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禅师智林,一捋长须,目光深邃,望向窗棂外,双眼神光闪烁,似乎能洞穿一切,审视昏黑大地!渐渐的收回目光,瞟一眼梁上,这时屋内昏黑,程潜与邓寅,并未察觉。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老禅师立起身,点亮佛台上的灯芯,灯光摇曳中,时风疾若狸猫,刹那间缩于一团,急伏梁上。端起油灯,智林复坐于蒲团,将灯放置身前,恰巧位于梁下正中,灯光闪烁,却已将时风隐入阴影。
道声侥幸,时风心想:“若非巧合,此时怕已显于灯下,以梁下二人,自己决难逃脱,也不知老和尚,是有心,还是无意?竟帮了自己大忙!”
这时听得老禅师道:“此事当从四百年前说起,建寺之初,寺中僧侶无人懂的武功,皆是精研佛法。再后来,一部大藏经,得于我寺,共五十一卷,由此我院也渐渐名声大噪,享誉一时。”
语音稍顿,智林禅师又道:“这一日,咱们的祖师,金臂禅师正在房中静坐。知客僧匆匆而入,告之金臂祖师,说是有一书生,极是奇怪,非得见主持方丈。问其究竟,他却不答,只道见了方丈,自会告之。”
智林双眼一凝,又道:“当时祖师,虽觉诧异,但知有些奇能异士,行止古怪,不能怠慢了。于是随知客僧,一起前往,到了大雄宝殿,只见那书生,一袭青衫,清风儒雅,一派大家风范。祖师不敢懈怠,急忙上前见礼……”
忽的智林话锋一转,问道:“可知此人是谁?”说着望向程潜、邓寅二人。邓、程二人听到此处,本已来了兴趣,此时见问,不自禁同声问道:“此人是谁?”
智林微笑道:“此人自称吴姓,号烈阳居士。不过以贫僧愚见,恐非真实姓名,当有所瞒隐,此事记于安淮寺志里,闲时你俩不妨也看看。”
邓寅答应一声,程潜却已追着问道:“后来又怎样了?”微微一笑,智林又道:“见过礼后,祖师邀那书生,同去禅房,二人说了些佛理宗义,与己所见。这期间,祖师发觉,此人不但学识渊深,且见闻广博,竟能一语道出,我寺大藏经文乃是梵文撰写,由佛陀亲传弟子所书,后传入缅甸,再辗转得于我院。”
看一眼程潜、邓寅,又道:“此书生不但对此了解,便是一些佛家典故,宗史密闻,那也是如数家珍,无所不知。后来说着说着,那书生便索求,是否能留在寺中,研讨大藏经文。”
梁上时风听得他们,说来说去,都是经文,心想:“一部破经书,有何稀奇!即便送我,也懒观看它一眼!倒是老和尚讲故事,不妨听听。”
只听得智林禅师道:“祖师爷见那书生索求经文,心想若能因此渡脱一人,也算功德一件,满心欢喜,便即应了。扫出静室一间,以供参研,忽忽半载,那书生竟绝足户外。祖师心里惊奇,择日偷偷而去,隔窗而望,只见那书生,手擎经文,双眼不眨,一站数时辰。祖师骇纳已极,推门而入,那书生竟不知觉,伸手轻拍之际,一丝劲气忽的将手震开,祖师大惊……”
眼望邓寅,微微一笑,邓寅忙问道:“这么说此书生,也是一身怀绝顶武功之人?”程潜也点头附和,智林微笑不答,摇了摇头,笑道:“错矣!错矣!老衲当时也是这样觉得。可自从读了大藏经,渐渐明白,那书生仅凭才智,短短之期,就可通读大藏经,创出惊世武学,真乃天纵之资,仙圣下凡!”
说毕,双目神光泛泛,向往之情,溢于言表。程潜忽道:“师叔难道是说,此人竟可从经书里悟出武技,还属于绝顶武功之列?”不可思议之情,此时已表露无疑。
智林收摄心神,方道:“古有达摩创教,武经传至如今,无人不晓,那敢不尊?所以经中悟道,创立武经绝技,也就不足为奇了!”
邓寅含首点头,程潜似是而非,勉强点了点头,又问道:“但不知他悟得是何种绝学?”
邓寅忽的灵光一闪,张口道:“莫非便是那无极功与衍天掌。”智林“噢”了一声道:“你是如何得知?”
邓寅却道:“一来师叔祖说大藏经分为佛旨、武经两部份,又说我适当其会,得受机缘,习得绝技。而我所学绝技,也就衍天、无极二功,由此而论,不就是说此二功,与大藏经文有关?二来,那书生也是从经中悟得绝学,加之那衍天经页里,绘一书生肖像,当时我甚惊奇,此刻想来也就不足奇了。原因很简单,此二功皆出自那书生之手,究半载之功所得,不知我想的可对?”
智林一拂银须道:“思维敏慧,悟性极强。”说着不住点头。
程潜经此一提,晃然大悟,诺诺连声,接着不免心中自得,暗道:“我就说寅儿根骨、悟性极佳,怎么样?连师叔这种高人、清静之人,都夸赞有余,又岂能出错?”
不成想智林忽道:“虽猜对了,却只错了一点。”程潜一愕,邓寅忙问道:“错在何处?”智林笑道:“只错在非半载之功,而为五载寒秋。”慧心一笑,箴口不言。
程、邓二人同时一愕,都心想:“原只以为半载,没成想竟耗时如此久!”
二人神情,早已尽收眼底,智林笑道:“五载之功不算长,多少人穷其一世,也未能如愿。只须五载,堪比世尊,真乃佛陀降世,堪称尊者!”说毕,竟又一笑。
程、邓二人,登时如坠云里雾里,实不知所言何意!
梁上那君子,一直息静心宁,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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