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了,据说原本就可通人气儿了,这觉得小俞大夫是它们娘仨的救命恩人, 你们翻俞大夫家, 它肯定不干,平时却性子温顺,就是谁家孩子淘气,扔石头砸它, 它都是直接躲开的。”
革委会的人,不得不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两边都是没有什么收获,只能教育了我几句分清敌我,一定要和坏分子划清界限之类的,就放我们走了。
我有心打听一下写举报信的人,但是被以保护检举人的名义挡回来了,虽然没有证据直接证明是谁,但是怎么也跑不了那几个人,至少村里的知青肯定是参与了的。
我们还没出革委会,就看到一个穿着旧军装,军装上挂着十来枚军功章,拄着拐,左腿从腿根处截肢,脸上交错着疤痕,右眼干瘪,明显是受伤后失明了,我虽然不认识这人,但是,却不由得产生敬佩,侧身让路。
村长明显是认识这位老军人的,队长对老军人招呼道:“吴老,您怎么过来了?”吴老虽然瘸了一条腿,但是,仍然靠着拐杖站的笔直,听到村长说话,这才眯着眼睛看了过来,原来,吴老的左眼视力也下降到了一定程度。
吴老看了看村长,才说道:“啊,你是二道沟河的那个小王啊!我今天有事儿,等改天再跟你说话啊。”说着话,顺手抓住了想要靠边溜走的一个革委会的干部,村长赶紧不顾革委会人哀怨的眼神点头道:“好、好、好,您忙!”
村长拉着我紧紧的贴在墙上,好像是生怕碍了吴老的道儿,又恰到好处的将门口堵得严实,除非吴老让路,不然别想出门。我看村长的嘴角儿,微不可查的翘了一下,对着那些使眼色让他让道的革委会的人,不停的点头哈腰的,就是不动弹。
得,平时真没看出来,这看着憨厚老实的村长,也是个腹黑的。吴老眯缝着个独眼挨个扫了一圈革委会的几个要跑的领导,冷笑道:“怎么着,这是不待见我这老背悔的啊?我一来,咋就都想跑?”
那几人苦笑一下,都老实的往回走,一个个蔫头耷脑的,恨不得自己是个隐形人,再没有之前的嚣张劲儿,那个被吴老抓住的是革委会的主任,的属下,赶紧陪笑道:“哪能啊,吴老您这是说的啥话?您可是英雄,我们咋会有这想法儿?那个,您先松手,咱们有话好说啊。”
我有些好奇的看着跟小鸡儿似的被吴老拎进去的革委会主任,小声地问村长道:“村长叔,这吴老是谁啊?咋这么牛?”
村长小声地解释道:“吴老先后参加了台儿庄战役、四平战役等十来场大大小小的战役,身上的军功章都是硬拼出来的,那腿和眼睛是救大元帅的时候,被炸的,实打实的英雄,国家要养着,吴老却不愿意给国家添麻烦,主动要求回老家养老。
因为上面多个元帅照应,特意交代,地方一定要尽全力满足吴老的要求,所以这边谁也不敢跟他老人家兹毛,只是,吴老回来的时候,家人早就没了,他自己又不曾娶妻生子,本来,他的待遇足够他安享晚年了,但是,吴老稀罕娃儿,所以,为了那些娃儿们,没事儿就来找这些人的麻烦,要了好处,就会去给那些吃不上饭的孩子们整吃的。”
这样的老英雄,是值得所有人敬佩的,我看像那边敲着拐杖呵斥着推诿的革委会主任,就听吴老道:“我不管,你们就说给不给建孤儿院吧,别说那些没用的!”
革委会主任,带着哭腔道:“吴老,您是我亲爹成不?这地方不好找不说,现在哪有人有空干这个啊,再说,就是建起来了,您自己也顾不过来这老些孩子啊!”
吴老也有些迟疑,他真没有人帮着看顾孩子,而他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能活到哪天儿,到时候自己两腿儿一伸没了,这些孩子们怎么办?但还是梗着脖子道:“别说那些,就是叫祖宗,你们也得给想办法!”
我眨了眨眼睛,溜到吴老跟前道:“吴老,您看我们二道沟子村前边,跟泡子沿挨着那里,因为都是沙地,还净是石头,所以没人开荒,那里可是足够宽阔,还有,靠近泡子沿的地方,土地挺肥的,虽然不大,但是种了地,也基本够孩子们嚼用了。”
吴老眨巴眨巴独眼儿,笑道:“对,这地方好,还不占耕地,就是这了,你们给披个条子,我去土地局让他们给盖章!”老头高兴的拍了我肩膀一下,我当即觉得自己是被铁锤砸了,疼的我倒抽一口气,吴老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老头子一高兴,忘了收劲儿了,看看是不是把我娃儿拍疼了?”
我赶紧红着脸摇头道:“没事儿,没事儿!”吴老对走过来的村长道:“这是老几?比你机灵多了,是个有出息的!”
村长赶紧不好意思地道:“这不是我们家那几个崽子,他是落户知青,搁我们村卫生所,医术挺好的,现在还把我们村的小娃都看顾了,让我们村多了不少劳力不说,他也会扎古人,那些娃一个个都变得胖嘟嘟的,贼招人稀罕!”
吴老一听,一边拄着拐绕圈的仔细观察我,一边点头道:“我就说,你个愣子咋能养护出这么俊地娃儿,这一看就不是你的种!”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倒是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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