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牙被太阳晒了一天,原本在房间里养白了那么一点点,现在又黑了,只是与以前不同,那时罗牙身上有着一道道奇怪的黑痕,自从在医馆泡了三天三夜,就莫名的消失了,魂力这时也恢复了。
他靠在窗台休息,蹲了一天,腰酸背痛。抬起头看着房间空旷的四壁,上面镶嵌满了柔和的点灯石。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看这些点灯石了。
重新站在窗台上,这个半丈厚的墙体,不需要额外加长,就是一个简单的平台。在这上面的护栏,均是手臂一样粗的栏杆,连接着平台的一根栏杆,被罗牙硬生生的磨断了。罗牙从平台拔出被磨断的一节栏杆,随手扔掉。事后他才后悔了。
他轻巧地从缺口钻出,站在窗台外面的边缘。纵使是深夜,仍然有超过半数的店铺在营业,街道上空修士骑着婆斥鸟快速的飞过,在地面上投影出一个巨大迅疾的黑影。天光柱在左谷城的周围树立,柱子的顶部撑着一个平台,平台下方镶满了闪耀的点灯石,离地四百多丈的高空上,照耀着左谷城夜间的繁华。
“这么多天了,罗服你还好吧,谷严若乜山脉等我。”他自言自语。漫长又可怕的奴隶经历,饱尝了心酸,不自觉的流泪了,阔别十年的自由今天就要回来了,分外的激动。二楼四丈高的窗台上,他一跃而下。
砰的一声,他落地后在地上翻滚一圈,向着街道一方奋力的奔跑。
影子投在地上指着方向,奋力的奔跑。他从来没有今天这么轻松过,在着广阔的空间里,无拘无束。穿过夜间闭铺的街道,来到了日夜不休的街道,城市的繁华扑面而来。
渐渐地,他跑累了,距离奴市也有一段距离了。这时他举目四望,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这繁华的道路,每一条都于自己陌生的道路。
前方巨大的石像,高出地面上的建筑物一大截,它拄着剑庄严肃立地站在那,就像是位即将迎战的士兵。石像的下面,皆是来来往往的飞鸟,飞鸟上载着修士。
这石像是他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时,呆在窗前看的次数最多的建筑物。有时候他常常在想,是什么样的力量才可以雕刻出如此雄伟的石像,或许是神吧?也或许是一群普通的修士,那为什么要雕刻出这样的石像?
也许这就是一条出路也说不定?他向着巨大的石像方向继续前进。
石像所在的地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广场,巨大的石像站在中间,周围的建筑物还没有石像的膝盖高。他来到广场,这里有许多的修民,大多穿着都不是很好,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奇怪气味,很不好闻。那些修民在这个广场随意占一块地盘,席地而坐,摆上一些东西,就地叫卖。
声音嘈杂,他一时间不习惯这么热闹的环境,但还是好奇地走来走去,四处看看这些修士在地上买的是什么东西。
“小兄弟,这里瞧瞧,东西都不错。”一个穿着破烂简褂的修士拉着罗牙,指着摊位上的东西,笑着说道。
“啊!什么?”罗牙有点不知所措的回头,看见摊位上的刀具,有点心动。
摊主看准了罗牙的想要表情,便趁热打铁,道:“看看,这些都是上好的法器,听听这敲击声,多清脆;这锋利的刀口,砍什么都是一刀的事,不信我给你试试。实惠耐用,买了就是赚到,小兄弟来一把吧,我看你挺单薄的,没一把家伙防防身,那可不行啊!这世道可不太平。”
“这……真的可以给我吗?”罗牙一脸无知地伸手过去接摊主递过来的刀。
“那可不行啊,咱可以要吃饭的。”摊主把伸出去的刀又收了回来,“这样吧,我看你也挺不容易的,便宜卖给你。”
“卖?什么是卖?”罗牙不懂。
“你这小子搞什么鬼?是不是林子出来的?”摊主看罗牙不知所措,心中猜了个大概,“什么都不知道的渣子滚一边去,不要妨碍我做生意。”摊主突然翻脸,一脚踢开还站在那里的罗牙。
罗牙一个不小心就被摊主踢到在地上,翻身跃起,就要冲上去和那个摊主打一架,太欺负人了,便看见那个摊主从地摊上挑出一把最大的砍刀,冲着自己过来。
他顿时吓了一跳,拔腿就跑。
周围修民有些会转头看看,有一些则看都懒得看,这种事情一天下来都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经常可以看见某个凶戾的修民当街把一个奴仆肢解剁碎,然后躲在这周围的流浪修士或者奴隶等渣子就会冲出来抢夺“食物”,地上的血迹都会被舔的一干二净。
他跑了一段路,发现那个摊主早就没有在追了,于是便停下来。
什么是林子里跑出来的?林子里来的又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是提刀,我又没怎么样,难道是因为我是一个奴隶……啪的一声,他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大声道:“我不是奴隶!我不是奴隶!从来都不是!”
他异样的动作引得走路上行走的修民目侧。
现在主要是要去谷严若乜山脉,其他的事情就算了,已经耽误了好多天了,不能再等了。他摸着脸上发烫的手印,低头叹了口气,没有在意那些陌生修士异样的眼光。这些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能逃出来真是一个奇迹。
“那个道友,请问你知道谷严若乜山脉怎么走吗?”罗牙走到一个修士面前,问道。
然而这修士并不愿意理会他,头也没有回就离开了。
“该死,怎么都是群这样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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