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二十两马拉车,只用草席草草盖住,一路洒落,一路丢失。不单天灾,还有**,凡经手官员,挑选自己心仪的精美经文画卷,窃为己有,有不入眼者,撕之,毁之。如此这般,自己手中的孤本独卷才最“值钱”。而袁仲泰,便是此行动的出谋划策者。
华夏国立之后,国家博物馆中清点梳理莫高窟宝典,完整清晰者,寥寥无几。世人流传如此说法,莫高窟珍宝经文,英国最多,法国最珍,日本最精,唯有华夏,最乱最脏。(注释1)
这之后,袁仲泰在邢小倩处苦等无果,便将恨意发泄在其她女子身上,开始以极端手段采阴补阳。这先例一开,便一发不可收拾。这种掠夺式的采阴方法,可迅速提升修为,让他欲罢不能,从此踏上了一条绝不可能回头的不归路。
光绪10年,邢小倩为了袁仲泰筑基寻找丹药而出山,偶遇方镜之,她本有机会逃脱,乃是袁仲泰泄露了她的行踪,这才使她遭了毒手。这袁仲泰此时入魔已深,所思所想非常人能想象。他泄露邢小倩行踪,是要“将仙子打落凡间”,如此便会正眼看他,才能和他双宿双飞。
这之后,邢小倩性情一度冷漠异常。袁仲泰好言劝慰,效果不大。他便编造谣言,将自己两人塑造成“奸夫”,引人痛恨追杀。而他则一边带着邢小倩逃跑,又一边将行踪透漏给“侠义之士”。
为了找个靠山躲难,邢小倩同意了袁仲泰的意见,投靠了正在积极招揽修真人士的华夏帝国铸国公周华。而此次,正是周华派遣他们来杀李不亏。
这袁仲泰时而疯狂,时而消沉,状似疯癫。
“当年,你同意你我夫妻相称,那一刻我欢天喜地,高兴坏了。可多少年了,你依然从不正眼看我,我甚至连你的手都不曾碰过。这世界上有万年都化不了的冰,难道真有万年化不了的人心?你怎能待我如此狠心?”
袁仲泰又开始痴狠,他看着李不亏道:“那天你我奉命去杀这小子,他毕竟是你同门后辈,我怕你下不了手。但这小子竟然身怀《龙吟诀》!我也知道《龙吟诀》对于普通女修是练功的绝世炉鼎。我也赞成吸了他的功力,然后杀了他。可我害怕,害怕你不肯杀他。”
袁仲泰看向邢小倩,神情又变的痴恋:“我太了解你了,你如果自愿与他结合,极可能再也下不了手,你会将他当夫君对待?与他长相厮守?应该是了。”袁仲泰自问自答,又是向往又是恨。最后恨声道:“所以我便找来了唐门长老,来帮你杀了这小子!”
这故事委实有些惊世骇俗,连身为旁人的李不亏都听得头皮发麻,更遑论身在局中的邢小倩?
邢小倩看着袁仲泰,久久不能言语,眼泪划腮而落。袁仲泰看的双眼通红,他已经多少年不曾见过她流泪了。
“你救过我性命,又害我良苦。我教你道法,又害你入魔。你我从此恩断义绝,他日再见是路人。你,你走吧。”
“你,你让我走?你让我哪里走?”
袁仲泰了解邢小倩脾性,她既然如此说了,那日后定然是陌路人。他心似死丧道:“虎咆山下遇窈窕,相伴百年映心照。只见怨女心似铁,不候寒冰下阴曹。我苦候了百年,竟是这等结果,我也受够了。哈哈,哈哈,哈,哈------”
袁仲泰自绝经脉而死。
注释1:这些评价或许有些出入,但也不大。我们的莫高窟藏品,确实在国际上是出了名的散乱。晚清时候,各地官员,权势贵人们,能拿的拿,能窃的窃,拿不了的便一撕两半。看的人心痛不已。这些可都是祖宗留下的珍宝啊!看到这里,不器想到了王道士的感慨,他见朝廷终于要收走经文了,本该高兴,可这些**的官员们将“玄奘藏经”给毁的一塌糊涂。他甚至后悔自己当初魄力不够,没有将所有藏经全卖出去。那样,老祖宗留下的宝物或许还能保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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