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有意义的事儿?”周逸问,“玩啰?”
陈迦南笑:“你男朋友知道你这么逗吗?” 笑完放下书去卸妆了。
周逸将书整理好,爬上床准备写小说。上周有个编辑找她约稿,她不眠不休写了好几天,不知道修改了几十次才全身舒坦。
何东生电话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半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倦意,好像还在外头,她隐约能听见电话那头有汽车开过的声音。他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轻轻笑了声。
“收到了?”他问。
“嗯。”周逸说,“你干吗买那么多?”
她听到有人叫他,他淡淡的打了声招呼,又和她说起话来:“多吗?”说着笑起来,“你有爱好我就应该培养。”
周逸听的心底一软。
又听他笑说:“不然要男朋友干吗?”
何东生听到她笑了,那笑声很小很轻。他一边往回走一边点了根烟醒神,问她在做什么忙不忙。
“不是很忙。”她说,“你呢?”
何东生“嗯”了一声,说:“我还好。”事实上已经忙的晕头转向,他最近找了一个建筑公司做实习,天天跟着前辈跑工地做勘探为甲方提供造价。
“你是不是还在外面啊?”她问。
“耳朵这么灵。”他笑说,“我出来抽根烟。”
周逸想说抽烟不好最后还是没说,他问了一些她学校的事情,没营养的话能说好半天,后来想起什么似的又说起吕游。
“她说等回江城让我们请她吃饭。”周逸说。
“这有什么难的。”何东生吸了一口烟,“只要她不说我坏话吃多少都行。”
周逸故意问:“什么坏话?”
“指不定怎么和你编排我呢。”他说。
从他想追她那个时候起吕游说了些什么他可是都记着,现在好不容易追到手了自然要让人家吃好喝好把他的姑娘哄得服服帖帖。
“咱该听的听不该听的就别听。”何东生用近乎低哄的语气说着,“知道了吗?”
周逸蹙起秀眉:“什么叫该听不该听啊?”
何东生咬了咬烟,知道这姑娘故意这样,轻轻笑了声。
“要是说我帅就听一听。”他的笑在这夜里尤为低沉放纵,“别的就算了。”
“别的吗。”周逸语气很平淡的“哦”了一声,“你说的是烟酒脏话?”
何东生:“……”
“周大小姐。”他被她的话惹笑,烟呛到嗓子里咳了好几声,“咱能把这一页翻过去吗?”
那时候周逸想电话可真是个好东西,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就能把一个人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连带着他的咳嗽都格外诱人。
“怎么翻。”她开始学起他的吊儿郎当不讲理,“本来就是事实。”
何东生哪舍得让她输,连忙笑道:“得得得,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周逸无声笑,嘴里还在小声呢喃“本来就是”。那种十六七岁小姑娘的娇态尽显的样子何东生很受用,笑的更大了。
等他笑完,她问:“你还在外面吗?”
何东生很低的“嗯”了一声:“在往回走。”
周逸“哦”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平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陈迦南打开电脑在放吴雨霏的人非草木,淡淡的嗓音听的人一颗心都柔软。
他低声问:“困吗?”
周逸听歌听得很舒心,可能是因为躺着整个人都倦怠起来,回他话的时候有一丝带着轻柔味儿的慵懒。
“不是很困。”她说,“一会儿还有事儿呢。”
何东生闻声皱眉:“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
周逸卖了个关子说先不告诉你,何东生笑道迟早不还得和我说。她笑眯眯的就是不再开口,何东生一根烟刚好抽完了。
“忙完赶紧睡。”他眉头展了展,声音重了,“熬夜伤身知道吗?”
周逸乖乖说:“知道了。”
她那时想的是给他买个礼物,用自己的稿费。但还不确定买什么,也不能保证稿子能顺利过审。
晚上修完结尾她问陈迦南有什么提议。
陈迦南想了想说等一下,不知道在用手机和人聊了几句什么,然后这才看她,说:“他有什么喜欢的吗?”
这一问周逸愣了,摇头说不知道。
“他喜欢抽烟。”周逸忽然又道,“我买些水果寄过去吧。”
陈迦南以为她下一句应该会是“打火机行吧”,万万没想到是这样,没忍住笑了出来:“周逸你可真实在。”
“抽烟好吗。”她皱眉,“这样可以转移他注意力想抽烟的时候吃点水果多好啊。”
陈迦南笑着摇了摇头。
“周逸。”陈迦南说,“管天管地管不了男人抽烟知道吗。”
她问:“有那么难吗?”
“他们在外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没个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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