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就是我的主人喽,”李开山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中年道士,全无主仆分别:“我叫你什么好?主人?老大?老爹?还是……欧尼酱?”
“太恶心了。”中年道士哈哈一笑,“你可以叫我师傅。”
“师傅!请受徒儿一拜!”李开山二话不说,当场就跪下,磕了三个响亮的大头。
中年道士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李开山眼珠子一转,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把抓过风尘的脑袋往地上扣:“你也磕头啊,这是咱师傅诶。”
“我娘说了,男子汉拜天拜地拜娘拜爹,除此以外啥都不拜!”风尘倔强的说,两只手撑着地,就是不磕头。
“那你不拜你媳妇了?”
“不拜!”
“好,那以后夫妻对拜的时候我帮你拜了,你媳妇就送我了。”
风尘一下子怂了,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李开山趁机一巴掌把风尘的脑袋扇到地上,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风尘抬起头来,满脸是血。
“师傅!”李开山欢乐的叫起来:“你看他头磕的这么响亮,心地诚恳,日月可鉴呐。”
中年道士再也忍不住,由衷的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解下腰间的短木剑,抵到两个人身前:“真是收了两个乖戾的弟子,也不知有生之年能否看到你们出师,这把剑就当做见面礼罢,谁想要就拿去。”
李开山和风尘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种莫名的**。一位修行者送出的佩剑,想来也是能登大雅之堂的灵器,两个凡人能不心动吗?
中年道士静静地看着两个人的表现。接下来出现的故事,到底是“孔融让梨”“兄弟为争财产反目成仇”,还是“哥哥有意想让弟弟死不愿意哥哥以死相逼”的剧情呢?
这也能看出这两个人的性情了。有意想让则不知进取,将机会拱手让人,却目标远大。有意取者进取心强,却目光短浅。
正当中年道士似笑非笑之际,李开山却眼珠子一转,忽然问:“师傅,你这灵器,可以滴血认主吗?”
中年道士一愣:“可以,就算是身无修为的人,只要用心头血沾染……”
“那,师傅可否满足徒儿一个小小的愿望?”
“这……说罢,只要为师力所能及,就当是见面礼了。”中年道士心想这娃娃莫不是要把木剑让给风尘,自己却提了一个要求?这却是他没有想到。
不过既然如此,也就罢了。
李开山嘿嘿一笑,伸手从中年道士手中取过木剑……然后转身,递给了正在一旁微笑的兰斯洛特。
兰斯洛特的笑脸瞬间僵住了。
所有人都被镇住了,发出一阵阵的惊呼声,一时间就连睡意朦胧的金世雨都瞪大了眼,惊讶的看着李开山。
李开山对着众人咧嘴一笑,开口道:“我们李家其实是很有名的,两百年前出过很多剑神,被中州的那些家族称为仙剑李家,我爹从小就告诉我,一定要把我们李家的剑法传承下去,后世中一定会涌现出各种各样的李剑神的。”
中年道士一愣,不明白李开山说这个干什么。
“于是我就背啊背,画了九天九夜终于把那么多的剑经都背过了,但我就是不练,我会把剑经写下来,传给后人,但我就是不用剑。我忘不了我爹当时诧异的脸色,于是我很高兴。”
“然后当天夜里,我们李家就被来寻仇的人给灭了。”
中年道士眉头一挑。
“你肯定会想,是不是我童年留下心理阴影了,所以才神智扭曲?不,其实因为家族被灭了,我才有了大把的空余时间思考。我喜欢看到人们脸上那种诧异的表情,所以当人们给我两个选择,我偏要去选第三个,因此……”
李开山回头看了一眼中年道士,一字一顿的说:“所以,我想学的你教不了我,你还是让他们当你徒弟吧。”李开山指了指奴隶摊上一脸错愕的兰斯洛特,和满脸阴翳的风尘。
“你怎么知道我教不了你?”
“因为你要教我的肯定都是你会的,而我若是向你学习不就永远无法超越你了吗?我要学的是超越所有人的神功!没有人能教我。”李开山昂首挺胸的说出了这句话,然后重新坐会奴隶摊上。
“这样啊……看来确实是没有人能教你了……你的心很远大。”中年道士若有所思。
李开山点点头。
中年道士走到兰斯洛特身前,也不见什么动作,那木剑忽然泛起一阵清光,嗖的一声钻入了兰斯洛特的胸口。
兰斯洛特惨叫一声,连忙拉开胸口衣襟来看。却不见什么伤口,只有一道黑色的剑形印记在胸口。
李开山见此一幕,便咧开嘴笑了笑,然后把头转了回去。
中年道士抬起头来,问:“这个黄毛多少钱?”
“还……还要贵十两银子。”摊主已经快吓得说不出话来,有些拌拌卡卡。
中年道士一愣,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但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
一边的金世雨将这一切收入眼底,感觉有些好笑。
“刚才你说,所有人都教不了你,所以你不打算拜师对吧?”中年道士抓住李开山的肩膀问道。
“对。”
“但你磕头了,那就没问题了。人教不了你的,神仙总该教的了你吧?”
“神仙?别逗了,这个世界上没有神仙。”
“怎么没有……忘了说了,我的名字叫金土地。”中年道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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