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金陵知府一事,只一天的功夫就传得满城皆知。柳老爷府上一时之间也是宾客不断,全都是来给柳家道喜的。
夏铜说道“以后可没人再敢说咱们是金陵的恶霸了。这次老百姓不知道多感谢老大呢。”
张福说道“你也是的,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们事先说一下呢,看见你截龙辇的时候,我们还以为你又是因为好玩才胡闹的呢,夏铜这小子就差冲进去救你了。”
柳木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能不能成功,也怕因此连累你们,所以自然不敢多说的。”
夏铜说道“现在好了,一场虚惊。老大还被皇上钦点为金陵知府,咱们兄弟两个也能跟着一起沾光威风威风了。现在那些大姑娘可不像从前那样了,见了老大就绕路走,现在她们都巴不得能被老大看上,做个填房呢。”
柳木回到家中,俞婉然说道“恭喜柳大人了。能够从一个白身被皇上钦点为知府,你还是我朝开国以来的第一个呢。”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开我的玩笑。”柳木愁眉苦脸的说道“我今日三番五次的拒绝皇上,这个金陵知府的官职自然是推辞不得了。可我若是做了这官,那便是欺君。到时候只怕整个柳家都要遭殃了。”
俞婉然笑道“你总是这样,人活一世也不能事事都想的那么悲观。”
柳木叹了口气,似是做出很大勇气的样子,说道“婉然,有些事咱们也是时候该说清楚了。”
“什么事?”
“你也知道,皇上封我做了知府,虽然远离京城,可也难免参与官场的那些勾心斗角。我因为上任知府贪赃枉法的事情还不知道到底得罪哪个幕后黑手了呢,说不定他日后会怎么报复我呢。这是休书,你若想离开,那便签个字吧。”
俞婉然笑道“怎么?刚做了官就嫌弃我这人老珠黄的发妻了?难不成是想休了我再娶你的‘曾兄弟’了?”
柳木说道“婉然,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俞婉然说道“相公若是不说,我还真不明白。”
柳木小声说道“我若是男子自然不会放弃这样才貌双全的娘子。可我终究是个女子,两个女人又岂能长相厮守,咱们这样下去也只能耽误你的终身幸福。趁着年轻你还能再找个好人家,若是年纪大了之后,只怕想再嫁人也晚了。”
俞婉然故作生气,“那为何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个时候才说。”
柳木为难的说道“这些我本是不愿说的。我恢复记忆之后一直装傻也是为了能多拖延些时日与你在一起。我这身份放在之前还好,若是被人知道了顶多是沦为笑柄,遭人唾骂。可如今做官就大大不同了,若是泄露了身份,那便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搞不好还会满门抄斩呢!我怕连累了你。”
俞婉然说道“我若是真的想离开你,又何必等到你一纸休书下来才离开呢。”
“那你的意思是……”柳木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俞婉然口中。
俞婉然嗔怪着说道“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柳木傻笑道“你的意思是……因为喜欢我,所以要留下来?”
“我不知道。”
柳木似乎有些激动的过了头,一把抓住俞婉然的手,认真的说道“婉然,你若是不嫌弃我这身份,那便是让我受尽天下间最残忍的刑罚,我也会对你不离不弃。”
75第74章
第二天一大早,大牢传出消息,杨大成夜里咬舌自尽。
柳木见那尸体睁着眼睛,眼球外凸,面色发紫,双手紧握。
柳木问仵作,“杨大成是怎么死的?”
仵作指着咬断的舌头说道“回大人,小的已经仔细的验过尸首了,杨大成的确是咬舌自尽。”
“难道没有可疑之处?”
柳木是金陵出了名的游手好闲之徒,如今又莫名其妙的做了知府,仵作自然也没瞧得起柳木,心想我做仵作这么多年了,难道还用你在这儿指手画脚,只说道“舌头都掉出来了,哪还有什么可疑的呢。”
柳木问道“既然是咬舌自尽,死前失血过多面色应该苍白才对,为何杨大成的面部会是青黑色呢,还有轻微淤血痕迹?”
仵作说道“这有可能跟牢里的潮湿有关,或者死者生前患有其他的疾病。也说不定是被老鼠咬过呢。”
柳木强忍着恶心,仔细看了看被咬掉的舌头,对手下的官差说道“先将尸体送去义庄,暂时不要下葬,让看守义庄的人将尸体保存好。还有,把这半截舌头给本官带走。”
仵作说道“大人,这尸体小的已经仔细验过了,没什么可疑之处,不用再验了。直接埋了就行了。小人干仵作这一行也快三十年了,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柳木走后,仵作一边收拾自己的工具,一边对狱卒说道“看见没,这新上任的都这样,凡事总想指点一二。这尸体我都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了,脖子上没有淤痕,不可能是被人勒死或掐死。虽说面色青黑,可用银针刺探腹部也没有变黑,所以不是中毒。浑身上下再没别处伤口,除了咬舌自尽还能是什么?他一个出了名的败家子,他懂个屁!”
柳木来到行宫,夏铜的父亲夏赞也正在行宫之中向皇上汇报杨大成一案的线索。
柳木说道“皇上,微臣以为杨大成并非自杀,是他杀!”
“此话怎讲?”
“皇上,微臣需要两条牛舌头,和一把刀。”
不一会儿,太监端了两条牛舌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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