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灵筠停下抬首便看到那一双柔情似水足矣沉溺自己的眼眸,微微一笑在那娇容如花的脸颊上几下轻吻后转向那贝齿香唇。
喘息、汗水、颤动,不知何时又夹杂了些泪水,后来越来越多,直至最后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待到两人都精疲力尽时,灵筠忽一翻身蒙上被子索性趴在床上默不作声流泪。只是一年未见,从前那等要强从不掉一滴泪人,何故刚见便哭了两次。素钗不去问,心里也大概知七八为何;也未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抬手擦掉额上汗与眼中泪后似是珍宝拥在怀里。
不知多久,灵筠终架不住赶路疲惫劳累,在素钗怀中沉沉睡去。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金黄的太阳光从窗户射入,似是已到正午时分;灵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在床上醒了一会神,忽发觉不对,屋内院外都太安静了,素钗哪去了?
找遍房前屋后仍不见素钗人影,灵筠有些慌了,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又去村里打探,心存侥幸大概是出外就诊。终于问得一砍柴人,说是一大早与几个侍卫打扮模样的人走了。灵筠一惊,难道是太子?
“素钗想好了吗?”太子进门面带笑意看着素钗。素钗面色带鄙夷之色冷冷道:“太子殿下真是本性难改。”“哈哈……”太子不恼反笑,“我一直怀疑印灵筠未死,若是真死为何印家连个衣冠冢都未立?这些年我一直派人到处找她,就连印泽筠我也在暗中监视。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她会再回京城来,既然回来了,不为我所用,岂不是太可惜了?如此说来,我还得好好谢谢素钗了,若不是你印灵筠怕是也不会回京了。”素钗默不作声,太子心中暗暗得意,抓住机会又道:“免死金牌只可救一人,就算素钗有心让与印灵筠也无用。当初圣祖皇帝赐予印家金牌兵符与玄公玉牌时曾下旨,尚方宝剑不斩印家人,玄皇金牌不救印家人。因而那免死金牌再怎么厉害,对印灵筠来说也是个无用之物,白费了素钗一片苦心了。”片刻,素钗还是软下来,哀求道:“求太子放过灵筠吧,不管怎么说她也曾为……”“以前是以前,”太子打断素钗,“我现在正是用人之时,只要印灵筠肯再为我所用,我保她平安无事。”“太子,只要你肯放过灵筠,我愿与太子进宫……”素钗忍气吞声强咬着牙道,太子一愣登时喜上眉梢,但太子到底不是常人,江山与美人之间取舍,还是极为大气的忍痛割爱。“素钗,你对我来说虽极为重要,可这皇位却是我保命的根子……”“太子想错了……”素钗冷声道:“只要太子愿放过灵筠,我也可保太子登上皇位。”不理太子殿下不解,素钗依是傲然道:“只要你将我带入宫送于圣上,我愿为太子做皇上身边一颗棋子,保太子继承大统。”
如此言语,却被这面前高贵倨傲、睥睨一切女子说的毫无低下龌龊感觉。太子怔住,难以置信看着素钗。就在此时,一侍卫进门来到太子耳边低语几句,太子一骇,问:“真的吗?”“属下奉太子命不敢打草惊蛇,跟踪印灵筠时亲眼看到的。”素钗疑惑看着两人,只见太子面色凝重道:“此时怕是我想放过印灵筠也不可能了。”
灵筠心中一面懊恼一面又佩服这禄亲王,看来以前真小看他了。只是急急忙忙赶到城中去找素钗,却忘了乔装打扮,刚进城门便被守门侍卫瞧见,赶紧通报了禄王。这不才到周府门口,就被不知哪冒出的一股人给又打又杀的逼到一条小巷子。不一会,便见禄王昂首阔步走来,得意洋洋高声道:“印大人可安好?我可是一直都挂念着您呐。我早就说过,这位大元帅,虽说是个女子,却也不容人小看。果然,从悬崖上摔下,竟然还活着,真是难得。”
看着眼前这小人得志样,灵筠收起剑慢条斯理笑道:“劳王爷挂念了,印灵筠可是一眼也不想看到王爷。既然王爷如此佩服印灵筠,那不如拜在下为师,印某绝不吝啬,定将这身轻功悉数相教,如此日后王爷被逼上绝路跳崖时,也能苟且偷生。”禄王忍住气,冷哼了一声:“印灵筠,我找遍大江南北,真没想到今日你会自己送上门来找死。来呀,给我拿下。”
众人刚准备动手,只听一声“慢”,转身见是太子与周嗣庆带着一队人赶来。禄王看着太子阴阳怪气道:“皇兄,真是凑巧。”太子看了眼禄王不搭茬,走到印灵筠面前使了个眼色,方转身对禄王冷道:“皇弟,这是何故?”禄王面带嘲笑道:“皇兄真不知?这京城可都传的沸沸扬扬了,今日我正好将印灵筠拿下,抓回去好好审问查清楚好向父皇禀明。”太子思忖片刻,道:“好,不过印灵筠此刻仍算是朝廷重臣,任何人无权审,还需上禀父皇,请旨后再审。”禄王想也是,反正已抓住,也逃不离了,早晚都要审,迟早都要死。于是答应下来,与太子相互监督将印灵筠押往刑部大牢。
哪知到了刑部无人敢关印灵筠,侍郎为难道:“这这……先关人后找罪名,更何况关的是当朝重臣,下官实在是不敢。”禄王不耐烦道:“你先关上,到时候本王向父皇说明,保准你无事。”侍郎一想,不管怎么说王爷是王爷,得罪印灵筠总比得罪皇帝亲儿子好。因而还是将印灵筠关入特殊优待大牢,赔着笑脸小心侍候照顾着。
太子从刑部大牢出来又匆匆赶到周府,见了素钗双手一摊,无奈摇头叹了声气将经过讲了出来。“太子还是怕了,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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