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昌平到姑苏要穿过国家大半个疆域,车程约两天一夜,这对于张老汉儿来说,是个不错的休息时间,因为这里或许能算得上是安全的。
“咋的大爷,心里有事儿?“郗平也是个夜猫子,看老张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禁问道:
“你小子精神倒还挺好!“老张转过来对着他白了他一眼,不大想理会他,幽幽的又转了回去。
“要不咱嘬几口?“郗平低声问道,早在五年前,他就在川部里听闻“张二疯子“之一酒疯子,说他当年在姑苏城总会硬是接下了无人敢问津的一趟活儿-“老红花“,再辗转十年之久后终于得到其悬赏-汕西域蒲城一明代大晋商府里的窖藏酒库,有近四百个年头了,张疯子当年硬是在哪里醉了个大半年才回来复职,回来之时居然直接闯入姑苏寒山会对会长众人嚷嚷到:“这老红花做了,一定还有什么老白花,老黑花吧,你让我把这些活都接了,我张老汉儿认你们做爷爷,祖宗都行。“,不过后来自然以无视会规为由被罚在寒山寺禁足三年,亏得他也算是会里老人,不然早被就改被严惩除名了,不过之后从此“张酒疯子“之名响彻全国各个域部。
“你小子有酒?和哟不错,来来来,冬至没那羊肉,有酒也是好得很!“,一看郗平拿出了酒,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见郗平娴熟的摸出俩杯子,打开箱子,居然真拿了瓶酒出来,各满上一小杯后,右手递出个请的手势,“大爷,试试?”。
“嗯,好久没闻到过这股子清香了,这汾酒有些年头了,看样子还勉强能喝,”老张人却早已坐起凑过来嗅了嗅,新想:看来酒是没问题的,居然还是汾酒。老张表面略有喜色,心里却还是有些个突兀:这人有点儿意思,会里知道我喜好汾酒的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这小子我更是从未见过,这样看来,这人是个正行,怕不是找我麻烦的刺儿头,而且怕是跟光头关系好的紧,这酒准是滦坤漏的嘴,不过也好,好几天没沾过了,今天正好解解馋。
想完张老汉儿小嘬了一口便觉得有了话头儿:“我看你小子还是挺率直的,哪里人啊?“
“我是淮春人,不过自小在甘南陇西城长大,大爷听你这口气,是四川的吧?“
两人虽然同为会里做事,对彼此之间的身份更是心知肚明,但毕竟都是只闻过其声没见过其人,对郗平来讲老张更是神一样的人物,对他来说这次表面上就是个活儿,但心里却不知有多么激动,对老张十分的好奇。
“你小子有点儿见识,老子是四川剑关的,去过吗?”说完他举杯又一小口,又十分惬意的放下杯子。
“剑关天险,这次路过四川怕是也没机会去,不过下次小子一定去看看。”说着郗平也一小口下肚。又问了些剑关城的人文风情,老张也是知无不答,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醉意。
“怎的一下没声儿了,嗯?”老张酒意上来,突然觉得有些奇怪:
“大爷,这冬至都要过了,日子都要翻篇儿了,大家早都睡咯,呵呵”郗平对着老张说道:
“恩,也是,你还有酒没,再满上”张老汉儿听完点了点头,又不耐烦的催促着郗平赶紧倒酒:
“这个你老放心,酒绝对管够”郗平自知酒量跟老张相比差了一大截儿,是时候说正事儿了,当下起身就给老张满上,接着把脸慢慢凑到老张耳边:
“张爷,刚停站时接到消息,坤哥说这趟车他至多只能保您安全出四川域,进入襄樊域地头他也不好说,而且襄樊部最近出了几件大事儿,想必您也知道,连寒山会的都会都是前天早上刚到的汉昌城,局面听说乱的很。刚刚停站时我接到命令,坤哥说明天出四川域到宜昌站必须改走水路,而且今儿晚您得千万当心!“说完又回到坐上,假装有些醉了。。到头便开始休息起来。
然而老张仿佛就跟没有听到似得,只嘟囔了句“都会是个什么东西”,而后哼起了川渝小调,又嘬了几口。
“小子,继续喝啊,呵,什么酒量啊,这就倒了???”说完张老汉儿也不再看他,自顾自的开始小酌起来。
凌晨一点
老张也觉得喝的差不多了,有些醉了,慢慢的吐出一句话“也该来了吧!”接着慢慢的趴了下去,像是睡了起来。
果然,除了不时的呼噜声,静谧的车厢开始出现了有人下床的声音,慢慢的向自己这边走来。过道上慢慢出现一个瘦高的影子,此时灯以全部熄灭,无法看清他的容貌长相,只见他并未放轻脚步,像是走向车尾撒尿的一样,果然在他走过张老汉儿他们隔间之时,眼睛瞄了一下趴着的张老汉和郗平,然后又收回眼神,并未有什么动作,接着向厕所走去,不一会,就传来了细小的尿声。
不对,不是这人,突然间趴着的张老汉儿猛地睁开眼,一抬头,黑夜中白光一闪,迎面只见一把细长的匕首,本来直指喉咙的位置突然一变直刺胸前,速度之快,即便是老张这等身经百战之人顿时也有些惊诧,张老汉儿迅速用右手拿起空酒杯,手腕一转,使杯口正对匕首尖,动作之凌厉,瞬间便封住了那人的匕首,不过也只挡得不足一秒,那玻璃杯一下碎成纸屑一般,待得这一喘息的时机老张早已身子一侧躲开那细长的匕首,这时才定眼看到一个蒙面的壮汉,一身黑衣,果然面熟,是自己上车就隐约看到过的一人。那黑衣人见张老汉儿瞬间档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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