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长剑坠落在地上,轻微的铮鸣宛如叹息。
叶风兮抱住了女孩,将她的头抵在胸口,声音颤抖着:“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太好了,太好乐,竟然还能见到你,真的太好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找我。”
“不、不我找过你的,我没有丢下你的。”她紧紧地抱着她,生怕一松手那人消失成幻。
“你在做什么?”
叶风兮转过头,雪吟怪异的看着她。
“雪吟,我找到她了,她还活着,她还活着。”叶风兮说,兴奋的眼神仿佛烈火。
“谁?”雪吟不解:“你抱着棵树哭哭啼啼的做什么?”
叶风兮怔住了,缓缓地转过头,怀里的女孩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树干。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她颓败的后退,脚下一绊竟跌在地上,眼里炙热的火焰瞬间熄灭了。
“我还真是笨啊。”她忽然自嘲一下:“死去的人怎么会复生呢,太傻了,真是太傻了。”她坐在地上,以手掩面,声音低低的:“可是,我真的,真的很想——再见她一面啊。”
那样的悲坳,压抑的痛苦,十二年了一直在折磨着她,日日夜夜沉浸在悔恨中无可自拔。
雪吟面无表情,她的眼神依旧是冷的,甚至还带了一丝淡淡的嘲讽。
“雪吟姑娘,我们走吧。叶姑娘现在应该不希望被打扰。”
叶风兮抬起头来,犹带泪痕的脸在看到从雪吟身后走出来的人表情瞬间就变了,脆弱的一面被人看到,尴尬和懊恼使她涨红了脸。她不解的看着雪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跟着她。
似乎是察觉她心中所想,雪吟淡淡一笑,清冷如她竟露出妩媚的表情,一颦一笑,倾国倾城。
“我和白山已经私定终身了,你会祝福我们吧。”
她不再看叶风兮,与白山的四目相对间含情脉脉。
叶风兮蓦地僵住,她缓缓开口,嗓子却沙哑的不成样子:“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雪吟不再答话,因为此刻那个高大的苗族青年已经吻上了她的唇,她微微仰着头,叶风兮清楚地看到她满足而陶醉的表情,甚至还有那长而微翘的睫毛再轻轻颤抖。那一刻,她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心脏传来一阵阵钝痛。她蹙着眉头的尽是思索.叶风兮开始茫然,她的同伴有了人生的归属,作为好友不是应该祝福她吗。然而,心情竟前所未有的失落。
有什么很柔软的东西——在心底撕裂了。
恍惚间,她看到白山正用余光盯着自己,不知为何,叶风兮似乎看到了属于胜利者的挑衅,而雪吟完全沉浸在那个吻里,再也不会看她。
莫名其妙的,心空了。
叶风兮站起来,平静的捡起剑收回剑鞘。颈间的挂坠上依然紧紧地贴附着身体,然而人已经不在了;一路同行的同伴就在那里,然而心已经不在了。
生长在终南山的她过着近乎隐居般的生活,她那颗单纯的心无法分清红尘俗世的千般情愫,万般爱恨痴缠,就像她无法理解自己这一刻的落魄。
不,她是明白的。她生生压抑的内心是如此的渴求着。然而世俗礼教让她不敢明白,不敢触碰。这份无法释怀复杂心意,唯有克制,任时光慢慢消化吞噬。
刀子扎进身体里的钝响,清晰入耳。
白山正一脸戏谑的看着她,手中的短刀不断流淌尚自温热的血,雪吟脸上的沉醉还未退却,身体已经缓缓倒下。
“切,这女人也不过如此,装什么高高在上。”白山冷笑着:“你看我做什么,不服气吗,你喜欢她吗?我就是践踏又怎么样啊。你这畜生不如的龌龊东西。”
叶风兮的脸色一分分苍白,又一个被她珍视的人,永远离开了她。苦苦维持的理智,瞬间崩塌。她凄厉的长啸一声“我杀了你!”手中青芒顿现竟是前所未有的浓郁沉重,连手中的剑都感受到了主人此刻的悲痛,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仿佛要撕裂一切!
叶风兮完全失去了理智,疯狂地劈刺,毫无章法,全然失了剑客的潇洒从容。
“住手!,你疯了吗。”白山连连后退,不停厉声嘶吼。
“你杀了她,为什么杀她,我要你死,要你死!。”
身上各个穴位突然一阵刺痛,她的身体瞬间顿住。叶风兮拼命挣扎,真气在体内乱窜冲撞各处被封住穴位,她死死地瞪着白山,赤红的眼睛只剩下野兽般的残忍。
“别用真气冲穴,小心走火入魔。”白山焦急道,然而脸上却是刻薄的笑。失协的场景竟有些诡异。
叶风兮却完全癫狂了,目眦欲裂,她竭尽全力的试图冲破穴位。
白山的指尖细微的银光闪烁,那把染血的匕首,不知何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他手腕一动,银针脱手直指叶风兮的眉心,同一时间一根银针从她左臂穴位上飞出,白山此刻站在她手臂所及的距离,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死死地扼住喉咙,苍白的脸血气上涌一下子涨红。
叶风兮正要发力扭断他的脖子,眼前忽然恍惚了一下,银针正中眉心,连着蛛丝般透明丝线的针尾还在颤抖。白山趁机脱开她的手,不停地咳嗽惊魂未定的看着叶风兮,厉喝一声:“醒来!”
叶风兮心神一荡,忽然有些恍惚。她用力的甩了甩,头疼得厉害,眼前却重新清明,雪吟站在她半尺之外,警惕的目光下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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