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只见柳府门前停着一个马车,添油见柳木回来急忙迎了出去,“少……少爷……来……来了……”
柳木点头说道“嗯,我回来了。”心想添油今天怎么这么勤快了,还跑到外面来迎接我了。
添油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说道“一……”说着又伸出一根手指,“一个……”
柳木以为添油是在问柳老爷为什么没回来,就说道“我一个人回来的。我爹在铺子里有事情没忙完呢。我在张记酒楼要了两份醉八仙,晚些时候就能送过来。一会儿你去酒窖里拿两坛七十年的汾酒回我别院。叫上加醋还有不三不四,你们和我还有少奶奶好好的小酌几杯。本少爷终于不再禁足了,咱们得好好的庆祝一下!对了,你再去告诉厨房做几个小菜。”
“不……不……”
“怎么,我如今不用再禁足了,你不高兴吗!”
“不不……不……是!”
“那是什么?”柳木又看了眼门口的那个马车,“家里来人了?”
添油听见柳木问这个,急忙点头,“来来……来了……一……一个……”
“找我爹谈生意的?”柳木自顾自的说道“那怎么不去铺子里。”
添油又焦急的摇头,“少爷……快……快去……”添油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急的直跺脚。
听添油这么说,柳木还以为是来了什么重要的客人,反正生意上的事情和自己无关,也就没放在心上。
加醋从里面走出来,看见柳木急忙跑了过来,小声说道“少爷您可回来了,您还是快进去吧!里边来了个公子,呦,那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您别怪小的多嘴,那家伙自打进了咱们府门儿,这眼睛就没离开过少奶奶。我生怕他有什么不轨之心,正让不三不四在那边儿盯着呢,只要他有什么不该有的举动,不三不四马上就打断他的腿!”
柳木心中咯噔一下,十有*已经猜出这人是谁了。忙问“那人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
加醋一边比划一边说“长的白白净净的,个子比少爷您高一点,眼睛不小,有棱有角,唇红齿白的,长得还挺俊俏。我听少奶奶叫他冯公子。”
柳木一听大叫不好,急忙朝里面跑去,骂了一声,“他爷爷的,这条烂蛆怎么来了。他娘的不往屎堆里钻,往我家跑什么呀。”
柳木转过回廊,停下脚步,深吸了几口气,又定了定神,好像生怕别人会看出来她是跑过来的。呼吸渐渐匀称了,这才朝门那边走去。
柳木一脚跨进客厅大门,故作惊讶的拱了拱手,“听下人说府上来客人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冯兄啊。”
冯琅渠站起身子,彬彬有礼的样子,也抱拳回敬,“柳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无恙,无恙!好得很呢!冯兄怎么突然就来到金陵了呢。”
冯琅渠笑道“此次承蒙皇上信任,派我来金陵监察建造行宫一事。”
“哦……”柳木喝了口茶,“看来冯兄如今已经是吃皇粮的人了。”
冯琅渠笑了笑,故作谦虚的说道“柳兄过奖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从六品工部员外郎。”
柳木瞧着二郎腿说道“也是啊。那些个大官全都在京城里享清福呢,要不就是做了总督那样称霸一方的大官了。这些个东跑西颠的差事也只能留给芝麻绿豆的小官来做了。”
冯琅渠笑了笑,“想不到柳兄说话还是像从前那样风趣。”
此时柳老爷也回到府中,说道“听闻府中来了客人,想不到竟然是冯大人。府上若有怠慢,还望冯大人不要见怪。”
冯琅渠站起身,抱拳恭敬的鞠了一躬,“冯琅渠见过柳老爷。”
“使不得使不得,冯大人如此大礼可折煞草民了。”
冯琅渠笑道“一来,我与柳木是同窗,柳老爷是柳木的父亲,自然也就是我的长辈。二来,听闻柳老爷虽然为富一方,但却是难得的善人,出钱无偿为百姓修葺民宅,还不要利息将银子借给农户买农具。五年前金陵一带大旱,柳老爷更是花高价从外地买米,再低价卖给当地百姓,至于那些贫苦百姓,更是分文不取把米送给他们。我冯琅渠最敬重的就是柳老爷您这样乐善好施的商人。于情于理柳老爷都是受得起我这一拜的。”
柳老爷笑道“冯大人过奖了。倒是冯大人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工部员外郎,此次更是奉皇恩来到金陵,督查建造皇帝行宫一事。果然是年少有为啊。”
柳木不屑的撇了撇嘴,任你再怎么神气,当初还不是被我扣的满头满脸都是牛粪!
冯琅渠说道“承蒙皇上信任,能够为皇上分忧自然是做臣子的职责。”
柳老爷笑道“如果冯大人不嫌弃,不如今晚就留在府中用过晚宴再走吧。”
冯琅渠客气的说道“就不麻烦柳老爷了。初来乍到,金陵一带地方官员好多都到了,已经准备好酒宴为本官接风洗尘。时辰也不早了,在下就先告辞了。”冯琅渠又朝俞婉然一笑“柳少夫人,改日琅渠再来拜会你。”
俞婉然礼貌的一笑“冯大人慢走。”
冯琅渠对柳木抱拳说道“柳兄,告辞。”
“告辞告辞。”柳木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不三走过来说道“少爷,你要的汾酒已经拿回别院了。”
柳木没好气的说道“再送回酒窖吧,不喝了。”
“那张记酒楼刚送来的两份醉八仙呢?”
“拿去喂狗!”说完气哄哄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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