四问道。
那妇人拿衣袖擦擦鼻涕,泪眼汪汪的看着二人,道:“我要人。”
“要人?”
“我苦啊!白发人送黑发人,只一个独生儿子偏偏前些年还走了。我家老爷不久前也去了,原以为这辈子没指望了,不成想前些天有人跑来告诉我,我可能还有一个孙子还活着!”说到孙子,那老妇人明显激动得语无伦次起来。
“哎哎哎,打住打住!”唐四连忙打断她,“那你就好好找孙子去呗!怎么在这儿坐着杠上了呢!”
“我的孙子,就在这府里藏着呢!”那妇人一口咬定。
“你个老太太,别瞎说行不行!”其中一个侍卫听不过去,遂争辩道。
“我瞎说?”那老太太冷哼一声,指着那“徐府“的牌匾说道,“你们公主府的人占了我们徐家的房子不说,人也要抢。现在连实话都不让人说了吗!如今江南谁不知道三公主在满世界的找我孙子,只怕只瞒着你们那个驸马爷吧!若不是我儿子战死沙场,公主现在就是我的儿媳,哪轮得到她现在作威作福的耍威风!”
第17章
“你……你你!你胡说什么!”唐四也开始激动起来,指着那妇人喝道。
“江南谁不知道三公主与我儿子徐献青梅竹马,若不是我儿时运不好战死沙场,她早就是我们徐家的媳妇!”那老妇人斜了唐四一眼,“如今她这么大张旗鼓的找我孙子,也还不是为了想把徐家最后一点血脉留在自己身边作个念想,这不就是对献儿还念念不忘的证据!我看呀,这公主心里也没有唐家那小子,不然怎么会……”
“噗!”唐霍祁只觉得喉头一甜,猛得吐出一口血来,地上霎时鲜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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