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配给公子。”见苹儿越说越喜,像是良缘已成,灵筠深叹一口气,无奈近乎悲凉道:“你家小姐之事,我也是束手无策。印灵筠此生与素钗是有缘相会却无缘再相续,她与我只会受更大苦,还是当灵筠是过眼云烟吧。”说罢,飞身上马扬鞭先去。只听后头苹儿哭音又传来:“……我家小姐真的快不行了……”紧咬下唇,狠心不回首。
回到客栈心仍未定,乱,烦,躁折磨的灵筠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拿本书来看定神,刚翻几页人又不自主的拿出玉钗来看细细看,忽将玉钗紧握在手,迈着步子踏出门去:“小二,小二。”“哎哎哎,印老爷何事?”“去找掌柜的,算账,你去给我找辆马车来。”“您这是?”“哦,应别人之邀,去他府上住住。”“哎,我这就去办。”
王运着急来回走着,夫人抹着泪走来,王相忙问:“钗儿如何?”王母摇摇头:“依是不肯。老爷这该如何是好?大夫说脉搏已是越来越弱,怕随时都会……”王母已经呜咽个不停又开始埋怨:“这都怨你,明知那孩子拗的要紧,你却还那般说她。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怎么活啊。”相爷也是烦躁的慌,被夫人一哭更是烦将想训夫人,下人来报:“老爷,门外有个叫印灵筠的求见老爷。”王运心中疑道,印灵筠不就是新科状元,他来做什么?不管干什么人家总是状元爷,先请进来再说。让下人即刻去请,夫人抹着泪往后边去。
灵筠见传话的人来请,整整衣物,不慌不急的迈入相府。相爷从厅堂中迎出来,灵筠停步款款行一礼:“小婿拜见岳父大人。”王运一愣,紧接笑道:“状元公说什么笑话。”灵筠起身恭敬道:“并非说笑,今日才来拜访岳父岳母是灵筠失礼了。其实抢得绣球那日就该来,可实有无奈才耽搁。”王运大为惊异:“你……你就是……”只说是那姓印的小子,难道就是这姓印名灵筠的状元公?王运在那发愣,王母却从后堂两步迈出高呼:“好女婿,总算把你盼来。”王母方在后堂听得两人说话,知道这状元便是女儿日日心上惦记的人,可替女儿治心病救命的人,欢喜万分顾不得礼仪就出来。不等王运回神,王母已将灵筠拉着往素钗闺房去。一路上哭着絮叨素钗,灵筠听了恨不得赶快奔去看看。到了门口,王母倒是止步只将灵筠让进屋去,苹儿见灵筠先是一惊后又是一喜,向另几个丫鬟使了眼色,出去将门带上。
灵筠之前是“来心似箭”而现在反倒步子重的提不起来,缓缓向里屋迈去。进屋便见佳人卧榻,只是几日不见,人消瘦如花谢,粉面苍白无色,娇滴绛唇竟干裂,灵筠愈看心中愈疼。一步迈过坐床边,轻呼:“素钗,素钗。”素钗方才便听有人进来,无心也无力去理,但听那人步履似是犹豫又似是沉重,暗暗疑惑不像是苹儿与母亲的。现听这叫唤声,心中‘咯噔’一沉,当是自己幻想忙睁眼去看,见确实是那魂牵梦萦之人,依是不信挣扎起身准备挨近些看。若是苹儿见了定是大奇,平日小姐连说话力气都没有,如今竟然能挣扎的起来。却还是不行,灵筠见素钗困难挣扎像是起身,赶忙去扶。此时素钗方信,这人切切实实在自个眼前。欲语泪先流,面白唇青体微颤,悲声哽咽泪如泉。灵筠更是心疼难当泪尽涟,将素钗拥入怀中轻拍安抚神绪。素钗却想先将这人给骂上千遍万遍,奈何见了面又狠不下心,也无力开口,只得举起粉拳尽力捶了几下,灵筠会意将怀中人拥的更紧。
王运虽心中不快,但碍于如今人家是状元公的身份,总不能轰出去。坐立不安思谋,世子不是说已将那姓印给……怎么今天又出来一个。难道那小子是假冒来的?不对呀,刚听说夫人说钗儿见了他精神立即大好,竟自觉吃了些粥,喝药。难道这小子真是钗儿心中所惦记的人?王母笑呵呵进来,这个女婿她是万分满意,真是再也挑不出半点不是,都怪老爷当初连面都没见就给赶出去了,要是早知道是这么个fēng_liú美少年也不会拒婚还害了女儿。越想越乐呵:“老爷啊,我看这姑爷却是不错,难怪咱们钗儿像鬼迷心窍似的,如今他也高中状元,也算是前途锦绣,咱们就顺水推舟,成了他们两个的事。”王运白了夫人一眼,没好气道:“妇人之见,你懂什么。就是因为他成了状元,咱们更不答应了。先不说世子,那印灵筠是出自周继世门下,周继世与禄王人党争谁人不知,而世子却与禄王关系密切,要是咱们退了世子应了印灵筠,那可就大大得罪了禄王的人。”夫人忧心道:“那钗儿怎么办?咱们总不能不顾钗儿死活吧?”摇首叹气:“听天由命吧,先唬着钗儿将病养好。”
“哦?难道岳父大人想过河拆桥?”一阵铿锵有力的质问声传来,灵筠缓步进厅堂。王运皮笑肉不笑:“状元公今日救小女之命,王运铭刻在心,日后定有所报。只是小女已与世子配亲,状元公迟了一步。”灵筠不紧不慢道:“这就不对了,那日彩楼招亲,接得绣球的是在下,为何相爷要反悔又将小姐许于他人?”“你……”王相压住火,忍住气:“那状元公想怎样?”说的风轻云淡:“带走小姐。”再也按乃不住,拍案而起:“放肆,我相府千金岂是你说带走就带走的?”淡笑答:“未嫁从父,既嫁从夫。虽未与素钗拜堂成亲,却已有婚约,如今我带走素钗也算是名正言顺的?”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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