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清醒着脑子,她轻声迈着步子回去的时候,路过温敛睡的沙发。顿了一下,想都不想,便转了个方向,朝沙发这边走了过来。
在国外的这几年,温敛养成了在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将整个人都卷缩在被子里的习惯。对于她来说,这样既暖和,又有安全感。所以顾羡溪走过去,看到的是一个隆起的大包。
要不是脚那边低一点,顾羡溪还真分不清首尾。
怀着捉弄的心思,她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在温敛头部的被子,生怕动作太大会惊醒她。
借着从墙上窗口照进来的月光,顾羡溪看清温敛的脸。
饱满的额头,乌黑的长发散在两边,狭长的眼线,眼角微微向上翘起,带着一丝张扬。目光过了翘挺的鼻子,就是薄薄的嘴唇。都说薄唇薄情,但是据顾羡溪所知,无论是张扬还是薄情,这两个品质和温敛都沾不上边。
温敛做人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温和内敛,从来不惹事,与自己无关的,也不肯多说一句话。当初,那个欺负自己的患者,若不是真把她逼急了,她决计不会脱掉白大褂和那个人对峙。
就是那一场事故,让顾羡溪戳破了温敛可笑的谎言。既然不爱了,何必还要为她阻止患者的暴行?脱掉白大褂,扔了名牌,是想……即使工作没了,一生都不做医生了,也要为自己出头吗?……
顾羡溪看着看着,又觉得这张脸可恶,还敢骗她,自己有男友了。
现在她出事了,她所谓的男友,连个鬼影子都不见。只有她这个过去的学姐,肯来“可怜可怜”她。有男友的温敛真可怜,还不如回到自己的身边。
转眼又想到睡前的事,顾羡溪粲然一笑。
傻瓜,明明她们又不会做什么,而且她也不一定被感染了,何至于这么躲避。
就算有……
顾羡溪俯下身子,吻一吻温敛的嘴角。
那又怎么样?
重新睁开眼睛,银白色的月光就像是给温敛的脸凝固了层冰霜一样。朦胧的距离感,让顾羡溪迷茫着面前的场景,到底是真还是假,或许这只是她的一场梦而已?
伸出手,想捏捏温敛的鼻子,再捏捏她的脸颊,确认这不是梦。就在即将碰到的时候……
温敛猛地睁开了眼睛,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灵魂还没有从噩梦中的场景过渡过来,梦里的一幕幕如真实发生过一样,呈现在她的脑海中,吓得她额头上冷汗津津,牙关不停的在颤抖。
她气息紊乱,慌张的向客厅里望了一圈,眼前什么都没有,分辨清这才是现实,浑身紧绷的肌肉,顿时松弛了下来。
原来只是个梦,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感觉背上的睡衣全湿透了,浅快的呼吸着,拉来被子掩盖在自己的胸前。
她理了理头绪,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一定是这两天太紧张了。
等到彻底镇定下来之后,她强迫着自己忘掉刚才的噩梦,再次入睡。
早上,乔伊斯还在睡懒觉,温敛和顾羡溪都是起早贪黑的人,让她们多睡也睡不着,所以一大早就起来。
顾羡溪煮的粥还没有好,温敛坐在餐桌边等待着。她皱着眉头,思忖片刻,问坐在身边的顾羡溪道:“学姐……你昨晚有来找我吗?”
顾羡溪手一僵,以为是昨晚的动作太大,把温敛吵醒,欲盖弥彰的问道:“怎么了?”
“昨晚做噩梦了……”
“梦里一直有一双手,让我跟她走……我以为是你……差点就跟着走了。”温敛垂着目光说。现在回想起来,她才觉得后怕。要是真的跟那双手走了,现在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跟招魂一样。
原来不是说自己昨晚做的那些事,顾羡溪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安慰道:“只是一个梦而已,不要想太多。”她昨晚要去碰到温敛脸的时候,突然想起这样可能会把温敛弄醒,便收回了手,回到房睡觉了。
“嗯,可能是我神经过敏了。”温敛赞同地点点头。
看着顾羡溪放在桌上修长可亲的手,她心里一动,伸出手。
指尖与指尖轻轻的触碰,像在心上搔痒一样,再到双掌相握,最后十指相缠。
是多久,没有这样牵着学姐的手了?温敛既是感触,又是高兴,整个人就像傻了一样。
激动的将顾羡溪从椅子上拉到自己的面前,温敛抱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脸埋在顾羡溪的小腹前。
“不要再离开我了……”她嘟嘟囔囔的说。
顾羡溪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早就将答案刻在了心里。她不会再离开温敛,无论生死,她都会一直陪在温敛的身边。
自然而然的互相吸引着靠近,心跳和鼻息同时乱了节奏,顾羡溪缓慢的合上自己的眼皮,等待着温敛的亲密。
就在双唇即将触碰到的时候,温敛忽然醒了过来,撤开自己,理智的说:“不可以……”
她不能这样做,亲吻不可以的。万一她口腔内膜有损失,那就是害了顾羡溪。
即使还没有证实感染了hiv,她已经执着的把自己,当成艾滋病空窗期的患者。
她不仅要对自己负责,还要对顾羡溪负责,却忽略了顾羡溪失落的眼神。
顾羡溪为了照顾温敛,特意向医院请了几天假。医院的假即便难请,但是因为顾羡溪工作这么久都没有休息过,人事部的还是给她特批了。
在一周的相处当中,顾羡溪发现,因为自己到来的原因,温敛一扫之前的萎靡,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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