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人员原低着的头瞬间抬起来瞧了他一眼,声音都带着几分笑意了,“你叫什么叫?我都还没有上药, 你这脸又没有破皮,上药也不疼。”
邵南洲郁闷,他低头看着自己腿上的那只小手, 对着钟茴开口的时候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钟茴,你再不把你的手从我腿上给挪开!”
“啊!”钟茴被邵南洲这么一说,这才回过神来, 垂目这才看见自己的手刚才掐住的是身边这人的大腿。“对不起,对不起……”她赶紧道歉,难怪她刚才没觉得一点疼,原来……
邵南洲是故意对钟茴凶的,他突然想到了走出饭店前钟茴说怕他在路上再被人给打了,他心里暗忖,这个别人不会就是钟茴说的她自己吧?现在看来,反正是这样的。
“你个男娃娃,还对自己女朋友这么凶!还是个男人么?”医护人员是个女人,她个子很高,钟茴这一米六出头的个子,在她看起来就很“娇小”了。白软的小姑娘,微红的眼眶,不论是同性还是异性,看了从心里都会那么不受控制地产生出一点保护欲,这是强者对弱者的先天性的爱护。眼前的情况就是如此,可,眼前的两人,脸色却突然都一下爆红了。
邵南洲不是没有被人强行“凑cp”过,但每一次,他都是极为不耐烦当场反驳了,也不管对方女孩子会感到多么窘迫。可现在,被误会的那个瞬间,他却迟疑了。
钟茴反驳了,“他不是……”可是她的声音太小,存在感太弱,直让跟前的人给忽视了。
这一次,邵南洲就没在反驳了,一团带着特殊的味道的湿哒哒的棉签,贴上了他的颧骨处。
“别说话,我新来的,你要是一说话,我万一把棉签塞你嘴里就麻烦了,这是外敷药!”给邵南洲上药的年轻女子说得颇是振振有词,好像自己很有道理的样子。
邵南洲却听得想要吐血了,什么鬼啊!“我受伤的脸部跟嘴巴相差的还是很远吧?”邵南洲忍不住开口了。
没意外的,药水没送进他的嘴里,可给他上药的人却给了他心灵上的“创击”,“哦,那可能是因为你脸长,脸短的距离就很近了。”
“噗”“噗”“噗”,邵南洲觉得自己的胸口一下就中了无数箭,心口好痛!等到上了药,邵南洲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开了卫生站。
“喂!小伙子!还没付钱啊!”上药的小姐姐在邵南洲身后就差摇旗呐喊了。
“我来吧。”钟茴辛苦地憋着笑,开口道。
已经出了门的邵南洲,第一次觉得什么叫做羞愤欲死了。这十多年来,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窘迫啊!脸长!他像是脸长的人吗!还不如刚才就把那带着药水的棉签给塞他嘴里呢!
钟茴给了钱立马就追了出来,就看见了邵南洲已经黑了的脸,眉宇间,都还有丝丝郁闷。
不知道为何,看见这样的邵南洲,她竟然觉得亲近了很多,也没什么顾虑地就笑了出来。
“呀!你打我!”钟茴看着眼前某人收回去的手,她捂着自己的额头,她没眼花,刚才就是邵南洲给了她一个爆栗。她瞪着眼前的人,眼里满是控诉。
看见钟茴微微红了的额头,还有她那震惊的终于不是带笑的眼睛,邵南洲这才觉得心情舒坦了些。“就打你怎么了!”他语气可嚣张了。
钟茴跟他熟络了,也没掩藏自己的小爪子,一脚就踩在了邵南洲的鞋面上。“哼!”她从鼻腔里发出了冷嗤,然后施施然就从邵南洲跟前走过去了,也不理会身后的人是怎么样的龇牙咧嘴。
“小学生!”邵南洲在她背后大叫,“你完了!你知道吗!你现在踩的不是我的脚!是我们班的荣誉!”
钟茴回头怒视了他一眼,她认为这个时候邵南洲都还在逗她玩。
“下周我就要参加运动会,报名了两个项目,五十米接力和一千二百米长跑!你现在可不是踩下的是我们班的荣誉!”邵南洲睨着她,目光带着傲娇,像是在说小丫头片子,你现在还不乖乖过来跟我认错?
钟茴一愣,她还真忘了这事儿。原本他们班的女生都不多,她这样子,身体素质明显很差,从来都没参加过什么训练的,就准备去报拉拉队。结果,负责拉拉队的人是谢婷,谢婷一口就拒绝了,还说什么人已经够了。
有心想要给班级出一份力,结果既没有参加拉拉队,也没有报名任何比赛,钟茴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潜意识她都已经把自己排除在这场运动会之外了。
现在听邵南洲这么一说,她猛地一下才记起来,邵南洲也上他们班的主力之一,结果主力的意思现在很明确,就在控告她一脚给踩了班级的希望。钟茴突然就觉得有那么一点点愧疚了……
她走了回来,小心翼翼地看着邵南洲,眼里又是无奈又是倔强,无奈是对邵南洲的,那点倔强却是对自己的。对于没有参加运动会,钟茴还是很难受的。她表现地很不在乎,倔强不想让人看出来她其实有些难过。
突然,钟茴就蹲下了。
邵南洲一愣,然后就听见跟前蹲着的姑娘闷闷开口,“我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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