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她就可以了,任何人都可以。
那个男人对周声也蛮感兴趣的样子,他在公司里的身份正好可以帮周声做事,不像自己——她也想过要不要接受哪次升职的提议来试试看,但马上就被否决掉了,她的精力和时间不允许,她其实大多数的精力都花在打理店上。她肯定没办法总是陪着周声的。
在生活中,剥去鲜艳的外皮之后的她本质上对周声而言没有任何价值与吸引的资本。
那天之后,周声再怎么迟钝于社交她也会发现谢息垣不再时常缠着她了。
但当她们偶尔撞见的时候,谢息垣仍旧是以往的那副热情和示好。只是如果她们没有机会遇见,谢息垣也不会再出现在她办公室里,不会约见在哪个咖啡厅或者餐馆。周声以为是谢息垣遇到了些什么事情,但问她的话,她通常都会告诉她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她也一向如此。
“阿垣。”
周声叫了她一声。
她恰巧在公司里忙得有些晚,走去电梯间时发现谢息垣办公室的灯还亮着,走过去时发现房间里还剩下谢息垣在那坐着,手头上没什么事,但是不愿意离开。
“还不回去吗?”
“在等你啊——”她朝周声咧嘴一笑,然后起身拾起椅背上的外套关灯出了办公室。
这时候的公司大楼里好像也不剩多少人了,谢息垣不说话,电梯间里就一点声音都没有。周声犹豫了一会儿,张口问道:“今晚要不要一起吃饭?”谢息垣抬眼看向她,她又好像是担心什么似的,补了一句:“就我们两个。”
周声不知道谢息垣会不会拒绝她,因为谢息垣没有当即回答她,反而像是在考虑什么似的,这让周声心里很不安。
谢息垣抿着嘴想了想,摸摸下巴:“今天是星期三,好啊,我一整晚都没事,你想吃什么?”
周声舒了口气,问她想不想试试上次电影院对面新开的那家餐馆,谢息垣笑着说:好,我听你的。两人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单独出来一起吃饭了,其实她们也不是日日都有空,细数起来以往的频率一个月也未必能这样出来几次,但为什么会觉得这样单独面对面很久违呢。
“上次,郑毅说他去查了查你当初的简历……”周声说着,见谢息垣又低着头偷偷把几缕菜叶从碗里拨开。“然后他告诉我你没有亲属可以做紧急联系,你不和他们一起吗?”
“我的话……”谢息垣嘴里叼着筷子,眯起眼睛好像在回忆什么东西:“没有,很早之前就没住在一起了。”
“嗯,其实……其实你当时读的大学挺优秀的,”周声想问些事情不过担心谢息垣介意,话说了一半还特意望着她,见谢息垣也没什么奇怪的脸色便继续:“但是你没有继续读下去,怎么了吗?”
谢息垣想了想,皱着眉道:“嗯……那个学校很烂诶,老师讲课很不会抓重点,学校已走形式为主,我这种人很爱玩的,要我待在那里还不如给我一枪。”她描绘得夸张,然后突然收敛住,望向周声:“最重要的是——那地方里的人太无聊了!他们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他们的社交主要在一层宿舍,他们的认知范围基本就穿在身上,几条毕业规则,对其余的东西毫不关心……你想和他们聊天都聊不下去诶。”
周声一言不发地听谢息垣说着,她想试着回忆起自己当初在学校里的事情,但那早就已经模糊不清了。
“那你知道最最重要的是什么吗——”谢息垣认真地凑近了周声:“我学习成绩烂,待不下去,前面那些都是我瞎编的。”
“噗……”
周声闻言笑了出来:“不会吧,你从以前就这么一直任性到了现在吗?”
谢息垣一怔,眼里划过片刻的失落,但很快回到了平常的神情,放轻了声音道:“你不喜欢这样对吧?”
“我任性……你不喜欢这样吧?”
周声倒没想到谢息垣会这么问,她不过是简单地把自己的感觉直说出来。她说这话的时候,绝没有抱着嫌恶的意思。但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只能告诉谢息垣她没有这么觉得,不要这么想。“你一直做事都做得蛮好的,是个很用心认真的人,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谢息垣轻轻笑了笑:“喔?你这么信任我,那万一哪天我要是犯错了呢——惹你生气的那种。”
“那,道歉就好了啊……”说完,周声仔细想了想谢息垣的话,挑眉望向她:“你闯了什么祸吗?”
谢息垣连连解释道:“当然没有!犯错不一定是指闯祸吧,有可能是把事情干成了,但并不风光啊。”
“那,为什么不换别的位置做做看?”
话又绕回了公司的事上。
为什么呢?明明很多事情对她而言做起来都不是难事,但她不会去选择那么做,总是不选。
在和谢息垣熟起来之前,周声其实听过几次这个名字,那个办公室里的几任部门经理都提到过这个人,只是最后升职的人从来不是谢息垣。谢息垣一直都坐在那个位置上,有好一部分时间她完成了工作之后什么事都不做,只是在那里放空。
周声也不明白为什么谢息垣愿意去兼职赚多一份钱,是因为那样的地方钱比这边公司多来得也快吗?但如果需要钱的话,为什么不接受其他工资更高的职位呢?她其实想过要不要和谢息垣谈一谈这些事情,但每一次她面对了谢息垣,又不知道该如何去下口,几次尝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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