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大将军”再过两天就到京城。”灵筠点了点头,独自思忖,心中不由又开始担心玉华。
平逆大将军回京自然没有征抚元帅的阵势大,几个军营打完仗后便各回各地继续驻扎,只等皇帝下诏奖赏,回京的只有善戎营,这主要是善戎营驻扎在陕西,因而顺带着路过。别说皇帝就是一般官员也没去多少个,除了那些想要巴结的人自发去迎接。晚上依是在宫中摆了庆功酒宴,不过仍让刘延璐不舒服的是场面比起印元帅还是差得多。毕竟一个是元帅一个是将军,一个是代天子亲征,一个只是天子钦命,这待遇自然差得远。
酒宴用完已差不多亥时。刘府书房中只听刘延璐冲刘怀玉不满发牢骚,刘怀玉也越听越气实在听不下去,但还是强忍住气挥了挥手打断儿子的话,说:“延璐啊,这些事就不计较了。先说说这次你领军,主要的事办成了吗?”刘延璐垂头丧气坐到椅子上摇了摇头,见儿子如此刘怀玉按捺不住跳了起来,“你……哎呀,你说说你,我费了多大劲保你做个大将军,为什么?还不就为的是让你能掌握到一些兵权,还不是为了能让你与那些都统、将军拉好关系。你倒是说说你都干了什么?”刘延璐一昂头,不服气又委屈道:“大将军?我这个大将军当的比伙夫还窝囊。我拉下脸去拉拢他们,可那些个都统、将军、都指挥使哪个买我的帐?说我是大将军,其实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口口声声就是印灵筠。”刘怀玉训斥儿子:“你窝囊那也是你没本事。那印灵筠刚去时有谁听他的?他就能斩掉一个冯衡树立威信,你就不会?”刘延璐更是委屈:“这逞威风的事您儿子我是最会做的,还用您教我?可他们没一个听我的,我说要斩谁,他们非但无一人动手,若我动手他们还拦着,您说让我怎么办?这军营中,下从千总、把总,上到都统、将军都是那印灵筠亲自任命,全是他提拔起来的亲信,您说让我去拉拢谁啊?不管大小事都没人听我的,印灵筠走了,就听印泽筠的,我这个大将军就是形同摆设。”听完儿子牢骚,刘怀玉又心疼儿子受窝囊气,冷笑一声:“印灵筠!印泽筠!这笔帐迟早找他们算。”刘延璐突想起一件事,问:“爹,为何方才我参印灵筠您不让我参?”“延璐,如今这印灵筠正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若是一不小心反被将一军。咱们还得要等合适时机,到时……”见儿子一脸不削,根本不当回事刘怀玉不禁大恼:“好,你本事大,你去参他!等你惹出篓子看谁给你收场。”说罢甩手而去。
此时迎望苑的后院也是灯火未灭,在后院亭中三人共聚一桌。印泽筠与孙典在宫中用完酒席后并未回驿站又被印灵筠请到府中。孙典痛快饮下一杯酒忽哈哈大笑,险被酒呛着。灵筠与印泽筠莫名其妙的对看一眼问:“孙典,你笑什么?”孙典好不容易忍住笑,擦擦嘴:“大人,您不知道。我是突然想起谢汉那个熊样。咱们刚打完仗,他一副大功臣样,得意非凡谁也不放眼里,整天骑着高头大马要与刘延璐抢道走。还扬言说什么,到京城也要向皇帝讨个大将军做做,那时候就没人看不起他,就没他娶不到手的女人。可刚进了直隶地界,朝廷旨意就下来:将谢汉押解至京。哈哈……把那谢汉惊的个目瞪口呆,还说什么要到京城去问问皇帝,咱们就和他说‘就算你想去京城找皇上,可你也得穿囚衣、坐囚车、带镣铐进京。’那谢汉也不得不从,人一下像霜打了的茄子,整天蔫不啦叽的,再也威风不起来。哈哈……真是痛快!”
听了这话,灵筠与印泽筠也不由微微一笑,而灵筠笑容中却还是有些阴影,印泽筠知是为玉华,可又当着孙典的面也不好说什么。三人喝酒说事至丑时,孙典喝得最多,醉醺醺摇摇晃晃向印泽筠与灵筠打了个躬先退下。
待孙典走后,两人皆沉默不语,半晌印泽筠才开口:“在那日攻入福州时……濮玉华已不知所踪。”灵筠斟满两人酒杯,淡笑道:“知我者,还当属四哥。”印泽筠小心翼翼问道:“此次你回京,春颜与素钗如何安排?”饮下一杯酒无奈笑着摇摇头,“自入京,我便如惊弓之鸟,未能睡上一个安稳觉。每日在朝廷上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在素钗与春颜间如首鼠两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印泽筠自然知道这苦处,就是一个男子怕也担负不了如此大重负。也不知用什么话安慰,只是静静听着。“每日进宫上朝前都在想,今日不知能不能从这宫门里安稳的出来。若无春颜与素钗还好,可如今关系到的非我一人安危。要是只有春颜也好办,只要将春颜送往饬挞就平安无事,可如今素钗被人挟制在手……”印泽筠微微一惊:“素钗被人挟制?”灵筠点了点头,将事情本末说出。
“简直是混账。”印泽筠听罢一手拍案气愤不已,“想不到这周相爷居然也使用如此卑劣手段。”灵筠神色黯然,星眸微露忧色:“以前我在外任总督,朝廷上党派间拉拢就不断,那时因不在京内,不理睬也就不理睬,可如今回京做官,就没这么安稳了。他们以素钗相逼,逼我就是肝脑涂地也要保太子坐上皇位,甚至是……将来起兵造反……”印泽筠感叹道:“本以为太子也是个仁义之人,想不到啊——”灵筠悲怅大笑起来:“在这官场几年我已看透,在争权夺利之前,仁义有何用?唯有“不择手段”才是不刊之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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